玉冰俏卻毫不知情,還滿意的審視着男人,頻頻點頭,“不錯不錯,孺子可教,雖然笑得有些難看……”
在場的所有人都鄙夷的冷笑,真是個弱智女人,死到臨頭了還渾然不知。
玉思言看着劍尖不斷的靠近玉冰俏,眼眸裏遏制不住的歡呼得意,她死定了,死定了!
所有人似乎都看到那銳利的劍倏地穿破她的咽喉,鮮血直流眼珠滾落的畫面。
夏名枭也陰沉沉的冷笑,一劍穿喉,真是便宜了她。
玉冰俏見男人面癱的要死不活的樣子,覺得真沒意思,扭頭,卻猛然看到一抹寒光,一股殺氣已經撲吼而來——
來不及多想,幾乎是條件反射,她敏捷的拿出跟着自己一同穿越而來的手槍,擡手毫不留情的扣機。
“砰”的一聲巨響劃破天際,衆人都吓得渾身一抖,紛紛看向聲音發源處。
隻見玉冰俏筆挺如楊的站在車頭,她左手握着黑漆漆的武器指向捕快頭,右手持着匕首抵住男人的脖頸,渾身都散發出傲然冰冷的氣息。
而捕快頭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的右手掌上,竟然是一個鮮血淋漓的血窟窿!地上的鮮血也已經彙成了小溪。
他蜷縮着,左手握住自己的右手不斷呻吟,痛苦讓他整張臉都糾結在一起,大顆大顆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
衆人還沒回過神來,一聲“叮”的脆響又劃破了安靜緊張的氣息。
他們紛紛扭頭看去,就見旁邊的石頭梁柱上也多了一個小孔。
一時間,所有人都恐懼駭然的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還無法消化這個事實,明明該死的是她,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成了這樣?
難道是她手中的武器?那黑黑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竟然能擊穿人的肉體之後,還擊穿了幾米外的石頭梁柱——
這樣的武器,他們連聽都沒聽過。
“誰要找死,盡管來!”玉冰俏用槍指向衆人,鳳目裏還是戾氣。
此刻的她,俨然一匹被逼急了的狼,而且還是一匹剛從鬥獸場走出來的狼。
就連夏名枭和玉思言都被她渾身的肅殺森寒吓得怔了怔。
好狠的女人,好逆天的武器!
這還是以前那個踩死一隻螞蟻都哭哭啼啼的女人嗎?
連一直坐在旁邊波瀾不驚的男人,也眯起了眸子,他眉頭輕挑,細碎的目光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和她手中的武器。
明明狼狽削瘦的她,全身卻散發出似乎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明明已是困獸的她,卻似乎是在睥睨着整個世界。
他還從來沒有在一個女子身上看到那樣的氣場,心底的某處,隐隐被撼動了下。
見震懾住了衆人,玉冰俏冷冷一哼,嚣張至極的目光橫掃衆人,“不想死,就給本姑娘讓道,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子彈會不會落在你們的頭上。”
衆人想着那麽厲害的武器落在他們的頭上,臉色瞬間恐懼的泛白,有種轉身就跑的沖動。
不過太子沒有下令,誰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咬着牙死撐。
而一直被玉冰俏鉗制的男人,忽然身子後仰一個下腰旋轉,輕松敏捷的繞過了匕首。
整個動作連貫優雅的如同在舞文弄墨,如魚在水遊刃有餘。
玉冰俏隻感覺手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迫使她條件反射的松了手,手槍直接往下落。
男人薄唇輕勾,慢條斯理的伸出手,準确的接住了手槍,同時大手一擡,手槍就抵在了玉冰俏的太陽穴處。
冰冷的感覺從皮膚蔓延到心髒,死亡的氣息瞬間将玉冰俏籠罩。
她驚恐的回頭,就見男人那雙邪魅深邃的桃花眼中,噙着令人膽寒的笑意,她的瞳孔緊縮。
竟然是他?一直被自己威脅着的男人,竟然在眨眼之間避過了她的威脅?竟然還奪了她的武器?
玉冰俏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十分不解審視他,“你是不是被獨孤求敗附身了?怎麽忽然這麽厲害?”
男人隻覺得胸口有股血腥味彌漫,他嘴角抽了抽。
什麽獨孤求敗附身?到這個時候,她還不清楚狀況嗎?還是說,她是在刻意的轉移話題?
見他沒有說話,玉冰俏就當做他是默認了,小嘴一垂傷心欲絕的凝視他,“不過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爲了安慰你,險些被暗殺連命都丢了,你竟然恩将仇報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