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帝京街道,卻被一句憤怒的吼叫聲和雜亂的腳步聲劃破了威嚴。
成千上萬的人蜂擁成群,場面壯觀的如同馬拉松長跑。
玉冰俏回頭一看,媽呀,這簡直是不死不休窮追猛打的節奏。
神色兇惡的辦差衙役+雙眼冒金光想拿賞錢的百姓+面色帶笑湊熱鬧的過客VS無辜的弱女子,這真的公平嗎?
她都已經解釋過了自己是冤枉的,他們怎麽能一根筋的硬是要把自己浸豬籠,這在二十一世紀是犯法的知不知道啊。
不過跟他們講法律完全是對牛彈琴,三十六計,跑爲上計。
作爲國際武警的玉冰俏身手再好,但是頂着毒辣的太陽,一邊叫冤一邊奔跑幾十條街,雙腿還是止不住的打顫發軟了,步子也慢得像烏龜了。
身後躁動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伴随着帶頭捕快調侃的嘲諷聲。
“再跑啊,本大爺就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我隻是讓讓你們而已。”玉冰俏死鴨子嘴硬,狠狠一咬牙,拖着疲憊的身體又跑了起來。
帶頭捕快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力氣,更是譏諷的笑了,“喲,有勁兒,夠銷魂,都給我繼續追。”
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群衆們又紛紛開始了奔跑。
玉冰俏心裏都罵娘了,剛開始因爲憤怒和不甘,倒還跟百米沖刺一樣,可才一會兒工夫,身體就軟的似乎要化成雪糕癱軟在地上了。
她實在是不甘啊,好不容易玩一趟穿越,自己這個人見人愛除暴安良正義凜然的國民女武警,怎麽能就這樣冤死了?
不過精神的力量終究拉不動這羸弱的身體,眼見着兩隊之間的距離在漸漸縮短,玉冰俏都有些無能無力時,前方街角忽然傳來車轱辘的聲音。
她放眼看去,咂舌了,不公平了。
一輛全玉所制的奢華四馬馬車往這邊駛來,精緻的手工和強大的陣容,無一不彰顯着車内主子的權威和貴氣。
她跑的快累死,身後的百姓爲了一百兩也不要命,這車子主人卻如此享受,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眸底劃過一抹狡黠,玉冰俏鼓足了勁兒,拼盡全力沿着路邊朝玉車跑去,努力不引起車夫的注意。
在離馬車還有兩米的時候,她靠在街道邊,目不轉睛的凝視着馬車的靠近。
一米,半米,近了,近了……
就在馬車擦肩而過時,玉冰俏縱身一躍,拉住窗戶往裏面翻。
剛落在車内,顧不及揉摔痛的膝蓋和屁股,迅速的拿出匕首架在馬車主人的脖頸上,霸道的甩出一句話,“别動!”
下一刻,她看向他,猛地一愣,握刀的手也抖了三抖。
作爲堂堂的國際刑警,她見慣了多少大人物,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讓人望而生畏的男人。
明明是一臉的淡漠随和,卻似乎寫滿了“近身者死”,那一襲精緻的紫色錦衣,更襯得他尊貴不凡,高不可攀。
蔚然而坐的男人眸子側了側,掃了眼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尤其是她握着匕首的手,如墨染的桃花眼中,散發出清冽威逼的幽光。
男人目光噙着她,這女人是活得不耐煩了,看來該讓她死的有節奏些啊。
他嘴角勾起威脅的弧度,頭朝她傾了傾,慢條斯理的“好心”提醒,“位置不對,再往下一寸,别客氣。”
他鎮定自若的模樣,讓玉冰俏覺得被威脅的是她自己。
她滿臉黑線,嘴角抽了抽,“哥,别誤會,我隻是想讓你順道捎我一程。”
“這樣啊,舉手之勞。”男人了然的點了點頭,往後慵懶的靠着,随性大方的笑了。
這麽爽快?玉冰俏不可思議的審視他,以爲自己是聽錯了。
不過見他沉默友好的模樣,玉冰俏确定了答案,忽然覺得自己動刀動手的多不好意思,樂呵呵準備道歉加道謝。
“前提是……你敢坐。”男人幽幽的抛出一句話,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毀滅的色彩,似笑非笑的鎖着她,如同獵豹優雅的巡視自己的基地。
玉冰俏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她感覺後頸忽然吹來一陣冷風,陰風陣陣的,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從來沒有人讓她産生過這樣的感覺,不寒而顫啊。
潛意識裏有個思想在不斷的提醒她,别惹這男人,快跑!别坐這馬車,快跳!
可是這時候下去,不是找死嗎?再說,他就是一個男人,能吃了她不成?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膽小如鼠了?
玉冰俏努力讓自己靜了下,鼓起勇氣将匕首往他脖頸裏壓了壓,“有什麽不敢坐的?倒是你,給我乖乖的配合,要是耍什麽花樣,别怪姐沒提前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