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代表的意義完全不同。
“被一條低賤的狗給纏住,你說我開心得起來嗎?”沈靜極盡的用語言來嘲諷對方。
不是她不夠大方,實在是他的作爲惹起了她的厭惡,要不是她現在不能動彈,估計她會直接跳起來殺了他。
淩三手指玩着她的秀發,垂頭看她,遠遠看去,兩人像是在擁抱在一起,深情注視。
“火氣這麽大,我可不敢放開你。”
“說得你好像想放開我一樣。”沈靜冷嗤。
淩三一點也不介意她的語氣:“難道你就不好奇,我找你到底所謂何事嗎?”
“不就是想泡我麽?可惜我不想讓你泡。”
不明白何爲泡,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就是了,他微微苦笑:“本來我是想放了你的,不過你這個樣子讓我越來越不想放手了。”
真是變态,沈靜用審視的眼神看着他:“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心理才這麽扭曲?”
心理有病就趕緊治,不要在這裏禍害别人。
“知道我爲什麽看上你麽?”
她怎麽知道?她要是清楚的話就不會滿腹的疑問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沒什麽好事就是了。”
有好事哪裏還能輪得到她呢?
“其實我需要你的一塊肉。”淩三不知從哪裏抽出把匕首。
沈靜眯眼看着眼前的淩三,那張臉還是她熟悉的,但是臉上的冷漠的表情卻是她從未見過的。
哪怕是第一次見他,她都沒在他臉上見到過那麽陰暗的表情。
就像是從地底深處伸出來的白骨猙獰的手,還未靠近,已經感受到其中的陰冷。
比毒蛇爬上後背還要可怕。
沈靜仔細的打量着他,很快下了結論:“你不是淩三。”
淩三雖沒有對她很喜歡,卻也不會用那樣的表情來看她。
而且剛才一瞬間流露出來的氣勢,是淩三沒有的。
淩三一開始是黑暗的,可是經過這麽些年,他已經慢慢的從黑暗中走出來了。
不然不會在淩美死的時候悔恨,也不會這麽久不動手。
“你很聰明啊,可是太過聰明的人通常都死得很快。”他就不是很喜歡。
幾片花瓣,不知從哪飛來,圍繞在沈靜身邊。
男子的匕首,正要落下,花瓣圍繞住他的手,男子疼得大喊。
朱雀趴在沈靜的頭頂,譏諷的看着男子:“主人不能動彈,我們還是可以的。”
二缺,連主人的肉都敢刮,傻了麽?
“愣在那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他給我抓住?”等她能動的時候再處理他。
見勢不對,男子捏訣,朱雀被禁制困住。
“真是蠢到一定地步了。”沈靜想扭頭,不忍直視啊。
可惜動彈不得,所以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男子把朱雀困住。
神秘的圖騰自朱雀身上升起,紅光中,朱雀慢慢的變大,最後又了一米寬。
沈靜隻覺得頭頂紅通通的,照得她眼底都是紅色一片。
“你爲什麽還站在我頭頂?”沈靜非常的不滿。
它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朱雀沒有回答她,幾根羽毛,自它身上飛出,朝男子飛過去。
在朱雀和男子打起來的時候,楚浔趕到,見到不能動彈的沈靜,殺氣自眼底一閃而過。
此時,沈靜終于用靈氣把定身術給解開,她動了動手腕。
感覺到不對勁,男子虛晃了一招就逃了。
“想逃?哪裏有那麽容易?”朱雀立即追過去。
楚浔也不阻止它,隻是用關切的目光打量着沈靜。tqR1
“沒事。”沈靜對他搖搖頭。
看着淩三離開的方向,楚浔眯起了眼。
經過這麽個插曲,沈靜也就沒了玩雪的心思,想着跟那王子打個招呼就回去。
結果出去一看,人家正和沈雅玩得正開心,秉持着不去當電燈泡的原則,沈靜和楚浔就回去了。
回到公主府,居然來了個意想不到的人,歐如岚。
剛剛分别,實在是想不出有再見面的必要。
“長公主忘了個人。”歐如岚往門口看了看。
一個人,磨磨蹭蹭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不是慕容厲是誰?
沈靜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慕容家的,這輩子才需要還債,不久前才送走兩個大的,現在又來了個小的。
其實她是刻意遺忘,畢竟之前他都那樣說了,再讓他跟着,好像有點勉強他了。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勉強人了。
慕容厲緊張的看着沈靜,見她想開口說話,他趕緊說道:“對不起。”
“爲什麽要和我說對不起?”難道他做錯什麽了嗎?
“我不該說出那樣的話,對不起。”她救了他,他應該感激的,她逼他洗澡也是爲他好。
他卻不知感恩,還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沈靜看了他一會,在慕容厲無比緊張的時候,終于慢慢悠悠的開口:“你不用道歉。”
“因爲你本來就沒說錯。”
慕容厲不明的看着她,她居然不生氣?
他開心的上前兩步:“你是不是原諒我了?是不是願意收我爲徒了?”
她什麽時候說過收徒?又什麽時候說原諒他了?
“你本來就沒錯,需要什麽原諒?”還有,她不收徒。
“小子,她連我都不收,怎會收你?”陶兵依在門口,慢條斯理的說道。
慕容厲打量着陶兵,石破天驚的來了句:“你太老了,姐姐自然不要,我還小,一定能學有所成,爲她長臉。”
陶兵一顆心碎成了餃子餡,就這樣被嫌棄了。
他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給鄙視了。
“你怎麽來了?”他最近一直在修煉,好不容易出來也是纏着冰隐,今天居然來這裏,實屬難得。
“人不見了。”陶兵嘴一撇,頗爲傷心的說道。
也不知道和哪個姑娘約會去了。
沈靜懶得理他,師兄估計知道他快出來了,出去躲躲也不一定。
“我不收你,你走吧。”沈靜對慕容厲說道。
慕容厲嘴一扁,就要哭出來:“你不是說過要收我爲徒,不是說不會抛棄我的嗎?”
爲什麽到最後又出爾反爾?
“打住。”沈靜做個噤聲的動作。
慕容厲想哭又不能哭,兩行淚挂在臉上,頗爲滑稽。
“我什麽時候說過收你了?”沈靜不明的問。
慕容厲愈加的難過:“你說要帶我走的啊。”
這難道不是變相的一種承諾嗎?
“但是你也說過不用我管了,你也并不服我管,不是麽?”連最基本的都無法聽她的,那她收了他,以後隻會徒增心煩而已。
沈靜覺得成爲朋友是需要緣分的,起碼兩個人得有共同的想法,不然相悖而行的,隻能成爲陌生人和敵人。
慕容厲跪了下來,頭垂得低低的:“我錯了,請你原諒我的過錯。”
沈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爲什麽要拜我爲師?”
她都還沒長大,可不認爲有收徒的本事。
“因爲你很強大。”慕容厲很是直白的說道。
非常的簡單,十足的小孩子心性。
沈靜搖搖頭:“我不會收你,我讓人送你回慕容家。”
當初她離開的時候,的确是有點心軟的,不過那時候事情繁多,就沒打算過帶他。
後來她的确把他給忘了,畢竟是萍水相逢,她不覺得她有必要把他放在心上。
哪怕是他來找她,也不過是爲了利用她而已。
難道她長了一張很善良的臉,以至于每個人都想利用一下嗎?
“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師門在哪,也給夠你盤纏,甚至還能讓人護送你過去,但是它收不收你,就看你自己的了。”
就這樣,沈靜把慕容厲給送走了。
實際上,在他說出剛才她隻是強大所以想拜她爲師的時候,她已經覺得心寒了。
他現在聽話隻是因爲她比他強大,那要是有一天,他比她強大了呢?豈不是就反過來了嗎?
養虎爲患,絕對不是她該做的事情。
“倒是個狠心的。”陶兵看着慕容厲的背影。
楚浔削好蘋果了,遞給沈靜。
“不想吃。”
楚浔再次把蘋果拿回來,卻不是扔掉,而是弄成一小塊一小塊,放到碗裏,再次遞給沈靜。
對方這麽用心,沈靜也不好意思不接,隻能把碗拿了過來。
“狠心?你這是希望我把你也送出去?”
“當我什麽都沒說。”陶兵聳聳肩離開。
其實,他是公主府裏最特别的一個存在,陶兵知道的,對于他,沈靜已經盡到一個做朋友的義務了。
若不是她,他現在也不會這麽勤奮的修煉,畢竟和這麽強大的人在一起,他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太弱。
沒人以後,沈靜枕着楚浔的手臂,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你說,他們所爲何求呢?”至今她都沒搞明白,他們到底想要什麽。
“金玉果。”楚浔快速的下了結論。
沈靜眨了眨眼:“但是那東西不是讓你吃了麽?”
那人要她的肉原來是爲着這般啊,但是她真的沒有吃過金玉果啊,因爲還沒成熟呢。
“你手镯裏的是不是快成熟了?”楚浔忽然來了句。
沈靜點點頭:“是的,一個月之内就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