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開玩笑。”沈靜擦拭着自己的刀:“你應該還不知道,淩焰和淩詩婷的事吧?還有,你難道一點都不關心,你的老伴去哪裏了嗎?”
身邊人出事了,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這應該說他缺心眼呢還是該說他不問世事呢?
“出事?出啥事了?”老者臉上的笑瞬間消失。
那人怎麽可能出事呢?不,這絕對不可能。
“我把他們都殺了。”沈靜抱住自己的刀,直言不諱。
老者額頭青筋暴起:“我要殺了你。”
嗯,就應該拿出這種态度,這才對嘛。
“來吧。”沈靜手握大刀。
她已經很久沒有挑戰過别人了,現在她渾身元氣滿滿的,就想找個人來挑戰下。tqR1
伊霁和白蓮覺得她瘋掉了,眼前這人可是接近大能的修爲,她居然去挑戰人家,瘋掉了吧?
君塵也有點擔心,他傳音給她:“靜,沒事嗎?”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沈靜看了楚浔一眼。
那麽多人,唯獨他是始終相信她的。
老者目光渾濁,不時的透出一兩縷嗜血的光:“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都送上門來了,而且她還殺了淩家的那麽多人,這個仇不能不報啊。
沈靜一揮大刀,刀魄如網,密密麻麻的把老者包裹住:“那就過來吧。”
老者拿出一張紙,一支筆,黑色的筆,時不時的飛出幾道光芒。
隻見他對着紙上一畫,幾道符飛出,瞬間化解掉沈靜的刀魄。
符旋轉一圈,朝着沈靜飛去,沈靜大刀揮舞。
隻是她舞得很快,符也很快,刹那沖破沈靜的刀魄,在她的手臂上滑下道血痕。
沈靜整條手臂刹那鮮血淋漓。
楚浔顧不得圍觀,面容冷酷,揮起手中的劍,朝老者劈過去。
劍魂包裹着老者,楚浔稍微用力,老者身上就布滿了鮮血。
沈靜捂住手臂,吃驚的看着楚浔。
什麽時候,他的戰鬥力這麽厲害了?
楚浔一劍,刺破老者的心髒,老者像隻殘破的風筝,落到了淩府中。
再一劍,楚浔把整個淩府變爲廢墟。
可是楚浔覺得還不夠,既然沈靜想他們去死,那他們就都去死吧。
沈靜趕緊抱住楚浔:“夠了。”
不給人條活路嗎?
楚浔趁機抱住沈靜,看着她半邊流血的手臂,他眸色陰陰沉沉的,布滿了陰霾。
“我沒事。”感覺到楚浔怒火的沈靜,趕緊表達出自己的完好的意思。
楚浔的目光不動聲色的落在沈靜的臉上,不知道是不是流血過多的緣故,她臉上也沒了血色。
“靈丹。”這個時候她不吃靈丹了幹什麽?
“沒有靈丹了。”沈靜說道。
都這麽久沒煉丹了,哪裏還有靈丹?
楚浔直接抓過君塵:“靈丹。”
君塵早就等着沈靜開口,此時雖然不是沈靜開口,不過結果都一樣的。
“療傷的。”君塵掏出一粒靈丹,遞給沈靜。
那光澤,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沈靜沒有第一時間去拿。
“這個你自己都沒多少,我不能拿。”
君塵唇角垂了下來:“想不到有一天我們兩個會變得這麽見外。”
他以爲,她和他之間是不會疏離的呢,哪怕沒有之前的親密,可是他的幫助,她是不會拒絕的。
就像她從未疏遠過他一樣。
“不是這樣的,隻是這樣的靈丹你也很需要。”她不能拿呀,這種起碼八階以上,是她還不起啊。
沈靜心裏覺得十分的愧對君塵,她已經不能回應他的感情,給不了他什麽。
又怎能理所當然的享受他的寵愛?
沈靜覺得做人不能那麽自私,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既然答應了劃清界限,那就不能再玩暧昧。
不然躺在别的男人懷裏,再牽着另外人的手,這算什麽?
心裏裝着一個?外面再發展三四五六個?
這樣的事她實在是做不來。
楚浔伸手拿過,直接把藥塞沈靜嘴裏。
入口即化的靈丹,根本由不得沈靜拒絕。
沈靜抓住自己的喉嚨,瞪着楚浔:“阿浔,你在幹什麽?”
他怎麽能拿君塵的好處呢?找死是不是?
“還。”楚浔拿出幾株靈草,塞到君塵手裏。
沈靜揪住他的領子:“你居然敢私藏靈草。”
找死是不是?不想活了是嗎?
“你的。”楚浔指指沈靜的手镯。
他剛才是從那裏拿出來的。
沈靜捂住手镯:“你怎麽做到的?”
手镯不是隻有她的意識才能進去嗎?除非是帶有她印記的靈寵,不然别人是探不到的。
九尾狐自沈靜袖子裏鑽出腦袋:“主人,是他逼我的。”
九尾狐太了解沈靜了,主動承認并且認錯,哪怕有懲罰也是輕的,死不認罪,那就活受罪。
怪不得呢,沈靜放開禁锢自己咽喉的手,拿過君塵手裏的靈草:“你要這些也沒用,需要靈丹告訴我。”
欠了人情是要還的,楚浔不知道,難道她還不清楚呢。
她不想用君塵的就是不想欠太多。
不然最後還不清那就十分的糟糕了。
“你有空的時候再弄吧,現在是不是該清理下那些?”君塵指指從廢墟裏爬出來的淩家子弟。
沈靜冷然一笑:“這些事就不是我該管的了。”
她看了眼身後:“你等的結果終于來了,還不舍得出來嗎?”
淩三慢慢的自身後出來,一身白衣的他,多了幾分的仙風道骨。
沈靜上下打量着他:“奔喪來了嘛,不錯,不錯。”
淩三看着她剛止血的手臂:“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老祖的符,哪裏是那麽容易消化的?她既然被傷到了,足夠她吃一壺了。
“不用你操心。”楚浔抱着沈靜就離開。
經此一役,沈靜和楚浔再次聲名大噪,兩人所過之處,人人自危,輕易不敢惹。
接下來,就是等待世家大比了,楚浔覺得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消息傳給楚壊。
楚壊氣得罵了一通,傳給他的信卻語氣好好的問他打算什麽時候回來。
“該回來時自然就會回來了。”楚浔十分欠收拾的回答。
沈靜在膳房裏揮舞着鍋子,要是他哪天敢這樣和她說話的話,她直接一鍋鏟把他拍死。
“朝廷現在需要你。”楚壊也被楚浔刺激到了。
真怕有一天自己會被他活活給氣死。
“有啥事?不過是看看奏折,批批奏折,這不都是你做了一輩子的事情嗎?”再多做幾天也沒什麽。
楚壊徹底被氣懵了,連話都忘記罵了。
沈靜揮舞着鍋鏟,被她這麽一炒,青色的菜徹底成了黑色。
君塵湊過來,頗爲懷疑的問道:“這能吃嗎?”
伊霁也走過來,瞧了兩眼,搖搖頭:“目測不能。”
白蓮倒是一如既往的支持沈靜:“你們不吃我吃,就不信能毒死我。”
果然這才是親生的朋友啊,沈靜再翻了幾下:“不吃的都給我滾到一邊。”
别以爲她是做給他們吃的,她這是給楚浔吃的啊。
愛心餐!
白蓮把飯端出去:“主人,你特意找了個院子住,就是爲了做飯?”
修煉之人,對于吃的很随便的,而且能十天半個月不吃,她何必這麽矯情?
“租個院子不比包個客棧便宜?”而且有院子比較好修煉。
在客棧裏,修煉隻能在房間,還得設置重重禁制,避免被打擾。
在院子裏就方便多了,設個禁制,他們幫忙護法,就随便修煉。
無論是空間還是靈氣,都要比客棧好幾百倍呢。
“主人真聰明。”白蓮把碗筷端出去。
慕容宏和慕容香也被沈靜接過來了。
要不是因爲世家大比的關系,沈靜都要把他們兩個送回去了。
還有陶兵,這些天天天纏着冰隐,讓他回去的時候一定要帶上他。
他要進水洗宮。
能教出沈靜這樣變态的門派,定是不凡的,哪怕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超級大派。
除非他們傻到把沈靜逐出師門。
因爲一股怪味,大家都被引了過來。
“什麽味道這麽奇怪?”冰隐自屋子裏出來。
他的腳上,一如既往的纏着陶兵。
實在覺得太煩,他狠狠一腳踹過去,陶兵被踹到一邊,一會,又爬過來,再次把冰隐的腳給抱住。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是吧?”冰隐掏出一張符,貼在了陶兵的身上。
陶兵再也動彈不得。
“好了,你那麽喜歡趴在地上,就給我好好的趴着吧。”
等他心情好了,就會幫他解開。
陶兵求助的看着沈靜,大家都是好朋友,她不忍心看他這樣受苦受難的是不是?
“不是想進去嗎?打動我師兄,說不定他會給你開個後門。”這麽點苦都吃不了,還想進水洗宮?
她怕他第一關就過不了。
陶兵本來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聽到沈靜這句話,頓時所有的不甘願都消失了。
原來是考驗他呀,早點說啊,他是非常經得起考驗的。
冰隐看着沈靜手裏端着的,黑漆漆的,看不清原來面貌的東西,滿臉興趣的問道:“師妹,這是你新煉制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