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實話?說什麽實話?”沈靜捏住九尾狐的脖子。
找死對麽?
欠修理了吧?
九尾狐連連求饒。
“這裏是座地宮。”楚浔突然說道。
還是專門用來供養螞蝗的地宮!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實在是難以相信,世上會有那麽大的螞蝗。
莫非是變異物種?
有些莫名的影像從楚浔的腦海裏掠過,楚浔幹脆閉上了眼睛。
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再看看楚浔閉上的眼睛,沈靜很自然的想歪了。
隻見她靠近楚浔,紅唇貼上他的臉。
臉上的柔軟讓楚浔猛然睜大眼,看着近處美豔的臉龐,楚浔眼神猛然變深。
呃,沈靜瞬間遠離,可是楚浔又怎會讓她如願?
把她拉近,加深這個吻。
沈靜又有一種被坑掉的感覺,這次她是自己湊上去了啊。
香吻過後,楚浔滿意的升起笑意。
沈靜臉蛋紅紅的窩在他懷裏,九尾狐九條尾巴都蓋住眼睛。
單身的狐狸傷不起啊,天天看着主人秀恩愛。
“阿浔,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快點出去吧。”沈靜四處看看。
屋子太黑,她也看不出什麽,隻能掏出照明石,這一照,沈靜差點吐出來。
地上堆滿了各種顔色的肉和腸子,沈靜自認見過不少大場面了,可是看到那肮髒的畫面,胃裏還是有點受不了。
“不要看。”楚浔遮住她的眼睛。
剛才閉眼的時候,他已經看清楚,這螞蝗都吃了些什麽,無論是什麽東西的血,它都不拒。
有一次,它無意間吸收了隕落仙龜的血,就開始了變異之路,這一變異,再也收不起來了。
而且因爲鬼血的作用,它的戰鬥力也變得驚人,一般人還收服不了呢。
最後,男子趁它吸血的時候,把它俘虜了,而且利用它揚名立萬。
張員外一家就是被他無意所救,然後對他感恩戴德的。
别看張員外長得不咋滴,他的女兒真的長得如花似玉,男子很理所當然的看上了他的女兒。
張員外沒辦法,就把女兒嫁給男子,不過他還是不想就這樣屈服,就以女兒太小爲名拖下去。
拖了兩三年,女兒十八了,張員外見再也拖不下去了,他隻能答應。
“他爲啥不找人解決男子呢?”三年時間,足夠他找一撥又一撥的殺手。
第一撥殺不了他,第二撥難道不可以麽?第二撥不可以,第三撥就不信不行。
“男子終究是救過他,他下不了手。”他隻希望,男子能看在他善意的份上放過女子。
“不忍下手,還真是善良。”沈靜冷嗤。
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兒去死,也不忍下手。
“哪怕早就料到這日,不過張員外也隻是覺得他用女兒換了一條命。”楚浔揉揉她的頭。
“他怎麽不去死?”沈靜恨聲道。
眼睜睜的看着親生女兒步入火坑,虧他做得出。
碰到這麽狠心的父親,那女子隻能自認倒黴。
“别人的家務事,我們不讨論,拿到東西就走吧。”楚浔不想多管閑事。
沈靜點點頭,她看着四周,突然在角落裏看到一堆白骨。
她瞳孔收縮。
“阿浔,那是什麽?”
“人骨。”這個她都不認識了麽?他以爲她比他還熟悉。
“我知道,我是說,這裏怎會出現這種東西。
傻了麽?這種問題還要問?
“自然是螞蝗吃的。”
不對啊,螞蝗隻是吸血而已,怎會有人骨呢?楚浔和沈靜同時交換個眼神。
兩人走近點看,才發現上面吸附了許許多多的螞蝗,白骨的下面還躺着幾張人皮。
原來她們都是被吸幹了血,隻剩一張皮。
“好兇殘。”沈靜來了一句。
那個人是變态嗎?沒事養這麽多的螞蝗。
“走,趕緊走。”沈靜搖搖頭,胃裏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惡心。
“救,救命啊。”一道微弱的求救聲自角落裏傳出。
陶兵把一個人從暗處拖了出來:“你們救救她吧。”
“有你一個拖油瓶還不夠,還要再加一個嗎?”沈靜心裏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陶兵猶豫的看着女子,沈靜說得對,他是個拖油瓶,救他一個,她或許還可以,要是再加多一個人的話。
會不會大家都得留在這?
或許是察覺到陶兵的猶豫,女子死死拽住他的衣角,聲音微弱:“救,救我。”
“你就救救她吧,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七級浮屠,她又不修佛,要那麽多的善心幹什麽?實際上這個地方根本沒路,還不知道怎麽出去呢。tqR1
“要是你不救她的話,我也不走。”見沈靜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陶兵抱緊女子。
沈靜轉身就走:“既然你喜歡留在這,那就留在這吧。”
她不介意。
居然真的見死不救啊,陶兵坐不住了,不過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他也不好抛下女子不管,就抱着她一起走。
一行人在裏面左逛逛,右看看,始終沒找到地方。
“找,找,找,得找到什麽時候啊。”沈靜不樂意了,她甩出大刀,往上一捅,一道強光立即下來。
隐隐伴随的還有雷電,措不及防的沈靜一幫人被劈了個正着。
“說好的不劈自己人呢?”沈靜嘴裏冒出股白煙。
童話果然是騙人的!
相反沈靜的狼狽,楚浔幾人就好好的。
沈靜手指顫抖的指指他:“看着我被劈,你,你也不幫一下嗎?”
“來不及。”楚浔頗爲委屈。
等他要出手的時候,雷電已經劈中她了。
沈靜一腳踹過去:“要你有什麽用?什麽用?”
楚浔認命的挨了她兩腳,沈靜也沒舍得用力,就是發洩一下。
不過好事是,上面真的被沈靜給劈開了個洞,陽光從洞口照進來,隻是,爲什麽那麽遠啊?摔!
“阿浔,你告訴我,這有多高?”
楚浔攬住她的腰,輕輕一躍就到了外面。
陶兵抱着女子,緊跟在後面,剛到了地面上,一張巨大的嘴巴就襲來。
“怎麽那麽臭?”聞到熟悉的臭味,沈靜下意識的一刀過去。
一顆牙齒被她劈了下來。
牙齒掠過她的臉,在她白皙精緻的臉上留下道傷疤。
“有種。”沈靜抹了把臉,看到指腹上的血,眸色變深,殺氣一層層的冒出。
楚浔飄在半空中,一劍下去,沈靜同時出刀,刀劍下去,面前的妖獸隻是滾一下。
注意,真的隻是滾一下。
不知爲何,沈靜又想到在妖獸肚子裏的一幕,當時她一刀下去也傷不了這家夥一毫。
按理來說,肚子裏面比外面的皮要薄,尚且如此,更何況外面有保護作用的皮?
更是難動它半分了。
“阿浔,用符。”沈靜浮到半空中,三道符甩下。
靈符在螞蟥身上旋轉,瞬間開辟出一個洞出來,沈靜不敢怠慢,把手往裏伸。
螞蟥伸下頭,想咬沈靜,楚浔又怎會讓它如願?
長劍往上一伸,正要刺中螞蟥,一個人影擋住了他的動作。
原來是黑衣男子,他的武器是一個圓球,圓球上很多的刺,要是稍微被他碰到一下,拉扯下來的可是一塊肉。
這把武器可真是夠刁鑽的,可是難不倒楚浔,隻見他甩下陣法簽,就把男子隔絕在外面。
自始至終,沈靜都未曾擡頭。
她就專心緻志的掏着螞蟥膽。
從如今的情況看來,之前她掏到多半是假的,怪不得那螞蟥不吸人血,而是吃人肉呢。
搞了那麽多,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可她如今也沒那心思去猜了。
辦完事就趕緊回去吧,慕容香還在等着她呢。
在沈靜的心思轉了好幾轉的時候,她的手終于從裏面伸出,這次她抓到了螞蟥膽。
也不知道楚浔是有意還是無心,設下陣法的時候,他還故意把陶兵和他帶出來的女子關在了裏面。
所以他們有幸目睹,沈靜是怎麽活生生把人家的心掏出來的。
“嘔。”陶兵懷裏的女子吐了出來。
而且她哪裏不吐,偏偏吐在了陶兵的胸膛上。
陶兵很想把她扔出去,可是想到那樣實在不是君子所爲就忍住了,可胸前的污穢讓他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一時之間,隻聽到從旁邊不斷的傳來嘔吐聲,沈靜掏出螞蟥膽時往旁邊一看。
“你們怎麽回事?”上吐下瀉的,覺得她惡心人?
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完以後,陶兵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沈靜一臉嫌棄的看着他:“比女人還女人,你還配爲男人麽?”
這麽弱,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存活在世上的。
“你以爲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麽?”陶兵小聲的反駁。
實際上,就算他現在想說大聲也說不了,誰讓他的力氣都花完了呢?
沈靜把螞蟥膽收了起來:“我從來沒那樣認爲過,因爲不是誰都能成爲我的。”
清麗的臉上滿是自信,襯得她更爲美麗。
陶兵呆呆的看着她,不能否認,這個女人很美,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可惜,她真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估計也隻有楚浔敢要她。
陣法外,一個圓球不斷的滾來滾去,可無論他怎麽攻,都無法撼動陣法一絲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