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黑色的大刀,突然飛出,環繞在她周邊。
大刀越飛越快,最後團團把沈靜繞住,一柄黑色的,由靈氣的大刀,突然出現在屋子裏。
刀氣所過之處,房屋轟然倒塌。
“發生什麽事了?”
“刀氣波動,誰修煉出刀魄了?”
“好強的氣息,到底是誰?”
有修爲的,在房屋倒塌之前飛了出去,剩下的,隻能被活埋了。
慕容宏帶着慕容香落在了街道上,驚訝的看着客棧。
剛才那刀氣距離他非常的近,要不是有法寶保護的話,他肯定會被刀氣所傷。
沈靜自廢墟裏飛出,她手執大刀,臉龐明豔無比。
慕容宏眯起眼,他總覺得沈靜和之前又不太一樣了,可是到底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
或許是他想太多了吧。
沈靜落在了廢墟上。
朱雀變成碗口大小,趴在了沈靜的頭頂上:“你又闖禍了,把人家的客棧給毀了。”
沈靜想捂住它的嘴,可是已經晚了,感覺到周圍集中在她身上的眼神,沈靜尴尬的笑笑:“誤會,這全都是個誤會。”
聽她解釋啊,不要賠錢呀。
“誤會?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有什麽誤會?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趕緊賠錢。”
一分都不能少,不然和她沒完。
“我,我沒錢,不如我把它抵押在你這裏吧,等我有錢了再回來贖它。”讓它做什麽都可以,她絕對沒意見。
最好弄死她。
楚浔出來時,看到這畫面,額頭頓時滑下黑線,他默默的站到了一邊,假裝沒看到。
小樣,别以爲她沒看見他哈。
“一隻鳥,抵什麽用?不要,不要。”掌櫃的臉黑了。
當他沒見過世面呢,這麽小的一隻鳥,哪怕是妖獸都沒啥用。
不如銀子來得實在。
他現在隻要銀子,除了銀子什麽都不收!
“掌櫃的,你不要這麽不近人情,這可不是普通的鳥,它能變大的,能幹活,不行的話你讓它賣藝也可以。”
“什麽叫賣藝?我不懂。”朱雀虛心求問。
掌櫃的指指它,滿臉嫌棄:“什麽都不懂,要來有什麽用?”
這句朱雀聽懂了,它平生最讨厭的就是别人嫌棄它了。
“你居然敢罵吾。”朱雀張嘴,一團火從嘴裏噴了出來,刹那,掌櫃的頭發沒了。
一張堪比豬頭的臉被烤得漆黑。
得了,這下成了紅燒豬肉了!
“呵呵呵,不關我事啊。”沈靜笑得無辜。
掌櫃的指指她,倒了下去。
沈靜毫不猶豫的轉身,溜了!
陶兵剛好從外面進來,見到溜得飛快的沈靜,趕緊過去抱住她的大腿:“你去哪裏,帶上我哇。”
沈靜把他抓起來:“還不趕緊走。”
風聲,在耳畔呼呼的吹,腳下是一柄隻能站得下兩隻腳的刀,他的衣領被人抓着,搖搖欲墜。
“啊啊啊,救命啊。”緩過神以後,陶兵堵在咽喉裏的話終于喊了出來。
正在觀察周圍環境的沈靜手一松,陶兵就那樣掉了下去。
“啊啊啊。”最後,沈靜隻來得及聽到一連串的高音。
呃,她不是故意的啊,沈靜抱歉的看着下面。
他不會怪她的吧?絕對不會的吧?
“主人,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先下去救他?”九尾狐說道。
“我知道,我這不是在思考怎麽避開那些人嘛。”沈靜爲自己辯解。
她是絕對不會承認,剛才壓根沒想過救陶兵的。
她怎會是這樣的人呢?她明明就是個小善良啊。
沈靜還未落到下面,就迎面和一人撞上。
“靠,哪個不長眼的?”沈靜看都沒看就破口大罵。
沒看到她正在趕路嗎?
“去哪?”楚浔把她抓住。
沈靜擡頭,看到是楚浔,臉上的冷意瞬間消失:“阿浔,是你啊,我剛才什麽都沒說,不要誤會。”
看到她紅潤的臉蛋,楚浔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沈靜:“……”
揩油嗎?
可能楚浔覺得還不夠,又摸了一把。
還不夠,打算再摸一把。
沈靜終于忍不了了,她抓住他的手,瞪他:“幹什麽?”
楚浔不回答她,隻是手指往下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
霸王硬上弓?沈靜腦海裏出現這幾個字,不過,看他的身材還挺好的,他要是真的想的話。
她不能拒絕吧?不然他會不開心,說不定會多想呢。
在沈靜思維發散的時候,楚浔已經掀開她的衣袖,上面的傷口呈現黑色。
應該是沈靜把毒都逼了出來。
楚浔想都不想的去咬沈靜的傷口。
“你幹嘛?”吃痛的沈靜不滿的瞪眼。
楚浔吐出一口黑色的血,他也不回她,繼續去吸她手上的毒血。
沈靜終于看清楚,一股黑血自她手腕上流了出來,襯得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愈發的白。
“阿浔,你不要這樣。”沈靜想把自己的手收回來,楚浔卻緊緊的握住。
他什麽都不說,隻是定定的看着她,沈靜氣勢變弱,把頭扭到一邊。
之前她就覺得手臂有點疼,隻是沒太在意,因爲事情太多,她打算等空閑一點再看。
卻不知道是身體裏之前殘留的毒素。
要不是楚浔發現得早的話,毒素是不是會再次侵入她的身體?
沈靜不敢再想下去。
等黑色變紅以後,楚浔終于停下動作。
“好了。”他扯下塊衣服,把沈靜的傷口包紮住。
看着那纏了一層又一層的手,沈靜額頭滑下黑線。
“也不知道那是什麽毒。”這麽厲害,要不是這次她強制引靈入體,靈氣把毒逼出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隻是那到底是什麽毒?那麽厲害。
她自認從未見過。
不,就算是書裏,也沒見過。
“晚點再說,你不是要去辦事嗎?”楚浔揉揉她的頭發。
“是哦,趕緊去找逃兵。”沈靜一拍腦門。
她記憶有點不好,所以去晚了千萬不要怪她啊。
陶兵從高空中掉落在地以後,覺得地面軟軟的,一點都不硬,還帶着點溫度。
“這裏的地面真奇怪,難道是成精了?”陶兵往下摸了摸。
“你摸哪裏?還有,你能不能趕緊從我身上滾下去?”一道好聽的女子聲自陶兵身下傳來。
陶兵吓得趕緊滾下去,臉上卻挂起了壞笑:“哪裏來的小妞?是不是在這裏等我的?”
要是沈靜在這裏的話,肯定知道,他又犯賤了。
“我在這等着你祖宗十八代。”女子自地上站起來。
剛好路過,被砸了,她自認倒黴。
可是做了肉墊的她,要他一聲謝謝不爲過吧?結果呢?他連句道謝都沒,這也就罷了。
做好事不需要感謝,她也能接受。
可是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她專門等在這裏被他砸是麽?
娘親的,這話怎麽聽怎麽刺耳呢?
“你罵我就可以了,憑什麽罵我祖宗?”自己可辱,祖宗不可辱。
“請問下,我什麽時候罵人了?你聽我罵你了嗎?”
“你剛才還罵我祖宗十八代呢。”陶兵臉色氣憤。
最讨厭拿祖宗說事了,一點素質都沒!
“你聽錯了吧?我可沒罵你。”女子手一甩,一個硬鐵塊撞上了陶兵的臉。
陶兵一下子被打飛:“居然敢騎在姑奶奶的身上,姑奶奶不打死你。”
眼看陶兵就要被她給打死,沈靜及時來到。
大刀,隔在女子和陶兵之間,女子用力,愣是沒法撼動大刀一分一毫?
“你是哪個?憑什麽來多管閑事?”女子眼裏冒着怒火。
她再不放手的話,别怪她不客氣了。
“我是他朋友,多管閑事?眼見不平我還拔刀相助呢。”何況她打壓的還是她的朋友。
“你朋友?那好,既然你願意多管閑事,他剛才占了我便宜,你說這事怎麽辦吧?”
占了她便宜?陶兵?沈靜搖頭:“不可能,你長得比我醜。”
言外之意就是,陶兵都沒占過她便宜,他又怎麽可能占她的便宜?
女子變了臉色:“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很難理解嗎?還是你已經聽不懂人話了?”
“我要殺了你。”女子揮動鐵塊。
沈靜大刀旋轉,鐵鏈纏上大刀,再也動彈不得。
“我勸你還是要淡定點,舞刀弄槍的,一個不小心傷得還是自己。”沈靜手腕一轉,鐵塊就朝女子飛過去。tqR1
女子側臉,險險的避過。
還未回過神來,鐵塊再次飛過來,這次終于躲避不及,被砸了個正着。
“你不要太過分。”女子捂住臉。
“我過分?不是你要比試的麽?”沈靜無辜。
明明是她說要殺了她的啊,她不過是還手而已,錯在哪裏?何錯之有?
“嗚嗚嗚嗚,你們一個個全都欺負我,我要告訴我哥哥。”女子蹲了下來。
沈靜頗爲無語,這打不過就哭,到底是哪裏來的大小姐。
沈靜沒空理他,蹲下身去查看陶兵的傷勢,發現他受傷還挺重的,她掏出顆靈丹塞他嘴裏。
陶兵慢悠悠的醒過來,看到是沈靜,就想伸手抱住她:“親人,親人啊。”
還未碰到沈靜,身體就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