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是這麽讨厭,抓不住男人不去檢讨自己,反而去怪别人。
“君哥哥,這個女人好無理,她還兇我。”女子抓着君塵的手,死死的抱着,胸前波濤洶湧,就快撐破衣服擠出來了。
沈靜額頭滑下黑線,什麽叫惡人先告狀,她算是見識到了,不想惹一身腥,沈靜打算離開。
“無理取鬧的是你。”君塵把手從女子懷裏伸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髒,他拍了拍袖子。
女子臉色很差:“你從來沒和我這樣說過話。”
以前無論她怎麽吵,怎麽鬧,他臉上都是充滿笑容的,這次他居然兇她。
君塵懶得和她廢話,頭也不回的離開,追沈靜去了。
沈靜怕惹上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敵,不想再和他同路,一路禦風飛行,瞬息之間到了公主府。
“公主,發生什麽事了?”出來倒垃圾的陳平見到腳步匆匆的沈靜不由往她後面看了看。
沒人追她啊,幹嘛走得那麽急?
還有,對于那種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她不都是一刀解決掉的嗎?
“沒事,遇上流氓罷了。”沈靜整了整自己有點散亂的頭發。
“靜說誰是流氓啊。”君塵懶洋洋的靠在菩提樹下。
看到他沈靜心裏頭就冒出一股無名火:“你的風流債關我什麽事?下次再這樣的話别怪我不客氣了。”tqR1
“你殺了她都不關我事。”他正求之不得呢。
沈靜氣得抓了一把葉子甩在他臉上,就沒見過這麽沒臉沒皮的。
“公主,這是……”陳平看看沈靜,再看看君塵,滿頭的霧水。
“閑雜人等,以後看到他幫我攔住。”沈靜往膳房走去。
她還要給楚浔熬藥呢,沒空。
君塵跟着沈靜到了膳房,本來他以爲她是要在旁邊盯着,想不到她居然親力親爲,洗鍋,放藥材,生火。
她動作娴熟,一點都不手忙腳亂。
“靜又讓我刮目相看。”身爲長公主的她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沒想到她居然會做。
看樣子不是第一次做,不知道誰那麽有幸被她經常照顧着,是那個男人嗎?
“那是,我會的東西可多了。”沈靜也不解釋,反而傲嬌的擡起下巴。
她生來金貴,卻沒有享福的命,隻能自食其力了。
九尾狐跳到沈靜的腦袋上找存在感:“主人,我餓了。”
沈靜拿出盒靈丹:“吃吧。”
“謝主人。”九尾狐雙爪接過,卻沒從沈靜腦袋上下去。
主人的頭頂好舒服啊,好想在上面做個窩。
“重。”沈靜把九尾狐抓下來放回肩膀上。
就它那個體重,想壓斷她的脖子嗎?
九尾狐變小一點,再次爬到沈靜的腦子上:“這樣可以嗎?”
“再輕一點。”
九尾狐再縮小一點。
待它縮成巴掌大小的時候,沈靜終于同意它在她腦袋上做窩。
可惜,九尾狐卻忘了問問楚浔同不同意。
當沈靜熬好藥,拿到楚浔房間時,楚浔眼神非常不善的看着九尾狐。
九尾狐連滾帶爬的滾下了沈靜的腦袋。
好可怕的眼神,再晚一點感覺他就要殺了它。
沈靜把哆嗦的九尾狐抱在懷裏:“阿浔,你吓到它了。”
不過是多團毛茸茸的飾品罷了,她都不生氣,他何必在意?
“不喜。”楚浔警告的看了九尾狐一眼。
再敢爬到沈靜的腦袋上去,别怪他不客氣了。
九尾狐把腦袋縮到沈靜懷裏,用屁股對着楚浔,主人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憑什麽他獨霸啊。
“喝藥吧。”沈靜拿過桌上的藥,吹了吹。
楚浔就着沈靜的手把整碗藥都喝完了。
“大夫說你要多休息,這些天你就不要下床了。”沈靜幫他掖掖被角。
楚浔抓住她的手臂,稍微一拉就把她拉到懷裏:“陪我。”
“現在還是白天。”她還有事做的好不好。
楚浔的手大喇喇的橫在沈靜腰上,牢牢的把她圈在懷裏,他真的很喜歡她身上的味道。
特屬于男性的氣息鑽到鼻孔,沈靜的臉有點紅:“小心碰到你的傷口。”
“不怕。”其實這個事他早就想做了,隻是怕吓到她,現在她既然要對他負責,那他就不客氣了。
九尾狐很自覺的用尾巴蒙住自己的眼睛,不該看的它不會看的。
沈靜拍拍他的胸膛:“放開,等你好了任你抱。”
“真?”
“真的。”
楚浔依依不舍的放開沈靜。
“還有事,晚點再來看你。”沈靜臉紅紅的走了。
出了門,沈靜深呼吸,平息跳得過分快速的心髒。
“你這是怎麽啦?”一隻大手從旁邊伸過來,覆蓋上沈靜的額頭:“沒發燒啊,臉怎麽那麽紅?”
沈靜把君塵的手撥下來:“你怎麽還沒走?”
“那兇女人在外面,你就讓我在你這躲躲呗。”君塵做哀求狀。
沈靜沒有馬上答應他:“那女人是什麽人?竟然讓堂堂的君家少主都害怕。”
“她是土風堂的弟子,還挺受寵的。”君塵悻悻然的說道。
說來也是孽緣,那時他被妖獸所傷,需要土風堂的秘制靈丹,就到土風堂去養傷,結果碰到認識了風雨,從此就被逼的綁在了一起。
“既然如此,你就娶了她呗。”不是喜歡溫柔漂亮的麽?
風雨也不差啊,姿态妩媚,容貌秀麗,身材前凸後翹的,帶出去絕對妥妥的惹人豔羨,特别是對他還一片深情。
他還有什麽不滿的?
君塵的身子很隐秘的抖了抖:“這玩笑不要再開。”
娶她,要死人的好不好!
“誰不知道風雨水性楊花,在此之前都不知道喜歡過多少人了。”君塵鄙夷。
這樣朝三暮四的女子怎能當他的妻子?看她那豪放不知羞的模樣,都不知道被幾個男人上過了。
“不試試你怎麽知道呢?”沈靜不以爲然。
男人的要求真是高,穿上衣服要高貴端莊優雅娴靜,脫了衣服要十八般姿勢樣樣精通。
偏偏高貴端莊的被認爲端架子木讷呆闆,姿勢精通的被認爲浪蕩粗俗不堪。
人啊,總是不知道滿足。
“我倒是願意和你試試。”君塵黑黑的眸子裏蕩漾着異樣的光芒。
沈靜雙手捏訣,雷電劈下,君塵身上出現一層奶白色的光,光罩把雷電悉數擋在外面,這才讓君塵避免成爲黑炭的命運。
“靜也太不近人情了。”娘的,就沒見過比這更兇猛的女人,一言不合就動手。
這樣的母老虎不能娶啊不能娶。
“君少爺還是管好自己的嘴,不然爲自己招來禍事就得不償失了。”沈靜把手中的碗朝君塵的俊臉上扣去。
讓他占她的便宜,欠抽!
君塵摸摸自己的臉,真疼啊,隻見他在空中畫了一個圓,一面光鏡浮在了他面前。
白皙如玉的臉上多了一圈紅印,君塵把額頭眼角下巴的紅印清除,隻留臉頰邊上的一點。
他揉着臉,神色哀戚:“對着我這如花似玉的臉你居然都下得了手。”
心呢?情呢?
“我心硬如鐵。”沈靜聲音冰寒。
尼瑪,這男人不知道吃啥長大的,裝得了酷,買得了萌,能屈能伸,簡直是上位者的不二人選。
富貴人家養出的子弟都是這樣的嗎?還是說商人都是這麽狡詐?
君塵很适時的閉嘴,通過短短時日的接觸,他知道沈靜這女人絕對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從剛才說動手就動手中可以看出。
這絕對是一心狠手辣之徒。
不過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不然她就不會親自去照顧别人了。
隻是能入她眼,進她心的人少之又少罷了。
“右邊廂房很多,你随意找間來住好了。”沈靜帶君塵到門前。
君塵彬彬有禮:“多謝。”
沈靜撇撇嘴,不再看他。
沈靜沒有第一時間回房,而是出了府,去了後山,說是後山,和公主府也有一定的距離,隻是禦風飛行的話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沈靜落地,從手镯裏拿出鏟子,手镯裏種滿了靈草,泥不夠用了,她決定挖點放進去。
這裏的泥土比較好,靈氣還很濃郁,想必靈草很喜歡。
沈靜早就驗證過,手镯裏的空間真的是随着東西的增多也增大的,這樣她完全就不用擔心空間不夠用了。
她還在想,手镯會不會随着她修爲的提高而變得更大,其實哪怕不行也沒啥,那麽大的空間足夠她用了。
在手镯裏又開辟了一塊田地以後,沈靜把一些靈草移植到新地裏,再把一些可以挖的挖了。
在挖靈草的過程中,沈靜發現,有的靈草枯死了。
手镯裏靈氣蔥郁,不應該發生這樣的情況才對,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沈靜想了半天終于想明白——缺水。
她個傻缺,植物都是需要水的不是嗎?她居然天真到以爲隻需要一些泥土就可以了。
“真是蠢死了。”沈靜敲敲腦袋,開始找水去了。
九尾狐卷縮在她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沈靜見不得它無所事事的樣子,抓着它的脖子提了起來:“聞聞,哪裏有水。”
“主人,你該不會把土塞你腦袋裏了吧?”水是靠聽的,不是靠聞的,她的腦子呢?
居然敢罵她腦子進土,沈靜拼命的搖晃九尾狐,九尾狐被她咬得五髒六腑都快出來,連連求饒:“主人饒命。”
“快聞聞哪裏有水。”她說可以聞就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