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往年,今年誰都别想。”她的東西還敢妄想,問過她的拳頭了嗎?
“那公主的意思是?”州府眯着雙小眼睛問。
“我知道怎麽辦,你下去吧。”沈靜揮揮手。
州府垂頭喪氣的離開,原本他還想着偷偷的摘一些去賣呢,這下沒戲了。
州府離開以後,沈靜就把呂誠喚了過來。
“水木花開放前的一個月你就帶着人過去守着,誰都不準放進去。”現在距離花開放還有半年呢,倒也不用那麽急。
“屬下領命。”呂誠雙手抱拳,單膝跪下。
沈靜問了他一些訓練的情況以後就讓他離開了。
正當她要休息一下的時候,馬恩捧着賦稅本子過來,沈靜又忙碌起來。
“阿浔,你不用陪着,自己去玩吧。”沈靜邊撥弄着算盤邊說道。
古代的算術真是弱爆了,她得把現代的算法教給這些人,首先是把算賬的本子變成她所熟悉的記賬本。
楚浔見她忙得不可開交就默默的離開了。
“終于搞定。”落日十分,沈靜終于把整個本子的數字都抄到了另外的本子,并且把賬目都理清楚了。
不要問她爲什麽懂這些,作爲一個特工,有時候是需要潛伏在一些地方,當個普通的職員的。
有次她的身份就是會計,爲此特意學過算盤算賬之類的。
不然她的全能特工稱号是白白得來的嗎?
“殿下,馬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
來得倒是挺及時的嘛。沈靜對這個馬恩又滿意了一分。
馬恩的學習能力還很強,沈靜把新算法跟他說一遍他就學會了,并且他對這個還很有興趣,愣是纏着沈靜把所有的東西都告訴了他。
難得有個好學生,沈靜也不藏着掖着,把畢生所學的算法都教給了他。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你好好消化,有不明白的明天來問我。”
沈靜這話是說明天還會繼續教他,馬恩叩謝:“多謝長公主。”
“對了,收稅上有遇到問題嗎?”比如誰不交之類的。
“有一點。”自從沈靜大發雌威以後,百姓和很多宗門都安分了許多,可那些都是些小宗門。
大宗門依然我行我素,擺明不将她放在眼裏。
“當然了,我隻是一個人,他們高手如雲,自然是不怕的,你也不逼他們交稅,帶着官诏過去,不交稅的就讓他們滾出興南城。”
占着地方不交稅,真是想得美,那她吃啥?
“是。”馬恩雄心萬丈的離開。
終于閑下來了,沈靜把符紙拿了出來,最近她學了新的符術,就是符陣。
符陣和陣法簽差不多,需要把一個個小小的陣法畫在紙上,然後通過小陣法組成大陣法。
别以爲這是簡單的事,再小的陣法筆畫都不少,沈靜自诩畫工厲害還是畫得很吃力。
沈靜這邊甯靜祥和,沐雲宗就是一翻兵荒馬亂了。
“一個小小的刀修,竟然如此嚣張,掌門,我現在馬上帶着弟子下去滅了她的威風。”說話的是沐雲宗刀鋒的五長老。
他就是一名刀修,現在修出了刀魄,還是高級的,不能說天下無敵,可是在興南城裏也算是一方強者。
他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女娃刀修他還解決不了。
“不可魯莽。”李大志倒是冷靜很多。
經過下午的事,曆經千辛萬苦的從陣法裏出來以後他想明白一些事,楚浔完全可以把他們困死在陣法裏。
他沒有那樣做無非是還不想他們就那樣死去。
他到底要做些什麽?
“掌門你要是怕了的話我自己去。”五長老雙目噴火。
見他執意找死,李大志也不攔着他:“如果你真的能把她鏟除的話記大功一件。”
記大功可是能得很多的修煉資源,五長老更沒有不去的理由了。
可是他不知道,在他算計着怎樣殺了沈靜時,沈靜也在謀劃着。
“阿浔,你說,怎樣把整個沐雲宗連根拔起呢?”直接炸掉?好像不是很好。
那處地方的靈氣肯定很充足,不然沐雲宗也不會在那開山立派。哪怕靈氣沒有那麽好,收回來以後房子也是她的不動産。
生生毀掉自己的産業她是很心疼的啊。
“一個一個來。”楚浔語氣冷酷。
不能連根拔起那就一個一個的鏟除,直到把最後一個人殺光爲止。
他這句話深得沈靜的心啊,她笑得眉眼彎彎:“知我者,阿浔也。”
每當這個時候,她就是真的開心了,楚浔揉揉她的發:“成親?”
她馬上就要十六歲了吧,可以成親了。
沈靜差點被口水嗆到,腳跟着搖晃:“你,你說什麽?”
她剛才一定是聽錯了,絕對是的,肯定是的。
“成親。”楚浔再說了一邊。
卧槽,她何時說過成親了?
“和我。”見到沈靜的臉色變了,楚浔的神色有點危險。
難道她打算始亂終棄?那也得問問他同不同意。
沈靜覺得楚浔定然是沒有喜歡過一個人,沒有經曆過愛情。
“阿浔,我不用你負責,你不必内疚,你看,你喜歡的又不是我,娶了我,萬一以後碰到喜歡的女子豈不是委屈了她?”
女人的心眼都很小的,容不下另外的人。
再說了,她和他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說負責未免過了點,哪怕真的發生過什麽,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好了。
大家還能愉快的玩耍,做好朋友。
楚浔臉上烏雲密布,風雨欲來,眼前這個人居然不想負責。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沈靜幫楚浔整理下領子,然後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離開,像是後面有鬼在追她一樣。
看着沈靜的背影,楚浔磨了磨牙。
“公子喜歡主人?”路過的黑虎大膽的湊過去。
他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閑來無事就在府裏散步,沒想到看到這幕。
彪悍如斯的主人也會有落荒而逃的那天,他真是開了眼界了。
楚浔眸色如冰,不置一詞,黑虎知道對方在聽他說話,也不廢話,直接把自己想到的計策貢獻出來。
“可?”
“當然可以,不信試試。”黑虎連連保證。
楚浔緩緩的點點頭,他真的打算試試。
正當他考慮該拿誰試手的時候就有人自動送上門來了,公主府上空的結界狠狠的波動,他布置在四周的陣法也開始轉動。
找死!楚浔飛身出去。
公主府的外面,五長老正不遺餘力的攻擊着結界,瞧他賣力的樣子像是在剁沈靜的肉一樣。
眼看結界就要被他破除,他臉上出現喜悅。
一柄散發着冰寒氣息的長劍突然出現,駭人心驚的劍意緊随而至,五長老顧不得結界,揮刀去擋。
五長老一刀把劍意截下,看似輕松,内裏卻翻滾不已。
看着五長老臉色瞬間褪去血色,楚浔眼裏反常的出現懊惱,才一劍居然就承受不住了,真是弱雞。
五長老吞服補充靈氣的藥,楚浔氣定神閑,一派閑适的模樣讓五長老恨得牙癢癢。
這人到底是什麽變态,他全力一擊居然傷不了他半分。
五長老不信,在靈氣補充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次朝楚浔揮起刀。
楚浔不躲不避,挨了他一刀,鋒利的刀把楚浔半邊肩膀都割下來。
“阿浔。”沈靜到來看到這一幕,心髒差點停止跳動。
楚浔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飽含深情,手中動作不變,一劍把五長老的頭割下來。
“走。”
“跑啊。”
媽蛋的,那青年不是人啊,他居然一劍就把五長老的頭給割下來了。
長老都死了,他們這些蝦兵蟹将怎會是他的對手,還是逃命要緊。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就這樣,在沈靜剛抽出刀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時候原地就一個人都沒有了。
沈靜把刀收回去,張開雙手接住倒下的楚浔,滿臉急色:“阿浔,你沒事吧?”
楚浔搖搖頭,想把沈靜推開,手卻用不上力,隻能虛虛的搭在沈靜肩膀上。
沈靜抱着他往回走,楚浔年紀沒比她大多少,身高卻比她高出一個頭,體重也不是她能比拟的。
因此,沈靜抱得頗爲吃力。
回到公主府以後,那些人也不知道哪去了,沈靜連喊了幾聲都沒人應。
“靠了,等着炒鱿魚。”沈靜磨牙。
鮮血從楚浔的斷肩處流出,灑下一片溫熱,沈靜的整個袖袍被染紅。
她心裏一邊罵街,一邊把楚浔抱到房間,放在了床上。
“吃下。”沈靜拿出靈丹喂楚浔服下。
吞了靈丹以後,楚浔臉色好了許多,血也止住了。
沈靜的心髒緩緩的恢複跳動,她長舒口氣:“阿浔,我幫你把衣服換了。”
他傷得過重,哪怕是靈丹也不能讓他馬上恢複,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何況他傷的是肩膀,不方便動手。
那些家丁也不知道去哪裏偷懶了,還是她親自動手吧。
“不必。”楚浔冷言冷語。
沈靜有種回到第一次見面的錯覺,除了初次之外,楚浔再也沒用過這樣的語氣來和她說話。
“不要鬧,我先幫你把衣服換了。”滿身鮮血的,難道他不難受嗎?
“不用。”楚浔冷冷的回絕。
屋頂上的黑虎爲他着急,這根木頭,除了那兩個字難道不會說點别的嗎?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