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雲城則是坐落于群山的中央,整個門派建造得格外恢弘大氣。
在青雲城前山的大門處,四名守門的弟子,正巋然不動地站立着,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
卻是在忽然間,四名弟子的神色中,均露出了詫異的神色,目瞪口呆地望着那迎面走來的紅衣男子。
男子身着一襲紅色長袍,襯得他的肌膚白皙如雪。
一頭黑發竟是用一條發帶束起,随意地披散在身後。
男子五官俊逸柔美,一雙桃花眼更是勾魂奪魄,仿佛隻是微微看一眼,都會被他迷醉了心田。
“是少城主!”其中一名弟子驚訝地出聲道,“少城主回來了!”
鳳溪夜雖離開青雲城好幾年了,但門中有不少的老弟子,都認得他。
而這四名守門的弟子,碰巧都是在他離開之前,就進入青雲城的。
“快去通報城主!”一名弟子扭頭沖旁邊的人說道。
那名弟子愣了愣之後,急匆匆地跑開了。
鳳溪夜面色平靜地前行着,和韓骞一起來到了山門前。
“少城主,您終于回來了!”有弟子迎上來,恭敬地說道,“您快請進。”
随後,三名弟子合力,撤走了山門上的結界,讓鳳溪夜和韓骞進了裏面。
鳳溪夜始終表現得很平靜,沒有久别重逢的喜悅,也沒有回歸故裏的感慨。
他原本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青雲城。
但最終他還是回來了這裏。
這個困了他十年,讓他飽受了十年的苦難折磨的地方。
進入山門後,要行走一刻鍾左右的時間,才算是真正抵達青雲城的門派内部。tqR1
而當他走過青雲城下那長長的階梯,來到最上方時,他一眼就看見了早已等在那裏的卓凱。
卓凱長得不是很魁梧高大,但他的氣勢卻很強大。
隻要站在那裏,便會給人一種心生臣服的感覺。
他背手而立,目光如鷹地看着緩緩出現在視線裏的鳳溪夜。
他的情緒很鎮定,臉上完全看不出半點的情緒波動,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在看見卓凱的那一刻,鳳溪夜的心中頓時浮上一股濃烈的恨意。
但他努力地将這股恨意硬生生地壓制了下去,面色平靜地來到了卓凱的面前。
“孩兒拜見義父。”雙手抱拳,他微微彎腰,說道。
卓凱的臉上依舊看不出情緒,他淡淡地打量了鳳溪夜一眼,緩緩說道:“這麽多年,終于舍得回來了?”
他說的很随意,但鳳溪夜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不悅,以及冷冽。
“是孩兒任性,這些年來,讓義父擔憂了。”竭力保持鎮定,鳳溪夜說道。
卓凱的目光始終落在鳳溪夜的身上,即便鳳溪夜垂着頭,但他還是沒有放過鳳溪夜臉上的任何表情。
直到稍許過後,卓凱才開口道:“回來就好,你的住處沒有任何的變化,你直接回去便是。”
“多謝義父!”鳳溪夜擺出一副感激的模樣,唇角邊也揚起了一抹淺笑。
隻是,笑意卻始終未達眼底。
鳳溪夜的住處,位于青雲城的東北方位,從前門的回到自己的住處,要行走約莫兩刻鍾的時間。
告别了卓凱後,鳳溪夜便和韓骞一起,回去自己的住處。
卓凱轉過身去,微眯着雙眸,盯着鳳溪夜離開的背影。
稍許後,他出聲道:“來人。”
立馬,一名面色嚴肅的中年男人,走到了卓凱的身邊:“城主有何吩咐?”
低沉着聲音,卓凱緩緩說道:“去調查一下,少城主爲何會在此時突然回來。”
“是。”
那中年男人領命,轉身便往前門外走,很快就走下了石階。
……
一路回到自己的住處,鳳溪夜發現自己的住處和當初離開時并無兩樣。
隻是,整個院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仆人也沒有。
這對于他而言,倒不失爲一件好事,他并不喜歡有人打擾。
進了屋子,韓骞還特意左右地瞧看了一番,确認四下無人,才将房門關上。
來到鳳溪夜的身邊,韓骞壓低聲音說道:“公子,城主似乎沒懷疑我們回來的目的。”
鳳溪夜坐在圓桌前,微微撩起長袍下擺,他擡起右腿,雙腿優雅地交疊在一起。
“城主的心思,豈是你我能輕易猜到的?不管城主是否懷疑,我們都要小心行事,切不可露出任何的馬腳。”
“公子說的是。”韓骞點了點頭,沉聲道。
鳳溪夜沒再說話,而表情卻變得嚴肅起來。
剛才在前門見到卓凱,他雖隻與卓凱說了幾句話,但他卻隐約覺得,卓凱對他有懷疑。
也是,自己離開青雲城這麽幾年,今日突然回來,卓凱會疑惑也是自然。
接下來,他隻要表現得很正常,不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迹就行。
……
淩若水和蘇晴岚以及封飛揚三人,來到了神月城。
神月城坐落在一片平原之上,周圍一望無際,平坦無垠。
這樣的地勢,若是青雲城攻擊過來,神月城根本無法憑借自然環境做出防守。
然而,待到走進了,三人才發現。
神月城之所以敢建立在這開闊平坦的平原之上,是因爲其城牆十分的厚實。
簡直堪稱銅牆鐵壁,上面甚至還萦繞着淡淡的靈氣波動。
城門緊閉着,三人被擋在了城外。
高高的城牆之上,有巡邏的弟子注意到了三人。
“爾等何人?”
擡起頭來,淩若水看向城牆上的弟子,卻因陽光晃得眼睛有些花,她沒能看清對方的模樣。
“在下想要求見神月皇,煩請這位大哥代爲通傳一聲。”拔高嗓音,她客氣地說道。
對方沒有說話,而是在打量着三人。
見是一男兩女的組合,而且都是年輕人,看上去不像是什麽壞人。
于是,這弟子便以爲三人是來拜師門,想要加入神月城的。
“你們先等着,我先去通報一聲。”
說完,那弟子便匆匆地跑開了。
淩若水三人幹脆席地而坐,耐心地等在城門外。
這一等,足足等了有大半個時辰的時間,頭頂的烈日也愈發的灼熱了。
就在三人快要被太陽烤熟時,城門終于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