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讓淩若水愈發不高興了:“既然院長也說我回答正确了,那爲何通過考試的名單上卻沒有我?”
“那是因爲,我所看到的你的答卷,根本不是這麽寫的!”左詢低沉着聲音說道。
淩若水一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院長這話什麽意思?我不太明白。”
左詢卻沒有向她解釋,而是起身走向一旁整齊放着的一些木盒子前。
那些木盒子上均貼有寫着名字的封條,他從中取出一個木盒子,走回到書桌後,将木盒子遞給了淩若水。
淩若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這才伸手接過了盒子,低頭一看,發現鐵條上寫着的竟是自己的名字。
心中帶着疑問,她打開盒子,從中取出了一隻錦盒和一張紙。
随手将木盒子放在書桌上,她展開那張對折起來的白紙,卻是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後,頓時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這是什麽?
上面胡亂寫着的一些藥材名字和藥材的分量,顯然是考試的答卷。
可是,這根本不是她寫的,也不是她的字迹。
意識到了什麽,她趕緊打開錦盒,取出裏面放置着的一枚丹藥,放在鼻前聞了聞,卻是愈發的驚訝。
這并非她考試時,所領取到的那一枚丹藥!
也就是說,有人将她的答卷掉包了!
難怪她的名字沒有出現在公告單上,原來,她的答卷早就被調換了。
按照這樣一份粗糙到連她都看不下去的答卷,她自然無法通過考試。
也難怪剛才左詢會對她說出那般失望的話。
上交了一份這樣的答卷,的确對不起他的期望。
左詢沉默地看着她,見她的神色從憤怒轉爲震驚,随後又染上了怒意,但其中卻夾雜着一絲的愧疚。
将錦盒蓋上,她死死地攥着那份被調換了的答卷,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定要找出那個暗中做手腳的人。
暗中将她的答卷調換,害得她無法進入藥學院,這筆賬,她定要找這幕後之人算個清楚!
稍許後,她才慢慢按捺下了内心的怒火,情緒也逐漸平靜下來,看向左詢說道:“院長,學生剛才對你不敬,還望你能原諒。”
剛才她實在太氣憤,一心隻想着找左詢理論,卻忘了他是院長,而自己隻是一名學生的身份,對他說話的語氣也十分的不客氣。
左詢擺了擺手,說道:“這本就是個誤會,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沒有弄明白真相就胡亂指責你,還懷疑你的能力。”
“不,是學生不對在先,還請院長原諒。”淩若水微垂着頭,急忙說道。
自己的不對,就該由自己來賠禮道歉。
她本就該爲剛才對左詢的指責而道歉,說起來,左詢也是受害者,被那幕後之人連累,而受到了她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
“既然你誠心道歉,那我便接受你的道歉,不追究你剛才的行爲。”左詢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不過這事必須調查清楚,有人竟敢在藥學院的考試上動手腳,真是太不像話了!”
雲靈學院建校多年,他任職藥學院的分院長也有好些年頭,每年的藥學院考試,都是由他親自張羅,還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能進入藥學院學習煉藥術,是多麽榮耀多麽值得珍惜的事,大家擠破頭都想要進入藥學院。
可有人卻在背後耍手段,害得一個能力出衆的人才,險些因爲一場考試,而錯過了學習煉藥術的大好機會。
這簡直就是在拿别人的命運開玩笑啊。
到底是什麽人,竟做出這等卑劣的事!
淩若水沒有說話,清澈的眼眸中染上了一抹冷意。
她想,她知道是什麽人在背地裏搞鬼。
她才剛進入藥學院不久,就有人在背地裏這般對付她,除了那些人她真不知道還會是誰。
“現在事情已經弄清楚,你放心,我定會再發公告,宣布你通過考試的事情。”左詢承諾地說道。
淩若水斂起了眼中的冷意,說道:“多謝院長,隻是這份答卷……”
說着,她晃了晃手中這份被替換的答卷。
“這樣的水準如何能考入藥學院?這份答卷定是出自這通過考試的三人之一,我自會找出是誰。”左詢嚴肅地說道,“藥學院的考試向來公平公正,所有學生全憑實力進入學院學習,從未有人例外。”
“有院長這番話,學生就放心了。”淩若水說着,朝他拱了拱手,“叨擾了院長,學生先行告辭。”
“你下去吧。”左詢揮了揮手,便目送她出了書房。
淩若水剛走出書房,就看見了等在外面的鳳溪夜等人。
“若水,情況如何?”司徒楠這次竟是率先詢問出聲,擔心地問道。
回頭看了一眼書房,淩若水随後沖大家搖了搖頭:“沒事,這事兒就是個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除了。”
“誤會?”司徒楠不解,疑惑地看着她,同樣不解地看着她的,還有蘇晴岚和封飛揚。tqR1
淩若水輕輕颔首,斂了斂神色,沉聲說道:“在答卷送到院長手裏之前,我的答卷就被人掉包了。院長并不知情,自然按照掉包後的答卷批閱,而掉包後的答卷簡直一塌糊塗,所以,院長自然判我個不合格。”
“原來如此。”三人異口同聲道,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一臉的恍然大悟。
隻有鳳溪夜一付平靜的模樣,說道:“那你可知是何人所爲?”
“這個人,你們都見過。”淩若水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接下來做什麽?”鳳溪夜揚了揚唇角,随口問道。
淩若水冷笑,一字一頓道:“當然是找人算賬!”
敢在背地裏算計她,就要有承受相應後果的準備。
她倒要看看,在整個雲靈學院,對方是否真的能橫行霸道,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