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便見一襲月白衣衫的司徒钰,自陰影處走出來,邁着優雅的步子來到她的身邊。
“還真是瞞不過若水啊。”湊到她的跟前笑了笑,他故作遺憾地說道,“這麽快就被你發現了。”
“你若不故意暴露你的氣息,我又怎會發現你?”斜睨他一眼,淩若水沒好氣地說道,“你怎麽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事?”
扶着她的雙肩讓她面對着自己,司徒钰微笑道:“想你了,自然就來了。”
“别貧了。”淩若水佯裝不悅地說道,但白皙的面龐上所漾開的甜蜜笑容,卻是很明顯地洩露了她的内心。
“我說的可是正經的。”司徒钰端出正經的姿态來,很是嚴肅地說道,“對若水說的每句話,都是出自我内心,千真萬确絕無半點虛假。”
“我又沒不相信你,你幹嘛解釋這麽多?”淩若水撇嘴,“還是說,你有什麽事瞞着我,怕我知道了不高興,所以才故意說這些話來逗我開心?”
司徒钰聞言趕緊擺出很認真的樣子,就差沒舉手發誓了:“天地可鑒,我絕沒有任何事瞞着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也沒有帶有任何的目的。”tqR1
“當真沒有?”雙手環胸,淩若水故作懷疑地看着他,“我才不信你的每一句話都沒有目的呢。”
嘁,這家夥敢說他的每一句話都沒有帶着目的?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不過,她也懶得同他計較這麽多。
“行了,别說這些有的沒的,進屋去吧。站在這外面被人看見了會誤會的。”說着,她繞到他的身後,推着他便往屋子裏走去。
司徒钰卻笑着說道:“你這麽主動的讓我進屋去,就不怕被别人誤會?這可比看見我們站在這裏說話,要引人懷疑的多呀。”
“那咱們就站在這裏說吧。”淩若水立馬停下步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這一刻,司徒钰真恨不得割掉自己的舌頭,讓自己亂說話。
“不過,比起站在這裏說話呢,我更喜歡進屋裏說。”湊到她的面前狡黠一笑,他忽然将她攔腰抱起,吓得她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脖子。
“你幹嘛呢?快放我下來。”臉上浮上了些許的紅暈,淩若水佯裝不高興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可她的粉拳對他來說,就如同是在給他撓癢癢。
二話沒說,司徒钰邁開他的一雙長腿,幾步便走進了屋裏。
将她放在圓桌前的一根凳子上,他自己則是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還是這麽坐着說話舒服些。”
瞪了他一眼,淩若水輕哼道:“你可還真是自覺呢,這裏是我的地盤好嗎?”
“是你的還是我的,這有分别嗎?”司徒钰挑眉一笑,慢條斯理道,“就連你也是我的,不是嗎?”
“錯!”淩若水很是嚴肅道,“你是我的男人,是我的所有物,你這一輩子都别想翻身!”
司徒钰聞言,線條優美的唇角向上一揚,勾起一抹風華絕代的淺笑:“好,這一輩子我都在下面,你都在上面,如何?”
怎麽覺得這話聽起來怪怪的呢?
淩若水暗想着,在對上他那滿含詭谲笑意的眼眸時,她頓時明白過來了,霎時間羞紅了一張俏臉。
“真是不正經!”
“我哪有不正經?”司徒钰說道,慢慢地靠近她,“倒是若水你在想些不正經的事兒吧?”
淩若水尴尬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更加不敢擡頭看他一眼。
哼,誰腦子裏想些不正經的事兒,誰心裏清楚。她才沒有想那些卿卿我我不正經的事呢!
看她尴尬得不行,司徒钰也不再調侃她,轉移話題道:“我剛聽你和淩嚴提起了你的父親。”
淩若水聞言一怔,暗想,這家夥來得挺早啊,連她和爺爺的談話都聽見了。
收起思緒,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似乎和你說過,我之所以想要去萬靈宗,正是爲了我的父親。”
“我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司徒钰很是認真地說道,“你說過,你想要知道你父親生前的事,也想弄清楚,你身體裏的封印是怎麽來的,所以才想去萬靈宗。我說的對不對?”
淩若水剛想說他回答對了,但轉念一想,這家夥可是聽見了她和爺爺的談話呢。
而她剛才和爺爺說話時,也正好提到了這些。
這怎麽能說明,他是一直記得自己的當初說過的話,還是剛才偷聽來的呢?
于是,她便擺出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敷衍地說道:“算對吧。”
司徒钰忍俊不禁,但也沒計較她的這番敷衍态度,而是很認真地說道:“若水,鎮國公說得對,中東大陸和中西大陸,以及更遠的西大陸,都不是東大陸能比拟的,你若真想要去調查你父親的事迹,就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放心吧,不會有什麽事的。”淩若水擺了擺手,說道,“我父親當年也是通過比靈大會進入了萬靈宗,後來又去了承天盟。我也隻需要去萬靈宗和承天盟調查了解就是啦,也不會去其他的地方。”
她雖說的很輕松,但心中卻也很明白司徒钰所說的這番話。
直覺告訴她,父親生前所經曆的那些事并不簡單,否則,他又怎會容忍自己的女兒被封印了靈源,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
又怎會消失多年不和爺爺聯系,更加不回來看望他和大伯?
但不管前面等待她去探查的都有些什麽,她都不會放棄,也絕不會因此而退縮,她早就做出決定,要将一切都查的水落石出!
司徒钰靜靜地看着她,見她的眼眸中露出堅定的神色,便知她已經做出了決定,也絕不會輕易改變。
于是,他也不勸說她,而是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堅定地注視着她,說道:“若水,你放心,不管你去哪裏,我都會陪着你,保護你,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