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她受傷嚴重,不慎牽動了背上的傷口,讓她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
“雨霏。”尚宇鴻見狀趕緊擔心地問道,“你怎麽樣?”
戚雨霏卻并未理會他,而是沖淩若水說道:“淩若水,我本不想殺了你,可奈何你實在太猖狂。猖狂到讓我早就想殺了你!”
當日在街上和司徒師兄一起遇見淩若水時,她的心中便有了殺掉淩若水的心思。
隻是這些天裏,淩若水幾乎和司徒師兄寸步不離地呆在一起,讓她根本沒下手的機會。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
就連這雲晉國的皇帝都在幫她,給她制造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她早就打聽過了,司徒師兄今晚沒同淩若水一起進宮,她正好可以選擇在今晚下手。
更甚至,淩若水這小賤人還主動離開了舉辦宴會的宮殿,來到這僻靜的地方,這是她自己送上門來找死。
隻要殺了淩若水,司徒師兄早晚會是她的。
而這裏是雲晉國的皇宮,就算淩若水死在了這裏,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頭上。
她早就計劃好了一切。tqR1
之所以剛才沒召喚出青尾蟒,是因爲她自信自己能除掉淩若水。
可沒想到淩若水居然有兩隻契約獸,且纏得她無法分出心思召喚出青尾蟒,這才讓自己受了傷。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淩若水休想逃得掉!
淩若水沒有說話,面色凝重地看着她,心中則是在暗自思考着該如何擺脫這發瘋一般的戚雨霏。
倒是尚宇鴻忽然開口道:“雨霏,你這又是何苦?淩姑娘到底做了什麽,讓你竟對她起了殺心?”
戚雨霏聞言猛地扭頭看向他,不滿地說道:“尚師兄,你怎麽也幫着她說話?不會連你也被她勾引了吧?”
“雨霏!”尚宇鴻有些不悅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稍許,呵斥道,“不許胡說!”
他的神情中有着憤怒,而隐藏在憤怒之下的,卻是一抹落寞和暗自神傷。
他對雨霏的感情,雨霏總是視而不見,現在居然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太讓他心寒了。
“淩姑娘。”呵斥了戚雨霏一句後,尚宇鴻看向淩若水,讪笑道,“雨霏她胡說八道,還望你不要介意。想來你離席應該挺久了吧,不如你先回去,以免讓其他人擔心。”
他這話倒是給了淩若水一個正大光明離開的由頭。
她正不知該如何擺脫戚雨霏這瘋女人呢,有了尚宇鴻這番話,她便可以很自然地離開了。
她自認無法對付那隻青尾蟒,既然如此,又何必以命相搏地硬碰硬呢,還不如直接離開得好。
這麽想着,她便沖尚宇鴻點了點頭:“如此,那我便先行告辭了。尚師兄再會。”
“淩姑娘慢走。”尚宇鴻也沖她颔了颔首。
而就在淩若水轉身欲走時,戚雨霏卻不顧尚宇鴻的阻攔,吩咐青尾蟒說道:“去把她給我殺了!想走,沒門兒!”
今日,她無論如何也要殺了淩若水這小賤人。
她已經和淩若水撕破了臉,留着淩若水在這世上隻會是個禍患。
話音一落,那身軀龐大的青尾蟒,卻十分靈活地沖向了淩若水,那長長的尾巴輕輕一揮,便帶起了一股強勁的風刮向了淩若水。
勁風吹得她那纖細的小身闆搖搖晃晃起來,她下意識地擡手扯起衣袖擋住面部。
然而,不等勁風過去,青尾蟒的長尾巴就以迅雷之勢快速地襲向了淩若水。
淩若水猝不及防,再加之青尾蟒這一招力道十足,即便淩若水以最快的速度去防守,也是無濟于事。
猶如銅牆鐵柱一般堅硬的蛇尾,橫掃過淩若水的腰部,輕輕一揮,便将她揮向了一側的宮牆上。
嘭——
後背重重地撞擊在了宮牆上,那結實的牆壁上竟是被撞出一個坑來。
淩若水的身子凹陷在牆上的那個坑裏,後背傳來一陣劇痛,就好似從脖頸到尾骨,所有的骨頭都碎裂了一般。
尤其是她的腰部,在青尾蟒的重擊之下,就好似被攔腰斬斷不再是她的一般。
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淩若水那瘦弱的身子沿着牆壁滑落下來,最後跌坐在了地上。
等級之間的巨大懸殊,讓她根本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隻能任由這隻快三階的魔獸對自己進行單方面的碾壓。
而心中卻滿是強烈的不甘心。
她不甘心就這麽死在這裏,她還沒有進入萬靈宗,還沒有知曉關于父親的事情,原主身體裏的那道封印她也沒有調查清楚。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和司徒钰成親。
即便她早就是死過一次的人,可她也不甘心這一世就這麽死了。
可渾身上下的劇痛,讓她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她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青尾蟒在戚雨霏的授意之下,一點點的靠近她。
紅睛獸和小金羽不等她召喚,便憑着自己的意識沖出了手镯空間。
紅睛獸那龐大的身軀在青尾蟒的面前,都顯得弱小了許多,可即便如此,它依舊虎視眈眈地盯着青尾蟒,嘴裏發出一聲聲充滿威懾的低吼聲,試圖喝退青尾蟒。
小金羽更是撲騰着翅膀,叽叽喳喳地叫個不停,似是在警告威脅青尾蟒。
青尾蟒那鬥大的眼睛淡淡地掃視了紅睛獸一眼,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卻是在看見小金羽時,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轉瞬即逝。
“它們這般忠心護主,便送它們去給它們的主子陪葬!”戚雨霏惡狠狠地說道。
“雨霏!”尚宇鴻還在極力地勸說,“你住手!不要再鬧下去了,真的會出人命的!”
“尚師兄你不必再說了!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再勸我!”戚雨霏堅定地說着,再次催促青尾蟒。
青尾蟒居高臨下地看着靠坐在牆壁前,已經十分虛弱的淩若水,慢慢地直起它那高大的身軀。
眼看着青尾蟒又要對自己發起攻擊,淩若水卻隻得慢慢地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因爲她實在沒有力氣和那能力去反抗。
然而,就在她即将閉上雙眼時,一抹修長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