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凜然,她急急忙往後退了兩步,調動身體裏的水系靈氣,在身前幻化出一道薄如蟬翼的屏障。
褐色的土系靈氣轟的一聲砸在了藍色的水系屏障上,撞得屏障顫顫巍巍地晃動了兩下,屏障上更是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
緊接着,嘭的一聲,屏障碎裂開來,那還未徹底散去的土系靈氣,便再次朝着淩若水而去。
淩若水來不及再次出招防守,便是被那渾厚的土系靈氣,給猛地擊中了胸口,擊得她往後連連退了好幾步的距離。
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她下意識地擡手捂住胸口,而喉嚨裏更是湧上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流淌而出,一滴滴地滴落在她所站立的地面上。
她微眯着清澈的雙眸,目光森冷地盯着站在她前方幾米外的那名黑衣人。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面容被黑布遮擋住了,頭上更是包裹着一張黑色的頭巾,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充滿憤恨的雙眼。
淩若水靜靜地凝視着對方,大腦卻是在快速轉動着,猜測着對方的身份。
她剛才所凝聚出來的水系屏障,雖薄如蟬翼,卻是十分的堅硬,不是随便就能攻破的。
可對方的土系靈氣卻很輕易就攻破了她的屏障,還将她傷得這麽重,那麽,對方的實力顯然在她之上,而且,不止高出了一個等級。
是什麽人敢闖入皇宮對她下這般惡毒的殺手?
“你是何人?”暗自沉思了一番,她厲聲詢問道,随意地抹去了嘴角邊的血迹。
而對方卻并未回答她,看向她的眼神依舊充滿了憎恨和憤怒。
二話沒說,黑衣人身形一躍便如離弦之箭,快速地沖向了淩若水,手上再次幻化出了一團渾厚的土系靈氣。
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對付她了。
淩若水暗想着,手中幻化出了一柄雷光閃爍的長劍。
在看見她使用出雷系靈氣時,對方的眼神中明顯地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但轉瞬便被冷然所取代。
淩若水沒有躲避,而是迎面而上,手中的雷光長劍用力地襲向了對方,卻是被對方用土系靈氣幻化出的一柄長劍給擋住了。
武器相撞間,淩若水明顯感覺到吃力,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露出半點的心虛和膽怯。
那清麗脫俗的面龐上,滿是堅毅和嚴肅。
對方分明是沖着她來的,而且,敢潛入皇宮對她行兇,這膽子還真是不小。
而且,對方對她使用的每一招,都顯得很刁鑽毒辣,直沖她的要害而來,顯然是想取她的性命。
使出渾身的力氣去抵抗對方的攻擊,淩若水冷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爲何要攻擊我?”
然而,對方依舊沒有對她做出任何的回應,隻是一個勁兒地發起迅猛進攻。
漸漸的,淩若水隻感到有些吃力。
對方的實力明顯比她高出許多,她能在對方的手下活過二十多個回合,已經快到她的極限了。
再加之她剛才就被這黑衣人打傷了胸口,胸口到現在還在劇烈的疼痛着呢。
若是繼續這麽交戰下去,吃虧的隻會是她。
這麽想着,她用力擋開對方的攻擊過後,動作靈活地往後一躍,躍出去一丈遠的距離。
沒有半點遲疑,她立馬召喚出紅睛獸和小金羽。
紅睛獸那龐大的身軀,出現在淩若水的身邊時,黑衣人的眼神中再次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想到,她居然會有一隻相當于人類的中階靈王的四階靈獸作爲契約獸。
而且,落在她肩頭的那隻小金鳥,看上去各自小小的,好似沒什麽危害,但黑衣人知道,這小金鳥絕不像它表面看上去的那麽弱小。
“主人,這家夥是什麽人?爲何要攻擊你呀?”小金羽看了看那黑衣人,叽叽喳喳地詢問淩若水。
淩若水目光森冷地注視着黑衣人,低沉着聲音道:“我哪裏知道?這人就是個瘋子,上來就打!”
說着,她再次沖那黑衣人說道:“閣下實力高強,我自知不是閣下的對手。但閣下想取我的性命,是否先告訴我緣由?也讓我死得瞑目不是?”
黑衣人沒再攻擊她,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着她,心中則是在暗自盤算着,自己與對方及那兩隻靈獸交手,能有幾分的勝算。
淩若水見對方依舊不回應,便揚了揚唇角,冷聲道:“閣下若是不說,那就别怪我沒給你開口的機會!紅睛獸,小金羽,給我抓住他!”
話音一落,紅睛獸和小金羽立馬沖向了那黑衣人。
黑衣人也收斂起了心緒,目光堅定地看着沖自己而來的兩隻靈獸,周身瞬間暴漲出一股白色的風系靈氣。
呵,還是風土雙系啊!
淩若水暗自冷哼一聲,即便是風土雙系,也隻是單槍匹馬而已。
她倒要看看,面對紅睛獸和小金羽的雙重夾擊,再加上自己的攻擊,這黑衣人還敢不敢對她出手!
沒再多想,她提劍便沖了上去,加入了戰局當中。
她所在的這個地方,已經遠離舉辦宴會的宮殿,是在一條冗長安靜的宮道上。
宮道兩邊懸挂着明晃晃的燈籠,将整條宮道照耀得十分明亮。
即便雙方打得不可開交,那一道道的靈氣散發出沖天光亮,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黑衣人自身實力十分了得,可即便如此,在兩隻契約獸和淩若水的合力攻擊下,對方也顯然力不從心了。
不僅如此,淩若水還趁着黑衣人被兩隻靈獸纏住的空當,一劍刺中了對方的右肩。
那堅硬的雷系靈氣瞬間纏繞在黑衣人的傷口之上,混合着鮮紅的血液,顯得有些觸目驚心。tqR1
右肩中了一劍,黑衣人很明顯的無力抵抗了,紅睛獸趁勢在黑衣人的後背上撓了一爪子,那鋒利的指甲,瞬間撓破了對方的皮肉,淋淋鮮血瞬間浸透了黑色的夜行衣。
然而,就在黑衣人即将被拿下時,又是一道黑色身影閃現而出,快如閃電地來到了受傷之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