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宿淵罷了。
“還真是什麽也瞞不過元善長老啊。”宿淵微笑着說道,臉上全然不見那陰冷的表情,可他的眼底深處,依舊染着一絲的冷意。
元善既然知道他的事,那麽,他也絕不會給自己留下禍患。
隻是,元善身爲萬靈宗的長老,自身實力也不差,要想對付他還真有些難辦。
“宿淵,你不必這般惺惺作态。”元善冷哼一聲,絲毫不給宿淵面子,“我不想插手天澤宗的事,我今日前來,是爲了清理門戶,教訓這兩個膽敢冒充我萬靈宗弟子的卑劣之徒。”
宿淵聞言暗自沉思了稍許,随後,他微微往後一退,說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打擾元善長老清理門戶了。”
孟皓宇驚訝于宿淵的這般反應,而淩若水也有些着急起來。
“師父,不能就此放過宿淵!”往前走了一步,淩若水急忙說道,“宿淵作惡多端,将那麽多活生生的人煉制成傀儡,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決不能讓他繼續這般逍遙法外啊!”
元善扭頭看向她,随後又看了看司徒钰,說道:“有司徒钰在,天澤宗的事就交給他去處理吧。”
“那若是宿淵想将徒兒也煉制成傀儡呢?師父也不打算理會嗎?”
“什麽!?”淩若水的話剛說完,元善就炸毛了,“簡直豈有此理!”
随後,他擡眼看向站在台階上的宿淵,厲聲呵斥道:“宿淵,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否在打我徒兒的主意?我告訴你,若水丫頭是我元善的徒弟,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就是和我元善過不去!你自己衡量清楚吧!”
他的這番警告加威脅,讓宿淵十分的不滿,但奈何眼下的局勢對他很不利,他不能與元善硬碰硬。
“元善長老誤會了。我那是不知道她是你的徒兒。”宿淵賠笑道,“現在知道了,也弄清楚了,我自然不會打她的主意。”
心中卻是暗自冷哼,就算淩若水是元善的徒弟又如何?他想要得到的,便沒人能阻礙。
淩若水,他勢在必得。
“宿淵,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連你也怕了他?”孟皓宇走到宿淵身邊,小聲詢問道。
宿淵聞言略微不耐地蹙眉:“這位可是萬靈宗的元善長老,豈是你我惹得起的?”
說完,不忘斜睨了孟皓宇一眼。
他真是愈發的後悔與孟皓宇合作了。
若非看中孟皓宇是雲晉國二皇子的身份,也有野心争奪皇位,如此一來對他尋找傀儡,也能有所幫助。
否則,他才懶得同孟皓宇這等蠢貨合作呢。
事到如今了他還看不明白嗎?還不清楚對方的身份?
孟皓宇被他的話給噎住了,随後又看向紫衣男子和黑衣男子,卻見二人均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樣子,戰戰兢兢地望着元善。
他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混亂了,一時間竟是理不清頭緒。
“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爲何要冒充我萬靈宗弟子?”元善目光冷然地看着黑衣男子和紫衣男子,高聲詢問道。
那兩名男子均是打了個哆嗦,紫衣男子壯着膽子說道:“我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會不明白?”元善冷哼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萬靈宗的弟子,竟是連老夫也不認識!”
整個萬靈宗就沒有不認識他的人!
雖說他不常露面,經常将自己關在自己的煉丹房裏,但即便如此,萬靈宗也找不出一個不認識他的人來。
可眼前這兩名弟子,卻壓根兒就不認識他。
這怎麽可能是萬靈宗的弟子?
再說了,萬靈宗對門内弟子的要求很嚴格,不要求弟子在武學上有多高的造詣,卻對弟子的品行有着極高的要求和管束。
斷然不會出現像眼前這兩名男子,這般仗勢欺人,欺淩弱小的弟子。
不管從哪個方面,都足以說明這兩名男子在冒充萬靈宗弟子。
他身爲萬靈宗的長老,怎麽能容忍有人這般破壞萬靈宗的聲譽?
面對元善的質問,兩名男子有些惶恐不安,互相對視一眼後,依舊是一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tqR1
“身爲萬靈宗的弟子,就非得認識長老您嗎?我們隻是身份卑微的弟子,不認識長老也不足爲奇吧?”紫衣男子繼續狡辯道。
“倒是挺能辯解。”元善冷哼一聲,依舊是一臉的怒氣沖天,“那你們倒是說說,是誰派你們來觀看今年的比靈大會的?是宗主還是某個長老?”
“是……是……是宗主!”紫衣男子支吾了稍許,才一口說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元善怒急,忽然破口大罵起來,全然不似他平日裏那般笑呵呵的樣子,也着實吓了一旁的淩若水一跳。
她目光惶恐地看向自家師父,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怒發沖冠,出口成髒的老頭兒,就是自己的師父。
而元善卻好似壓根兒就沒意識到這一點,繼續罵道:“宗主會将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們兩個卑微的弟子?”
說話間,他刻意加重了“卑微”二字,借由紫衣男子的話來打他的臉。
“再說了,宗主早就将觀看比靈大會的事情交給了老夫,何時輪到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了?”元善伸手指向二人,情緒激動地說道。
兩名男子被堵得啞口無言,即便想狡辯,也找不到合适的話語來爲自己申辯。
這時,青衣男子輕咳了一聲,沖兩名男子悄悄使了個眼色。
兩名男子明白過後,均向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三人自以爲做得很隐蔽,可依舊沒有逃過淩若水的眼睛。
當看見這一幕時,她疑惑地皺起了纖細的柳葉眉,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中。
她怎麽覺得,那四名男子其實根本就是相互認識的,而且不是一般的相識,而是非常的熟悉。
若紫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是冒充的萬靈宗弟子,那麽,那青衣男子和灰衣男子呢?
真的是丹玉宗的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