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院子裏幾乎是血流成河,鮮血順着地闆的縫隙流淌開來,空氣中滿是令人作嘔的濃郁血腥味。
紅睛獸和小金羽也解決掉了那幾名試圖攻擊孟子越的傀儡,屁颠屁颠地跑向了淩若水。
淩若水和鬼面人也拉開了距離,這般情況下也沒再繼續打鬥下去。
回到司徒钰的身邊,二人對視一眼,她從他的眼神中很明顯地看到了關切,于是,她便沖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擔心。
鬼面人則是退回到了宿淵的身邊站定,但卻始終是目光犀利地盯着淩若水,似是準備随時與她開始第二輪戰鬥。
雙方對峙而立,空氣變得凝重且壓抑,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面對孟子越的厲聲質問,孟皓宇先是沉默了稍許,随後故作疑惑地說道:“我不明白皇兄在說什麽。”
“你少裝蒜!”孟子越大手一揮,寬大的衣袖刮起一陣輕風,“這些黑衣人中,不乏此番大會的參賽者,你倒是向本宮解釋一下,這些參賽者怎會在你的府中,聽從你的命令去攻擊钰王爺他們三人?”
他的話讓孟皓宇微蹙起了眉頭,面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些黑衣人都是宿淵的傀儡,其中也的确有不少是大會的參賽者,且多是落選者。
他知道宿淵将這些落選者抓來煉制成傀儡,但這涉及到他與宿淵的合作,他自然不會幹涉。
倒是沒曾想,孟子越居然發現了這些人的失蹤。
這件事宿淵做的很隐秘,自認不會有人發現,沒想到居然被孟子越給發現了端倪,還找到了自己的府上。
今日孟子越前來,隻怕是來者不善吧。
不過,既然他已經發現,且主動跑來送死,那可就别怪他不顧兄弟情誼了。
反正他早就想要除掉他,奪得太子之位,如今正好有個機會擺在他的面前,他又怎會輕易放過?
而不等孟皓宇開口回答,宿淵就已率先出聲:“孟太子何必這般動怒?不就是幾個落敗的參賽者麽?何必這般大驚小怪?”
“你是何人?這裏何時輪到你說話?”孟子越冷眼看着宿淵,呵斥道。
這名陰冷的中年男人,很明顯同孟皓宇是一夥的,而且他剛才看得很清楚,就是這男子指使那些黑衣人來對付他的。
他自然不會給這男子好臉色看。
“我是何人不值一提,倒是孟太子……”宿淵說着,語氣中透着幾分的詭谲,“你真不該出現在這裏啊,更加不該知道一些不該知曉的事情。”
孟子越聞言一愣,但很快便明白過來:“那些參賽者的失蹤,是你們合謀的?”
宿淵一笑,漫不經心道:“沒錯。我們做的滴水不漏,可沒想到居然被你給發現了。那麽,自然不能留你在這世上。”
孟子越愈發的憤怒起來,也因太過憤怒而導緻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一旁被遺忘的淩若水三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後,覺得應該爲自己的存在感做些什麽。
“孟太子,這是怎麽回事?”視線投向孟子越,淩若水疑惑地問道,“你說這些傀儡中,有不少人是大會的參賽者?”
“傀儡?”孟子越再次震驚了,“你說這些黑衣人都是傀儡?”
他聽說過傀儡術這等禁術,也知道傀儡意味着什麽,故而才會如此的震驚。
難怪覺得這些黑衣人有些奇怪,原來是隻知道殺戮的活死人傀儡。
沒想到,孟皓宇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手段如此之殘忍,竟然使用傀儡!
“沒錯。”淩若水點了點頭,已經大緻猜出這些傀儡是怎麽回事了,“這些黑衣人都是他煉制出來的傀儡。”
說着,她擡手指向了台階之上的宿淵。
孟子越此時已是怒火滔天,恨不得上前一把掐斷宿淵的脖子。
這人給他的感覺就很不好,沒想到他居然修習傀儡術這等禁術,真是喪心病狂。
而孟皓宇同這人是一夥的,其目的想來也不會單純到哪裏去。這些參賽者的失蹤,以及被煉制成傀儡,他多半也脫不了幹系。tqR1
“钰王爺,淩姑娘,你們又爲何會出現在這裏?”視線投向淩若水和司徒钰,他疑惑地問道。
陰冷的視線投向孟皓宇和宿淵,淩若水咬牙切齒地說道:“來找人算賬!”
孟子越一愣,心道,淩姑娘和孟皓宇有什麽仇恨?
但眼下不是聊天的時候,他也沒再多問,視線同樣投向了孟皓宇。
“淩若水,你别着急。你今日是逃不掉的。”宿淵冷笑着說道,看向淩若水的眼神也好似是在看到手的獵物一般。
“宿淵,你少得意,今日逃不掉的人是你才對!”淩若水冷哼一聲道。
宿淵已經從她的手中逃脫了兩次,這對于她而言簡直就是恥辱,她絕不會讓他再次逃跑。
她答應過司徒钰,會幫他抓住宿淵,好讓他不必再爲自己讓宿淵逃跑而繼續自責。
況且,宿淵一心想要捉住她,将她煉制成傀儡,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是嗎?那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逃不掉!”宿淵語氣陰沉地說道,口氣十分的自信。
“宿淵,你總是浪費時間和他們廢話。”孟皓宇不耐煩地開口,“今日他們誰也休想逃掉!”
“就是!”一直在旁看戲的青衣男子和灰衣男子,也在這時表态了。
青衣男子附和道:“這些人太嚣張狂妄,今日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的那些傀儡的厲害。他們全都别想逃。”
灰衣男子緊接着道:“對,今日便是我們報仇雪恨的日子!”
說話間,二人均是眼神憤恨地瞪着淩若水和司徒钰。
就是這二人,害得他們失去靈源,成爲了無法再修煉的廢物。
對于這三人的話,宿淵并未表态,但心中卻有些不悅起來。
他們以爲煉制傀儡這麽容易嗎?他這一下子損失了幾十個傀儡,怎麽可能不心痛?
但他們也說得對,淩若水等人今日全都要葬身于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