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他的這般反應給吓到了,打了個哆嗦後,不悅地罵道:“你這老頭兒發什麽神經呢?我們難道說錯了嗎?昨日那酒樓裏的人還不少呢!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問别人!”
而就在這時,人群中的一人忽然指向淩若水說道:“咦,你們昨日不也是在那家酒樓嗎?”
說着,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淩若水、司徒钰和鳳溪夜三人。
他沒認錯,這三人昨日的确是在那家酒樓,他記得很清楚。孟二皇子将那名店小二解救之後,便是同這三人一起同桌用飯。
這男子的話立馬轉移了元善的注意力,元善轉頭看向淩若水,問道:“若水丫頭,你知道這件事?”
淩若水沒有隐瞞,點了點頭道:“我們當時也在場,看得清清楚楚。那兩名男子還拿出了萬靈宗的令牌,他們的确是萬靈宗的人。”
這下子,元善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簡直比生吞下一隻蒼蠅還要難看。
“怎麽可能?簡直胡說!”低聲呵斥着,他顯然不相信這是真的,随後又詢問淩若水,“若水丫頭,你可還記得那二人長什麽樣子?”
“自然記得。”淩若水點了點頭,很自信地說道。
她向來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再加上那兩名男子讓她印象深刻,更加不會輕易忘記。
“你趕緊給我說說他們都長什麽樣?”元善走回到她的身邊,急忙說道,“快告訴我。”
他的這般舉動讓淩若水覺得很奇怪:“師父,你這是打算做什麽呢?幹嘛打聽那二人的事情?”
說着,她還看了看顧子軒,用眼神詢問他元善這是怎麽了?
而顧子軒隻是沖她聳了聳肩,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顯然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其餘人等更是莫名其妙了,倒是司徒钰看向元善的眼神帶着幾分同情,線條優美的唇瓣也微微抿起。
迫于元善的堅持,淩若水隻得将那兩名男子的長相,向他仔細地描述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聽了她的講述後,元善重重地點了點頭,“若水丫頭,子軒就交給你了。爲師有要事要處理。”
說完,不等淩若水開口,他便是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很快便消失在了密密麻麻的擁擠人群當中。
淩若水那到嘴邊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隻得又咽了回去,心中則是充滿了疑惑。
師父這是怎麽了?這麽着急是要幹嘛去呢?
“走吧,我們趕緊去一号賽場抽簽吧。”司徒钰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輕聲開口拉回了她的思緒。
收回視線看向他,淩若水終是沒忍住,問道:“司徒钰,你說師父這是怎麽了?他是要幹嘛去呢?”
“他自有他的打算和事情要處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說着,他很自然地牽起淩若水的手,領着她便往前走。
淩若水的心中雖依舊帶着滿腹狐疑,但她也知道,即便詢問司徒钰,他也不會知道。
最快最直接的辦法,便隻有直接詢問師父。tqR1
這麽想着,她的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等抽簽過後回去别院,她定要好生問問師父。
問問他爲何那般在意萬靈宗的事!
……
一行人來到一号賽場時,大部分的選手都已經抽完簽離開了。
這倒也免去了他們花費太多的時間去排隊。
幾人一起排在依舊很冗長的隊伍當中,司徒钰則帶着顧子軒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納涼。
排了一刻鍾左右的隊,終于輪到淩若水抽簽了。
走上前去報了自己的姓名之後,她便将手伸向了簽筒。
可就在這時,一直略顯粗糙的大手橫伸過來,擋住了她的手。
淩若水疑惑地擡頭望去,便是看見一名中年男子,目光淩厲地看着她。
這中年男子似乎是賽場的負責人,此時他的臉上滿是嚴肅的表情。
“你就是淩若水?”那中年男子将她打量了一番,冷聲問道。
淩若水對于這名中年男子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再加之對方的态度也不好,她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正是。你又是誰?爲何阻止我抽簽?”
“我是這一号賽場的負責人,專門負責今日的抽簽。”那中年男子沉聲說道,“至于爲何阻止你抽簽,那是因爲……你已經被取消了比賽資格,自然不能抽簽。”
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淩若水的耳邊炸響,讓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被取消了比賽資格?
開什麽玩笑?
她做了什麽事,以至于被取消資格?
這男人沒搞錯吧?
“你說我被取消了比賽資格?”淩若水斂了斂神色,冷聲問道,“那我倒想問問,我爲何被取消了比賽資格?又是誰下令取消的?”
那中年男子收回擋住她的手,背手而立地看着她,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是二皇子下令取消你的比賽資格。因爲你膽大包天擅闖二皇子的府邸,甚至還對他出手!這等目中無人嚣張跋扈,心狠手辣之人,有何資格參加比賽?”
呵,原來如此……
淩若水聞言暗自冷笑,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此時滿含着冰冷駭人的犀利之色。
孟皓宇這個虛僞之徒,居然倒打一耙。她還沒和他算清楚總賬呢,他倒先一步下令取消了她的比賽資格。
以爲這樣就能威脅得了她嗎?
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她也會将他找出來報仇!
“有什麽人看見我擅闖了二皇子的府邸,還對他出手?你看見了麽?”淩若水微眯着清澈的眼眸,言辭犀利地問道。
那中年男子被她的話給噎住了,随後厲聲呵斥道:“二皇子親口說的還能有假?你已經被取消比賽資格,趕緊離開,别耽擱後面的人抽簽!”
說着,他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般地驅趕着淩若水。
咔擦——
銀牙咬碎的聲音。
淩若水努力壓制着内心的怒火,這才讓自己沒一拳打碎這名男子的牙齒。
雖說她昨日的确闖入了孟皓宇的府邸,也的确打傷了他,但那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