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二皇子。”宿淵扭頭看向軟榻上的孟皓宇,說道,“你今後如何打算?淩若水和司徒钰隻怕不會放過你。”
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孟皓宇便是怒火燎原:“那又如何?我是雲晉國的二皇子,豈會怕了他們?”
“司徒钰還是雷炎國的钰王爺呢,更是天澤宗宗主的徒弟,你也不怕?”宿淵嘲諷地說道。
孟皓宇瞪了他一眼,冷哼道:“那又如何?想殺我?沒那麽容易!”
“那你可是有什麽打算?”
“哼,我有的是辦法讓他們生不如死!”孟皓宇惡狠狠地說道,雙眼因憤怒而布滿了血絲。
宿淵盯着他看了兩眼,便沒再多言,轉而看向了那四名男子:“既然我們都與孟二皇子有合作,那不如我們之間也一起合作。”
四名男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青衣男子和紫衣男子同時出聲道:“好。”
話音一落,又互看不順眼地瞪了對方一眼。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你們也有你們自己的目的,但這并不妨礙我們合作。宿淵面帶微笑地說道,卻怎麽也掩飾不住他眼中的狡猾。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隻等他繼續往下說:“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那便是淩若水和司徒钰。我要得到淩若水,将她煉制成傀儡。至于司徒钰,他一心想抓住我,将我帶回天澤宗,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
說着,他稍稍頓了頓,喘了口氣繼續道:“而你們與他們也有仇,那我們便一起合作,除掉司徒钰。至于淩若水則不用殺她。各位覺得意下如何?”
“傀儡?”宿淵的話音一落,灰衣男子便出聲道,“你會傀儡術?”
見宿淵點了點頭,他又說道:“剛才院子裏的那些黑衣人,就是你的傀儡?”
宿淵依舊隻是沉默地點頭,而灰衣男子的臉色卻變得嚴肅起來。
難怪孟皓宇告訴他們,若是有突發情況發生,隻要吹一聲口哨,便會有救兵出現。tqR1
原來,是早就準備好的傀儡,難怪他覺得那些人的實力,出乎預料的厲害,一點也不像普通的王府侍衛。
之後,誰也沒再說話。
衆人沉默了一番後,孟皓宇率先說道:“淩若水和司徒钰,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我知道二皇子不會放過他們,當然,你我之間,你與這四位之間,也都有合作。現在老夫的考慮是,這四位是否願意與老夫合作?”
四名男子又互相看了看對方,随後,青衣男子用手肘撞了撞灰衣男子的胳膊,示意他來說。
他可不想又和紫衣男子說同樣的話。
灰衣男子明白過來,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說道:“能與閣下合作,我們自然是願意。”
宿淵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了紫衣男子和黑衣男子:“那麽,二位呢?”
說起來,他們倆和那個什麽淩若水以及司徒钰,并沒有正面沖突,但在來之前,他們其實就有了與宿淵合作的心思。
否則,也不會同他一起來到這裏。
“我們自然也願意。”這次,是黑衣男子開的口。
“那好,那現在,我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宿淵點了點頭說道,“接下來,我們就來商量一下,該如何對付司徒钰和淩若水吧。”
說完,他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詭谲的冷意。
淩若水,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你,将你煉制成最完美的傀儡!
……
淩若水和司徒钰回到别院時,天已經黑了。孟子越也已經離開。
倒是戚雨霏和尚宇鴻,還留在北苑等着司徒钰回來。
二人剛走進院子,一直坐在院子裏的石桌前等着的戚雨霏,便立馬起身朝着司徒钰走了過來。
“師兄,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去哪裏了?”走到他的面前,戚雨霏着急地問道。
“處理一點事情。”司徒钰淡淡地開口,看了她一眼後,繞過她便徑直往屋子走去。
“師兄。”戚雨霏邁步跟上,直接無視了走在司徒钰另一邊的淩若水,“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天澤宗?”
司徒钰停下步子扭頭看向她,看了兩眼後,才說道:“師妹,你此次出來是爲了觀看比賽,還是爲了帶我回去?”
“當然是……”戚雨霏剛要脫口而出,又頓覺不妥,便立馬改口道,“當然是觀看比賽爲主,但也是爲了讓你和我們一起回去。師兄,你出來太久了。”
“久嗎?”微挑英挺的眉頭,司徒钰漫不經心道。
他怎麽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離開天澤宗太久了?
想來,許是和若水在一起的時間都過得很慢,因爲,他不想過得太快,這樣,他便能與她呆得更久一些。
這麽想着,他便轉頭看向了淩若水,卻看見淩若水此時正在走神!
白天的時候,還格外緊張他,連戚雨霏多看他一眼都不許。現在他正在和戚雨霏說話,她居然一點也不關心,還在走神!
這丫頭,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麽,讓她想的如此專注。
也不怪淩若水沒理會他和戚雨霏的談話,實在是她的思緒早就飄遠了,還在想着,孟皓宇他們會逃去哪裏。
戚雨霏見他目光柔和地看着淩若水,心中頓生一股不悅,但面上卻始終維持着溫和的笑:“司徒師兄,等到比靈大會結束後,你就和我們一起回去吧。”
她的話讓司徒钰微蹙起英挺的眉頭,神色中透着些許的不耐:“我說過,宿淵一日未抓到,我便一日不回去。”
“可是——”
“師妹。”戚雨霏還想說話,卻是被一旁的尚宇鴻給打斷了,“司徒師弟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就别再勉強了。”
他看得出來,司徒钰已經不耐煩了,若是雨霏再問下去,隻會惹惱司徒钰。
“尚師兄——”
“若水丫頭你終于回來了。”戚雨霏的話再次被打斷,元善笑嘻嘻地從屋裏走出來,徑直朝着淩若水走過來。
而當他看見戚雨霏和尚宇鴻時,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戚雨霏和尚宇鴻在看見元善時,也有短暫的詫異,但見司徒钰表現得很平靜,他們便也沒有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