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卻并未理會她,二話沒說持着武器便朝她發起了進攻。
淩若水見狀不敢大意,自然迎面而上與對方打了起來。
鬼面人沒有使用靈氣,可即便如此他也實力不俗,出招刁鑽狠辣,招招直逼淩若水的要害而去。
淩若水嚴防死守,不給對方任何傷害自己的機會,并同時也向對方發起了攻擊。
“你是誰?爲何要幫他?”打鬥的過程中,淩若水再次出聲問道。
然而,鬼面人卻并未回應她的疑問,一門心思都在與她的戰鬥上。
屋外的台階上,孟皓宇逃過一劫後,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卻是不小心觸碰到了身上的傷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忍着疼痛看向與鬼面人打鬥的淩若水,他勾唇冷笑起來。
哼,淩若水,你不是挺狂妄的嗎?倒是趕緊把鬼面人給打敗啊!
另一邊,司徒钰也發現了鬼面人的存在,見他正與淩若水打得很激烈,他從那些如蝗蟲般不斷靠近的黑衣人中抽身而出,閃身朝淩若水而去。
猿臂一般攬住她的纖纖細腰,攬着她旋轉了一圈,待到停下時,司徒钰大手一揮,寬大的衣袖立馬絞住了鬼面人的鋒利長劍。
“本王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鬼面人。”司徒钰漫不經心地開口,語氣中滿是不屑,“倒是不知,你與孟皓宇是何關系,爲何要出面救他?”
鬼面人依舊沒說話,而是試圖抽回自己的長劍,可奈何司徒钰的衣袖始終緊緊地纏着長劍,任憑鬼面人如何用力,也無法抽回長劍。
“本王奉勸你一句,在本王對你出手前,你最好趕緊離開,否則,休怪本王不客氣!”司徒钰說着,臉色陡然變得嚴肅起來,說話的聲音也冷冽了幾分。
鬼面人忽然冷哼了一聲,終于發出了聲音,而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他不再嘗試着抽回長劍,而是就着長劍刺向了司徒钰。
司徒钰見狀,不慌不忙地放開了淩若水,随後寬大的衣袖一揮,松開了纏住的長劍,而他整個人則是快速地靠近鬼面人。
鬼面人縱然再厲害,但在面對司徒钰時,還是打鬥得十分吃力,幾乎占不到上風。
幾個回合之後,他的胸口便結結實實地挨了司徒钰一掌,打得他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幸好他及時用長劍撐着地面,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那遮擋住了他整張臉的鬼面具裏,滲出了一絲的鮮血,順着他的面具滴落下來,落在了他那深色的外衣上。
“不自量力。”動作優雅地捋了捋衣袖,司徒钰漫不經心地說道。tqR1
不愧是司徒钰,實力果然厲害。
鬼面人暗自感歎着,也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若是再打下去,隻會對自己愈發的不利。
而他的目的也不是爲了和司徒钰交手。
想清楚後,他不再戀戰,而是忽然掏出兩枚煙霧彈,用力往地面扔去。
頓時間,濃濃的煙霧彌漫開來,将整個院子都籠罩在了其中,周圍的一切全都看不清楚。
淩若水擡手不停地扇着這濃濃的煙霧,下意識地尋找着司徒钰的蹤影。
忽然,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那溫暖寬厚的手掌,讓她立馬猜出對方的身份。
“别讓他們逃了。”隔着厚重的煙霧,她沖司徒钰說道。
話音一落,二人便趕緊朝台階的方向跑去,幾步便上了台階。
煙霧漸漸散去,院子逐漸明亮起來,周圍的景象也再次出現在了二人的眼前。
隻是,孟皓宇和那兩名男子都不見了,消失不見的還有那名鬼面人。
“真是可惡!”淩若水攥緊拳頭,重重地砸在了旁邊的一根漆紅的圓柱子上。
頓時間,那圓柱子上便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拳頭印。
“都怪那個可惡的鬼面人,若非他忽然出現,我早就宰了孟皓宇那個混蛋了。”淩若水不甘心地說道。
如今那四人全離開了,他們連去何處追查都不知道。
“放心,就算他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将他們抓到你的面前。”司徒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說道。
淩若水扭頭看向他,迎上他那安慰的目光,她心中的不甘漸漸收斂起來,情緒也逐漸平靜下來。
扭頭看向院子,發現不僅孟皓宇四人不見了,就連那幾十個身負重傷的黑衣人也集體消失不見了。
院子裏竟是連一具屍體也沒見着。
是那些黑衣人太厲害,還是紅睛獸它們三個家夥許久沒出來活動,實力退化了?
怎麽連一個黑衣人都沒有解決掉?
“我們回去吧。”
“可是,就這麽讓孟皓宇和那兩人逃了,我實在是不甘心。”淩若水沉聲說道,精緻的眉頭始終擰成一團。
司徒钰走到她的面前,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平她的眉頭,柔聲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眼下他們逃了,我們也不知該從何處找起。天色也不早了,還是早些回去吧。”
淩若水擡頭看向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但最終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将契約獸收了起來,二人便一起離開了此地,徑直返回别院。
……
在鬼面人的幫助下,孟皓宇等三人這才得以逃脫。
四人一起離開了院子後,卻并未直接逃離府邸,而是在孟皓宇的帶領下,去了府邸裏的一處暗室。
那間暗室建立在庫房裏,庫房的鑰匙除了他便隻有府裏的管家才有,平日裏能夠進入庫房的人,也隻有他和管家。
一路進入暗室後,四人這才松了口氣。
暗室裏格外的寬敞,足足有他的卧房那麽大,甚至還要大些。
裏面擺放着不少的奇珍異寶,有閃閃發亮的珍珠将整個暗室照耀得格外明亮。
暗室裏還擺放着一張四方桌和一張軟榻,這是孟皓宇特意準備的,就是以防有如今這種情況的發生,他可以在這暗室裏待一段時間。
進入暗室後,孟皓宇便直接躺在了軟榻上,其餘三人也自顧自地坐在了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