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免他鬧情緒,隻得沖他點了點頭:“好,但你也要記住,不能鬧脾氣,知道嗎?”
待到他點頭答應下來,淩若水這才帶着他繼續往前走,卻發現封飛揚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詢問蘇晴岚,可她也沒注意到他的去向。
街上的行人衆多,淩若水伸長了脖子尋找也沒看見封飛揚的身影,可與他同行的幾人卻還和她們在一起。
尋找了好一會兒,封飛揚的身影終于出現了。
隻見他的右手背負在身後,正穿過擁擠的人群朝着她們這邊走來。
“四皇子,你去哪裏了?”他剛走近,一名男子便急忙詢問道,語氣中滿是擔心。
封飛揚隻是沖他笑了笑并未解釋,而是直接走到了顧子軒的面前,微微彎腰看向他。
“你看這是什麽?”說着,他将背在身後的右手拿了回來,而在他的手中,豁然拿着一個栩栩如生的面人。
顧子軒的小臉上頓時露出欣喜的笑容,一掃剛才如影随形的陰霾,二話沒說便拿過了那個面人。
“謝謝哥哥!”擡頭笑容滿面地看向封飛揚,他甜糯糯地說道,對手中的面人更是愛不釋手。
“喜歡就好。”封飛揚也笑了笑,并再次伸手去揉顧子軒的腦袋。
可這一次,顧子軒卻沒有躲開,而是任由他揉了揉自己的頭發。
一旁的淩若水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嘀咕着,顧子軒這小屁孩兒,剛還對她說不喜歡别人摸他的腦袋呢。
這一轉眼,就忘記自己剛說過的話了。
隻因爲封飛揚給了他一個面人!
“封四皇子,這怎麽好意思呢?”收起腹诽,淩若水沖封飛揚客氣地說道。
直起身來,封飛揚笑着搖了搖頭:“隻是一個面人而已,就當是給小孩子的一個禮物吧。對了,我聽淩姑娘叫他子軒,那我也叫他子軒吧。”
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淩若水也不好再推讓,否則倒顯得自己矯情了。
“如此,我便替子軒多謝四皇子了。”
說完,她低頭看向顧子軒,見他正頗爲開心地把玩着那個面人,笑得一張小臉都快裂開了。
蘇晴岚在旁忍不住打趣道:“子軒,這面人真有這麽好玩嗎?可否給晴岚姐姐玩一下?”
“不行。”顧子軒立馬将面人護在懷裏,警惕地看着蘇晴岚,“這是這位哥哥送給我的禮物,不能随便給别人。”
蘇晴岚一愣,随即笑出聲來:“瞧你寶貝的,我又不會搶你的,隻是想看看而已,這也不行嗎?”
“還是不行!”顧子軒依舊死死地護住面人,一臉的堅決表情,惹得蘇晴岚笑得更歡了。tqR1
“好了好了,姐姐也不逗你了。你自己玩吧。”說着,她捏了捏顧子軒那白嫩嫩的臉蛋,手感細滑軟糯。
而淩若水卻是無奈地扶額歎息,真不想承認自己認識這個小屁孩子。
剛還在嫌棄封飛揚摸他的腦袋,這轉眼就被人家一個面人給收買了,還寶貝得不得了。
一番笑鬧過後,一行人繼續逛街。
一路上,隻要顧子軒看中什麽新奇的玩意兒,不等淩若水掏錢給他買,或者是告誡他不能再買,封飛揚就已搶先一步付錢了。
顧子軒倒是開心得不得了,可淩若水卻隻覺得很是不好意思,心中也在暗自琢磨着,等回去别院後,便将買東西的錢全部還給封飛揚。
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卻是在忽然,前方的道路被堵住了,似乎是發生了什麽事,所有人都圍聚在了一起,竟是堵得水洩不通。
“前面似乎發生了什麽,我們也過去看看吧。”蘇晴岚伸長脖子好奇地張望着。
“就算不去湊熱鬧咱們也過不去對面,倒還不如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封飛揚也附和着說道。
于是,一行人便使出渾身的力氣,擠進那擁擠的人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來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隻見人群中央是一家酒樓外的寬敞空地,空地上面對面站立着兩名年輕男子。
其中一人身着一襲華衣錦服,腰間還佩着一枚玉佩,面容俊朗,一臉正氣浩然,那雙斜飛入鬓的劍眉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英武。
而在他對面的那名男子,穿着打扮則顯得平凡了許多,臉上還帶着些許的淤青,顯然是被人打得。
“這是怎麽回事?”蘇晴岚疑惑地問道。
旁邊有早就在此圍觀的路人,好心地替她解釋道:“姑娘剛來肯定不知道,那名受傷的男子仗着自己是此次比靈大會的參賽者,竟然想在這家酒樓吃霸王餐,結果被咱們的太子殿下遇見了。”
說着,那路人努了努嘴,示意他們看那名華服男子。
“太子殿下本是讓他付賬,可誰知那男子态度嚣張,竟是和太子殿下動起手來,結果就打起來了。可他怎麽可能是太子殿下的對手?很快就被我們的太子殿下打敗了。”
“原來如此。”蘇晴岚點了點頭,客氣道,“多謝你了。”
那路人擺了擺手,繼續看熱鬧去了。
隻見人群中,那名華服男子,也就是雲晉國的太子殿下,此時正背負着左手,目光冷然地注視着面前那名受傷的男子。
“這裏是雲晉國帝都城,容不得你放肆!”
一聲厲喝,竟是吓得那名受傷的男子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顯得戰戰兢兢的,甚至不敢擡頭看對方一眼。
“你說你是此次的參賽者,倒是不知你來自哪國或是哪個勢力?”那位太子殿下繼續說道,語氣依舊淩厲異常。
那名男子哆嗦得更厲害了,支支吾吾地好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若不肯說也無妨,本宮自有辦法知道你來自哪裏!即便你有資格來參賽,但比靈大會卻不接受你這樣的參賽者!”
那位太子殿下說的十分堅定,而話中的意思也已十分的明顯。
他這是要取消那名受傷男子的參賽資格!
頓時間,那名男子被吓得更厲害了,身子抖得如篩糠一般,卻是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