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雲晉國國境的這幾天裏,隊伍一路上都很相安無事,也沒遇見什麽意外狀況。
眼看着距離雲晉國帝都越來越近,這些血氣方剛充滿鬥志的年輕人們,便愈發的激動起來,迫不及待地希望抵達雲晉國帝都。
這幾天裏,淩若水一直都和司徒钰乘坐同一輛馬車。
隻有在隊伍停下來休息時,她才有時間照顧顧子軒,以及同蘇晴岚等人說會兒話。
直到隊伍再次出發,她便會被司徒钰不由分說地拎上馬車,全然不顧她的反抗。
對此,淩若水不止一次威脅他,要一根銀針紮進他的喉嚨裏,讓他一命嗚呼。
可奈何司徒钰這家夥就是個厚臉皮,不僅不怕她的威脅,還故意湊過頭來讓她紮,害得淩若水紮也不是不紮也不是,索性不再理會他。
每次見她似乎真不高興了,司徒钰便不再捉弄她,就隻在一旁靜靜地看着她閉目養神。
而實際上,淩若水其實是進入手镯空間修煉去了,壓根兒就沒在意司徒钰對她的捉弄。
在這幾天裏,鳳溪夜偶爾會來同她說話。可每次隻要鳳溪夜出現在她的身邊,司徒钰肯定會緊接着出現。
不僅如此,兩人之間的對話也會夾槍帶棒,針鋒相對,就好像是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似的,惹得淩若水頗爲無語。
這是淩若水第一次出遠門,一路上除了修煉的時間,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欣賞這沿途的風景。
待到進入雲晉國後,她更是對雲晉國充滿了好奇。
從司徒钰的口中,她對東大陸上的十國也有了一些了解,知道這個雲晉國是十國當中最強大的一個國家。
而雷炎國隻能算是中等國家。
雲晉國幅員遼闊,物産豐富,百姓安居樂業,富足安康,是當之無愧的大國。
整個東大陸上,十國之間的實力雖有差距,但千百年來十國倒是相安無事,也很少會發生戰争。
進入雲晉國的國境已是傍晚時分,大部隊便在靠近國界線的一個邊陲小城上停頓下來,準備歇息一晚再行趕路。
因知曉新一屆的比靈大會是在自己的國家舉行,且時間已經很近了,因此,這個邊陲小城上的百姓,在看見這隻足以算是龐大的車隊,進入小鎮後,并未感到任何的驚訝。
在誠裏找到了一家客棧落腳,清和院長安排了各自的住處,出去幾名重要的負責人以及司徒钰之外,其餘成員按性别每兩人一個房間。
淩若水和蘇晴岚自然是在同一個房間。
司徒亮和司徒楠雖都是皇子,但此番這二人均是代表雷炎國出賽的選手,同其他成員沒有任何的區别,故而,兩人也沒受到任何的特殊對待。
司徒楠對此沒有任何的異議,反而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合他的心意。
可司徒亮就不樂意了。
當安排到他的時候,司徒亮沖清和院長說道:“清和院長,我不願與他人同住一間屋子。”
客棧裏還有其他客人,這些客人在聽見發現這邊的動靜後,紛紛朝這邊望了過來,想要看看這是發生什麽事了。
清和院長讓那些已經安排好的成員先回去各自的房間,這才對司徒亮說道:“太子殿下實在抱歉,我們人多,客棧的房間所剩不多,隻能湊合着每兩人一個房間。我們隻是暫住一晚,還請太子殿下能将就一下。”
即便清和院長說的很客氣,語氣中也帶着幾分歉疚,可司徒亮卻依舊不依不饒:“清和院長,從學院出發的時候,你安排本宮與别人乘坐一輛馬車也就算了,每次住客棧時,你依舊讓本宮和他人同住,我也将就了。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可一直這樣,你讓本宮如何将就?”
他的語氣充滿了不悅,說話的聲音也很是嘹亮,早已将客棧大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淩若水站在人群的後方,雙手環胸靜靜地看向司徒亮,心中則是對他暗自鄙夷了一番。
還真是太子殿下喲,嬌生慣養啊。
出門在外,又是這麽多人同行,以爲所有人都得先伺候着他嗎?
而且,還用這般口氣同清和院長說話。
就算是初階靈皇實力的司徒钰,對待靈武學院的三位院長也是客氣有加,他司徒亮一個高階大靈士就敢同和清和院長大呼小喝。
當真以爲自己是太子就很了不起了嗎?
清和院長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但作爲此次出行的總負責人,他不得不耐着性子同司徒亮解釋。
“太子殿下實在抱歉,并非老朽故意讓你同他人同住,實在是客棧房間有限,老朽這也是無奈之舉。”
這隊伍總共有近八十人,能找到一家可以容納所有人的客棧,依然不容易,又哪裏敢挑剔太多?
“既然房間有限,那爲何有的人卻可單獨住一個房間?”司徒亮說着,目光卻是朝站在淩若水身邊的司徒钰望了過來,“本宮若是沒聽錯的話,清和院長剛才應該是同钰王說,讓他單獨住一個房間吧?”
他的話讓清和院長有些尴尬起來,同樣看向了司徒钰,似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淩若水聞言也擡頭看着司徒钰,眼神中帶着幾分調侃,就好像是在說:“司徒亮這家夥是在挑釁你喲。”
察覺到她的目光,司徒钰扭頭看向她,微揚唇角,輕聲說道:“有人不滿意我單獨住一個房間,不如你我同住一間,這樣也就堵了他的嘴不是?”
他的聲音很輕,僅是他與淩若水能夠聽見,可淩若水那俏麗的臉蛋上依舊浮上了一抹紅暈。
瞪了他一眼,她沒好氣地說道:“想得倒是挺美!不過也隻是白日做夢而已!”
司徒钰笑了笑沒說話,轉而看向司徒亮,邁開步子便朝他走了過去。
随着他的靠近,司徒亮隻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迫着自己,讓他頓感渾身難受。tqR1
悄悄咽了咽口水,他竭力擺出鎮定的神色,可他躲閃的眼神,還是洩露了他内心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