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水,你這是做什麽?!”淩天奇瞬間大怒,厲聲罵道,“你趕緊放開我!”
他回頭想要看清楚站在他身後的淩若水,可他才剛扭回頭去,一隻白皙的小手便伸了過來,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大哥不是說了嗎?我自己的事當由我自己來拿主意。我現在已經做出決定,有了主意了。”淩若水依舊是一臉純良無害的表情。
可她的話卻是讓淩天奇更加的憤怒了,咬牙切齒道:“就算你做出了決定,你對我動什麽手?!”
“大哥,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再裝模作樣了,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清楚!”淩若水也懶得同他廢話下去,說道,“殺人償命這個道理想來你應是懂的吧?現在就麻煩你同我去一趟京兆衙門吧。”
淩天奇聞言臉上瞬間浮上了一抹驚訝之色,眼珠子不停地轉動着,顯然是在思考着應對之法。
他不能去京兆府衙,若是去了京兆府衙,那他可就完了!
他還要去參加比靈大會呢,決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任何的岔子!
“我又沒犯事,爲何要跟你去京兆衙門?!”淩天奇掙紮着想要甩開她的鉗制,可奈何淩若水的手就好似鐵鏈一般牢牢地鎖住他的手臂。
“有沒有犯事你心裏清楚,要解釋同京兆府尹解釋去。”淩若水不想多言,押着他便走下了石階,徑直朝院子外走去。
淩天奇見狀忽然回頭看向身後的屋子,扯着嗓子大聲地喊道:“娘親!娘親救命啊!淩若水她想要陷害于我啊!”
他的話讓淩若水瞬間蹙起了精緻的眉頭,白皙的面龐上也浮上了一抹很明顯的不悅。
“閉嘴!”厲聲開口,她毫不客氣地說道,“你若再敢多說一句,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大哥!”
淩天奇卻并不理會她,目光依舊緊鎖在房屋門口,眼神中滿是急切。
很快,孫氏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一眼便看見了被淩若水押着的淩天奇。
“天奇,這……這是怎麽回事?”快步朝着二人走去,孫氏急聲問道,“天奇,發生什麽事了?”
随後,她轉而看向淩若水,厲聲呵斥道:“淩若水,你趕緊放開天奇!”
淩若水卻并未理會她的呵斥,反而冷笑着看向孫氏:“大伯母何必動怒?我不會對大哥怎麽樣,不過是想帶他去見個人罷了。”
“見個人?見什麽人?”孫氏疑惑地問道,看向淩若水的眼神明顯帶着懷疑。
唇角微揚,淩若水漫不經心地說道:“或許你直接問大哥,會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孫氏聞言,将信将疑地詢問淩天奇說道:“天氣,淩若水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要跟她去見誰?”
淩天奇自然不會承認,當下便急忙說道:“娘親救命啊!我根本就不知道淩若水在說些什麽,她不由分說就對我動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呵,還真能裝啊!
淩若水在心中暗自鄙視,白皙的面龐上有着一抹不屑的神色。
“天奇别慌,爲娘絕不會允許淩若水傷害你!”孫氏嚴肅地說道,轉而看向淩若水,“淩若水,你還不趕緊放開天奇!”
淩若水卻根本沒理會她的呵斥,慢條斯理道:“大伯母,這事你最好别插手,我也絕不會放開大哥。今日,大哥必須跟我去京兆衙門!”
“京兆衙門?”孫氏再次陷入了疑惑當中,視線在淩若水和淩天奇之間遊走,顯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tqR1
而在她暗自疑惑間,淩若水已經押着淩天奇繼續往院子外走去,淩天奇還在扯着嗓子沖孫氏求救。
他也試圖反抗過,可他那點本事在淩若水的面前根本不夠看。
他壓根兒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回過神來,孫氏立馬就慌了,但慌亂之中,她也沒忘吩咐下人趕緊去通知淩嚴和淩斐。
而她自己則立馬上前攔住了淩若水,爲下人去通知二人拖延時間。
“淩若水,你若不放開天奇,今日就休想走出這個院子!”
看着張開雙臂站在前方的孫氏,淩若水皺着精緻的眉頭,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
“大伯母,我已經說過了,今日,我無論如何也要帶大哥去京兆衙門,你若再不放開,休怪我對你出手!”
她的話讓孫氏登時大怒起來:“好你個淩若水,你要翻天了不成?竟敢妄圖對我動手!我可是你大伯母,是你的長輩,你若對我動手,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淩若水卻是好笑地看着她:“大伯母,敢問這麽多年來,你可有把我當成你的侄女對待?在你的眼裏我隻怕連府裏的下人都不如吧?這裏又沒旁人,你何必裝作對我很好的樣子?”
她的話讓孫氏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也被噎得不知該如何反駁。
沒錯,這麽多年來,她的确很不喜歡這個明明是個不會修煉的廢物,卻長得比自己的女兒還要美貌,更是與太子有婚約的,所謂的侄女。
若非礙于淩嚴和淩斐的态度,她連逢場作戲地裝好人都懶得去裝。
淩若水将她的神色反應全然收于眼中,看向她的目光中,鄙夷的神色更深了。
“大伯母,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何要将大哥送去京兆衙門?”
“爲什麽?”孫氏下意識地問道。
緩緩收回目光看向淩天奇,淩若水一字一頓道:“因爲他殺了人!”
孫氏大驚,眼睛也因驚訝而微微睜大,詫異地看着淩天奇。
她的兒子她很清楚,雖說天奇心高氣傲了些,可也不至于做出殺人這樣的事來。
這其中定然有什麽誤會,亦或者根本就是淩若水故意陷害的!
她絕不會相信淩若水的話!
“哼,你說天奇殺了人,有何證據證明?!”孫氏冷哼着開口。
淩若水卻是微微一笑,慢條斯理道:“證據我自然是有,但現在可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她不是沒看見孫氏讓下人出去,而下人去做什麽她自然清楚。
既然孫氏不讓她走,還讓人去通知爺爺和大伯,那她便成全孫氏,坐等爺爺和大伯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