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越說越響亮,越說越難聽。tqR1
淩若水微蹙着精緻的眉頭,面上籠罩着一層寒霜,看向那男子的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當真以爲她不說話就以爲她很好欺負嗎?
她不說話,隻是想看看這人到底會說些什麽。
倒是沒想竟是讓這人得寸進尺起來。
不僅如此,站在那人後面的兩名男子也跟着聲讨起來:“滾下來!趕緊滾下來,你不配站在上面!你這個殺人兇手!”
聽聽,聽聽這話說的,就好似親眼看見她殺了自己的對手似的。
這就已經給她打上個殺人兇手的标簽了。
周圍的圍觀群衆也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家議論紛紛,有缺少主見的群衆更是立馬相信了那三名男子的話,加入了聲讨的隊伍當中。
“真是沒想到啊,這鎮國公府的淩三小姐,心腸竟然如此狠毒,居然在賽前就殺死了自己的對手!”
“當真是爲了獲勝,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啊!這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下來,滾下來,把這個殺人兇手抓起來!”
……
……
各種聲讨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于耳,漸漸形成了雷霆之勢。
人群之中,鳳溪夜和司徒楠靜靜地站在人群的最前方。
對于這些毫無主見,隻懂得随波逐流的圍觀群衆表示十分的憤慨。
司徒楠更是忍不住想要開口,卻是被鳳溪夜給攔了下來。
“鳳會長,你這是作何?難道你也相信那人是淩三小姐殺死的?”看向鳳溪夜,司徒楠冷聲問道。
鳳溪夜緩緩扭頭看向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将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随口說道:“南王爺若是相信淩三小姐,那自然該相信她能解決這件事。”
他的話讓司徒楠怔了一下,随即說道:“我當然相信淩三小姐,可眼下這情形就快要不受控制了。”
鳳溪夜沒說話,而是将目光移向了擂台之上,那一抹傲然站立的倔強身影之上。
不受控制又如何?清者自清,他相信淩若水。
裁判席上,司徒钰依舊是一派慵懶随意的模樣,靠坐在椅子上。
周遭那響亮的議論聲,對他而言就好似不存在一般,沒讓他受到絲毫的幹擾。
他的視線始終定定地緊鎖在淩若水的身上,看着她緊蹙着眉頭,看着她那俏麗的面龐上,籠罩着一抹陰沉,但眼神卻十分的倔強。
淩若水會在賽前殺死自己的對手,進而獲得勝利的機會?
真是笑話!
他的若水怎麽可能是如此卑鄙的人?
且不說若水的實力足以讓她在這次的選拔賽中獲勝,她根本就不屑使用這等卑劣的手段。
居然敢用這樣的方式來栽贓陷害若水,他倒是真想知道是誰敢如此膽大包天。
但此時還不到他出手的時候,他想要看看,若水會怎麽處理這件事。
擂台之上,淩若水等那名男子說完之後,終于出聲了:“你口口聲聲說我殺死了你的同伴,倒是不知你有何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凡事要講究證據,你這無憑無據就指責我是殺人兇手。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她說的漫不經心,可話語之中的警告之意卻是展露無遺。
看向那名男子的眼神,也透着無盡的冷意和犀利,讓那名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悄悄咽了咽口水,那名男子大聲說道:“有人看見在上午抽簽過後,你和他單獨見過面!”
“單憑這一點,就能證明是我殺了他?”淩若水微挑眉頭,隻覺得有些可笑,“今天見過他的人不少,難道見過他的人都是嫌疑犯?”
那名男子被她的話噎住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才好。
暗自沉思了幾秒,他再次出聲道:“但你不能否認,你和他單獨見過面!這是很多人都看見的,你敢不承認?”
很多人看見?
淩若水微微撇了撇嘴。
她是在大街上遇見那名死者的,或許的确很多人看見他們說過話。
對于和死者單獨見過面這一點,淩若水也沒打算隐瞞:“沒錯,在上午抽簽過後,我的确和他單獨見過面。這又如何?”
“這還不能說明人是你殺的?”那名男子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許多,“你和他單獨見面過後,他就死了,你敢說不是你殺的?”
“人本來就不是我殺的,我有何不敢的?”淩若水微微聳了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卻是氣得那名男子險些吐血。
不等那男子開口,她繼續說道:“你說他是在跟我見過面之後死的,那你倒是說說,他和我具體是在什麽時辰見面的?你們又是怎麽發現他的屍體的?可有讓仵作驗屍确認具體的死亡時間?”
她這連珠炮似的追問,問的對方啞口無言,甚至有些狼狽。
在她那犀利眼神的注視之下,對方那名男子隻覺得有種針芒在背的感覺,仿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怎知你和他是在什麽時候見面的?至于我們是怎麽發現他的……”那男子暗自回想着說道,“我們四人住在同一家客棧,上午他獨自一人到廣場來抽簽,我們都在客棧等他回來。可一直等到午飯時分他也沒回來,我們擔心便出去尋找,找了很久才找到他,可結果卻隻知道了一具屍體。”
說着,他稍稍頓了頓,目光憤恨地瞪着淩若水:“我們找到他的屍體後,便帶着他來找你了,哪裏有時間去找仵作?”
這話還真是漏洞百出啊。
淩若水忍不住搖頭,想要栽贓嫁禍,也得事先準備好說辭吧?
這種錯誤百出,一聽就不靠譜的理由,居然也說得出口?
她真是替背後的罪魁禍首感到着急啊,就這樣也想栽贓陷害她?
她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