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钰一個勁兒地往她的碗裏夾菜,全然不顧她的反抗。
她剛将碗裏那堆得如小山一般的菜肴給吃掉,他又将她的碗給堆滿了。
爲此,她已經不知控訴過幾次了。
而且,司徒钰這家夥還不許她不吃。
若是她以自己已經吃飽了爲理由,而拒絕吃下他給自己夾的那些菜。
他就會自顧自将那些菜夾起來喂給她吃。
對此,淩若水真想掀桌,将這一桌子的飯菜全扣在他的腦袋上,看他還敢不敢強迫她吃飯。
懷着滿腔的不悅,淩若水擺着一張苦大仇深的臉,沉默地扒拉着米飯,卻是沒忍住打了一個響嗝。
還在熱衷于給她夾菜的司徒钰,在聽見她這個響嗝時,筷子抖了抖,剛夾起來的菜頓時掉回了盤子裏。
淩若水頓時尴尬了,一張俏臉瞬間紅透,恨不得鑽到桌底下去。
忍不住笑了笑,司徒钰又往她的碗裏夾了一夾菜,再次将她的碗給堆滿了。
“司徒钰你别再往我的碗裏夾菜了,我真的吃不下了!”淩若水覺得自己快哭了。
從來沒有哪一刻,讓她像現在這般讨厭吃飯。
這桌上的菜肴都是些美味佳肴,都是些她喜歡吃的菜。
能吃到自己喜歡吃的菜,這原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可當這美好被打破,就成了糟心事了。
“多吃點,你太瘦了。”司徒钰卻不顧她的控訴,依舊樂不知疲地替她夾菜,“抱着不舒服。”
“我又沒讓你抱!”淩若水啪的一下将筷子拍在了飯桌上。
司徒钰扭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直接無視了她的不滿:“還是多長點肉,抱着舒服些。”
“司徒钰,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淩若水更加不滿了,一把奪過他的筷子,不讓他再夾菜。
可出乎她預料的是,司徒钰很自然地拿起了她的筷子,繼續往她的碗裏添菜,似是恨不得将一桌子的菜都堆到她的碗裏。
“我當然有聽你說話。”漫不經心地開口,司徒钰眸光含笑地将她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尤其是在掃過她的胸膛時,微微停頓了稍許,臉上還露出了一抹遺憾,“可你真的太瘦了。”
淩若水自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趕緊用雙手擋在自己的胸前,滿臉通紅地瞪着他:“流氓,你往哪裏看呢!”
忍着笑意,司徒钰煞有介事地說道:“真想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然後将你吃掉!”
在說這話時,他看向她的眼神變得灼熱起來,眸中似乎還夾雜着一抹隐忍,線條優美的唇瓣微微抿了抿。
淩若水先是一愣,随後便明白了他這話到底是何意思。
頓時,更加的尴尬了。
“你說什麽呢?”故作聽不懂的樣子,她憤憤地說道,“你當我是什麽了?豬嗎?說什麽把我喂得白白胖胖。”
司徒钰頓時間愣住了,随後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眼角眉梢也全是滿滿的笑意。
他笑起來時格外的好看,好似一切都黯然失色一般,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他。
淩若水怔怔地看着他,竟是忘記了繼續控訴他的無良行徑。
“若水,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他那調侃的話語,将她的思緒拉了回來,淩若水趕緊收起思緒,清了清嗓子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可她躲閃的眼神,卻是出賣了她的内心。
司徒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聲音有些暗啞地說道:“真想現在就吃了你。”
不敢多看他一眼,淩若水一把拍開他的手,騰地站起身來:“我先走了,下午還要比賽呢。”
“你是在第幾組?”
“想知道?”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淩若水狡黠地說道。
司徒钰見狀立馬搖了搖頭:“你這麽說肯定是在打什麽壞主意,我豈會上你的當。”
“不想知道就算了,虧得我還想要告訴你呢。”淩若水擺了擺手,故作遺憾道。
說完,她再次轉身便要離開。
雖說她是在第四組比試,但她不想浪費等待的時間,打算回家後繼續修煉。
但司徒钰卻忽然來到她的身邊,并拉住了她的手:“你現在回家也是浪費時間,何不就在我這裏修煉。”
扭頭懷疑地看着他,淩若水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你當真如此好心?”
居然讓她在他這裏修煉,她可不敢相信他不會來打擾自己。
“當然。”司徒钰随口說道,很自然地拉着她出了飯廳,一路往後院而去。
跟着他往前走去,淩若水發現他竟是将她帶去了他的院子。
“司徒钰你别鬧了,我要回家了。”淩若水掙紮着想要甩開他的手。tqR1
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不然幹嘛帶她到他的院子裏來?
然而,司徒钰卻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很快便帶着她走進自己的院子,徑直往卧房走去。
吱呀一聲推開房門,他拉着她進入房間後便松開了她的手,邁步便往内室走去,卻道:“别想逃跑。”
正準備腳底抹油的淩若水瞬間停下了,扭頭沖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暗罵他是後背上長眼睛了嗎?
在她暗自腹诽間,司徒钰捧着一個木盒子來到了她的面前,并将木盒子遞給了她。
“這是什麽?”淩若水接過盒子,疑惑地問道,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生怕裏面會蹦出什麽吓人的東西來。
出乎她預料的是,裏面什麽可怕的東西也沒有。
盒子裏靜靜地躺着數枚靈核,靈核的顔色多彩,五種顔色均有。
每隻靈獸的靈氣屬性便代表了其靈核的顔色,例如火屬性的靈獸,其靈核便會是紅色,上面所附有的靈氣就是火系靈氣。
司徒钰知道她是五系同修,因此,這裏面的靈核各種屬性均有。
“這都是給我準備的?”擡頭看向他,淩若水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司徒钰含笑地看着她,調侃道:“是不是很感動?若是很感動,我可以讓你親我一下表示感謝。”
好不容易升起的感動情緒,在聽見他這句沒正經的話時,頓時煙消雲散。
但她那上揚的嘴角,還是洩露了她内心的喜悅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