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作出決定,忽然,在距離她約莫一裏遠的地方,冷不丁地傳來一陣巨響,若是從上空望去還能看見一股濃濃的煙霧。
猛然回過神來,她的心中暗自咯噔了一下,沒有片刻遲疑,她立馬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奔去。
不多時她便來到了聲音傳來之處,而在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之後,她卻頓時間愣住了,白皙的面龐上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天呐,司徒钰這家夥在搞什麽?竟然發現了一隻九階的靈獸!
靈獸的最高等級便是九階,哪怕司徒钰已是初階靈皇的實力,也無法憑一己之力戰勝一隻九階靈獸。
隻見那隻九階靈獸體型格外的龐大,整個身子直立起來時,估摸着有四五米高,兩隻手臂更是有水桶那麽粗,一雙眼睛更是閃爍着血紅的光芒,顯得格外的瘆人。
尤其是它那一口鋒利的牙齒,在細微透進來的陽光照耀下,更是反射着森冷的光芒。
而一身白色衣衫的司徒钰,此時正手持着一柄鋒利的長劍,傲然站立在那隻龐大的靈獸面前,而在他那白色的長袍之上,沾染着不少的鮮紅血液,也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那些被他斬殺于劍下的靈獸的。
在他的旁邊,踏雪玉斑獸正虎視眈眈地盯着那隻靈獸,兩隻前爪更是有力地刨着地上的泥土。
忽然,那隻九階靈獸揮舞着強勁有力的右手,一巴掌朝着司徒钰拍去。司徒钰見狀,速度飛快地朝着旁邊躍去,堪堪躲過了靈獸的攻擊。
可即便躲過了,他也不慎摔倒在了地上,白色長袍上瞬間沾上了不少的泥土,可即便如此也無法影響他的風華絕代。
踏雪玉斑獸見自己的主人被攻擊,立馬發出一聲怒吼,下一刻便兇猛地朝着靈獸撲了過去。
可它的體型終歸比不過那隻九階靈獸龐大,實力也不比這隻靈獸,踏雪玉斑獸很快便被那隻九階靈獸給拍飛了。
解決了玉斑獸,那隻靈獸再次将攻擊的目标鎖定爲了司徒钰。
司徒钰早已從地上站了起來,随手撣了撣身上的泥土,似乎一點也不将這隻靈獸放在眼裏,他内心的怒火也漸漸的蹿了上來。
“吼——”
那隻靈獸見這小小人類居然敢用蔑視的眼神看着自己,當下便狂怒了,張開大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震得周圍的樹木紛紛搖晃起來,也讓一旁還處于震驚中的淩若水,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當吼聲停止,她再次擡眼望去時,卻發現司徒钰已經和那隻靈獸打了起來。靈獸兇猛強悍,出手沒有任何的章法可言,即便司徒钰的實力也很強悍,但比起這隻九階靈獸還是稍遜了一些。
忽然,司徒钰在躲過靈獸的一招攻擊之後,那靈獸卻迅猛地再次對司徒钰發起了進攻,而司徒钰卻是來不及做出反應了。
踏雪玉斑獸被這隻靈獸拍飛後,很虛弱地趴在地上,見自己的主人受到危險,很想上前搭救,可它自己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别提相救自己的主人。
司徒钰回頭看向靈獸揮向自己的龐大手掌,下意識地擡劍格擋,可就在這時,一抹纖瘦的身影忽然沖了過來,一下子擋在了他的身後,一雙小手更是從身後緊緊地環住了他的腰。
身子頓時間僵住了,如畫般俊美的面龐上更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一雙狹長的鳳眸也微微睜大,整個人就好似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得。
“啊——”
忽然響起的痛苦呼聲将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司徒钰猛然回頭望去,在看見淩若水那滿是難受的臉色時,他頓時間慌張了。
“若水!”急忙扶住她的肩膀,他緊張地問道,“你怎麽樣了?”
而當他的手觸碰到她的後背時,卻感受到一股粘濕濕的感覺,他的心頓時間咯噔了一下。
緩緩移開自己的手掌,他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掌之上,在看見手掌上沾染着的鮮紅血液時,他隻感到耳邊轟的炸響,心跳也有一瞬間的驟停。
而下一刻,他的内心便是一股滔天怒火在燃燒,就連那雙深邃的眼眸中也染上了濃濃的怒意。
慢慢地擡起頭來,他微眯着雙眸注視着那隻九階靈獸,棱角分明的面龐上滿是冷峻和無可忽視的殺意。
此時,那隻九階靈獸正被紅睛獨角獸和金羽鳳翔鳥纏着,即便兩隻契約獸的實力都遠不如這隻九階靈獸,但在兩隻家夥的糾纏之下,這隻靈獸也在一時間沒了還手之力。
而在看見金羽鳳翔鳥時,這隻靈獸的眼神中很明顯地浮現了一抹驚恐,它竟是在慢慢地往後退,似乎想要逃離此地。
“别去。”一把抓住了想要去和那隻靈獸戰鬥的司徒钰,淩若水忍着後背的劇痛,輕聲說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司徒钰緊緊地握住長劍,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隻靈獸,但稍許後,他便果斷地收起了長劍,将踏雪玉斑獸召回,二話沒說便将淩若水打橫抱了起來。
身形一閃,他帶着淩若水飛快地離開了此地,那修長的身影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tqR1
“小金鳥,主人走了,我們也走吧。”還在同那隻靈獸糾纏的紅睛獸,沖小金羽說道。
小金羽撲騰着翅膀,沖那隻靈獸發起一次雷擊後,點了點小腦袋,回答道:“好啊好啊,主人受傷了,我們趕緊去找主人吧。”
于是,兩隻契約獸瞅準時間,不再與那隻靈獸糾纏,飛快地撤出了戰鬥,循着司徒钰和淩若水離開的方向而去。
而在兩隻家夥離開後,那隻九階靈獸居然松了一口氣,更加沒有追上去,而是掉頭快速地跑開了。
隻是,沒人注意到這隻靈獸如此異常的舉動。
……
被司徒钰帶着一路往幽靈谷外狂奔而去,淩若水卻隻覺得後背的傷口愈發的疼了。
不自覺地緊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她輕聲說道:“司徒钰,放我下來。”
司徒钰聞言立馬停下了腳步,卻始終不肯放開她,似是怕一放手她就會離開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