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三小姐,王爺今日不在,您還是請回吧。”不等淩若水開口,其中一名侍衛便對她下了逐客令。
淩若水聞言微眯起雙眸,冷聲說道:“我有說我是來找钰王爺的嗎?我是來找項安的。”
她還沒說話呢,這侍衛就告訴她司徒钰不在府裏,這難道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淩三小姐真抱歉,項侍衛也不在府裏。”那侍衛繼續說道,就是不讓她進去。
淩若水聞言暗自冷笑了一聲,目光越過兩名侍衛投向裏面的院子,忽然笑了笑說道:“那步帆呢?”
“步侍衛也不在。”
“是嗎?”淩若水慢條斯理地說道,擡手朝院子裏指了指,“那他是誰?”
兩名侍衛均回頭朝府裏看了看,正好看見步帆站在大廳外的石階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們。
淩若水冷哼了一聲,朝着兩名侍衛投去一記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不是說步帆也不在嗎?他難道不是步帆?”
兩名侍衛頓時無言以對,隻得默默地讓開,放她進去裏面。
沒再多加廢話,淩若水邁步便走進了大門,快步朝着步帆走去。步帆見狀,下意識地轉身想要離開,卻是被淩若水給叫住了。
“步帆,你這是想去哪裏啊?”
停下步子,步帆慢悠悠地轉回身來,讪笑着看着她,說道:“淩三小姐,您怎麽來了?”
“怎麽?我不能來麽?”走到他的面前,淩若水擡頭看向比自己足足高出一顆頭的步帆,開門見山地問道,“司徒钰在哪裏?我是來找他的。”
“王爺不在府裏,隻怕要讓淩三小姐失望了。”步帆依舊是一臉的讪笑。
淩若水微挑精緻的眉頭,回頭看了看守門的那兩名侍衛,之後沖步帆說道:“步帆,你别騙我了,剛才他們倆都說了,司徒钰就在府裏。”
步帆聞言愣了愣,下意識地看向那兩名侍衛,眼神中還帶着幾分責備。而那兩名侍衛卻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躺槍,還在盡忠職守地站崗呢。
“淩三小姐,王爺是真的不在府裏,你别聽他們倆誤導您。”步帆扯起嘴角笑了笑,客氣地說道,“淩三小姐若是有什麽事,不放告訴在下,等王爺回來後,在下定會告知王爺。”
淩若水抿着紅唇沒說話,而是不動聲色地打量着步帆,見他似乎不像是在撒謊打發她,淩若水這才收起了心中的懷疑:“既然司徒钰不在府裏,那你可知道他去哪裏了?”
步帆皺了皺眉似是暗自回想了一下,随後搖頭說道:“在下也不知王爺去了哪裏。王爺今早便出去了,後來回來了一趟,但看上去似乎心情很不好,之後王爺便又出門了。”
“就他一個人?”淩若水說道,心中已經大概猜出了司徒钰爲何會心情不好。
想來定是自己的那些話讓他不高興了吧。
步帆點了點頭,觀察着淩若水的神色,稍許後說道:“王爺心情不好時,就喜歡去獵殺靈獸,在下估摸着王爺這次也是出城去獵殺靈獸了。”
淩若水聞言略微有些吃驚,擡眸看向步帆,似是想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些許的玩笑,可步帆的神情卻十分的認真,一點也不想說笑的樣子。
這下子,她更加的詫異了。
司徒钰這家夥心情不好就喜歡去獵殺靈獸?這是什麽嗜好?那些靈獸是招他惹他了,要被他如此獵殺?
但此時不是她吐槽的時候,她急忙問道:“你當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你和項安身爲他的侍衛,難道不應該随時跟着他嗎?”
“淩三小姐您冤枉在下了,并非我和項安偷懶不跟着王爺,而是……而是王爺不許我們跟着。”步帆說着,那堅毅的面龐上還露出了一抹委屈的表情。
淩若水讪讪一笑,擺手說道:“是我誤會了,抱歉。既然司徒钰不在,那我便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步帆再開口,她轉身便快步走出了王府。tqR1
……
離開钰王府後,淩若水耷拉着腦袋走在着熱鬧的大街上,暗自思考着司徒钰會去的地方。
皇城周圍經常有靈獸出沒的地方,便是亡者森林、幽靈谷和白霧森林。
亡者森林裏的靈獸等級都不高,那些靈獸在司徒钰的面前完全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和還手之力,估摸着不足以讓司徒钰發洩怒氣。
而白霧森林離皇城又較遠,司徒钰隻是爲了獵殺靈獸發洩怒氣,沒必要跑那麽遠。
如此想來,他估摸着應該是去了幽靈谷。
這麽想着,她沒有任何的遲疑,立馬直奔幽靈谷而去。
這還是她第二次去往幽靈谷,但目的卻是截然不同。
一路禦風而行很快便來到了幽靈谷,幽靈谷依舊顯得十分森冷,山谷内到處都彌漫着一股危險的氣息。
淩若水在尋找司徒钰的過程中也不敢掉以輕心,小心謹慎地往前走着,而在途中她遇見有藥材也沒忘采摘下來。
“司徒钰!”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她沒感受到周圍有靈獸的氣息,便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可回應她的隻有一片安靜,周圍并無司徒钰的蹤影。
這家夥到底跑哪裏去了?不會還要往前走吧?
淩若水暗想着,隻得沿着山谷繼續往更深處走去。一路往前走,她依舊沒感受到任何靈獸的氣息。
往前走了約莫一刻鍾的時間,她忽然看見前方有不少靈獸的屍骨,鮮紅的血液浸入泥土裏,連泥土也變得濕潤,空氣中更是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
走到那一片狼藉的屍骨之地,她停下步子觀察了一下,發現這裏死亡的靈獸竟有七八隻之多,有的靈獸甚至連全貌都看不出來。
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她不由地暗自感慨,這司徒钰心情不好時還真是可怕,竟是一下子就斬殺了這麽多隻靈獸。
她有些猶豫起來,不知自己該不該繼續去尋找他,萬一他還在氣頭上,将怒火發洩到自己的身上,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