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手掌相撞間,二人均是往後退了兩步,淩若水急忙穩住腳步,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便站立得穩如泰山,目光冰冷地注視着青衣男子。
“真是卑鄙!”冷哼着出聲,淩若水嘲諷地說道,“丹玉宗的人最擅長的都是偷襲嗎?”
青衣男子甩了甩衣袖,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佞笑地看着淩若水:“是他主動接受我們的挑戰,但我們可沒說,是一對一的比試。”
說着,他看了看另一邊司徒楠和灰衣男子的比試。
那邊的比試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司徒楠被灰衣男子逼得步步後退,已然沒了招架之力,身上也受了好幾處傷。
若非清虛院長上前攔住了灰衣男子,隻怕灰衣男子還不會放過司徒楠。
同灰衣男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青衣男子再次看向淩若水,冷笑道:“他已經輸了,現在,是你要同我們比試麽?不過你放心,我們會憐香惜玉的,絕不會毀了你這張傾城絕色的臉蛋兒。”
說着,他擡手就要伸向淩若水那白皙的臉龐。
不等對方的手觸碰到她的臉頰,一根閃着寒光的銀針便紮向了青衣男子的手背,讓他的手瞬間麻木得毫無知覺。
青衣男子詫異地看向她,厲聲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淩若水聞言冷笑,漫不經心地說道:“呵,你們不是很了不起的麽?想來不用我說,你應該也知道你這是怎麽了吧?”
灰衣男子在打敗司徒楠之後,回到了青衣男子的身邊,正好聽見淩若水這句話,當下便詢問青衣男子道:“發生了何事?”
“她使詐,我的手失去知覺了。”青衣男子說着,擡起自己的右手在灰衣男子的面前晃了晃。
灰衣男子盯着他的手仔細地看了看,卻沒看出任何的端倪:“沒看出什麽來,你是怎麽了?”
“這死丫頭定是對我做了什麽!”目光投向淩若水,青衣男子惡狠狠地說道,就好似恨不得将淩若水生吞活剝了一般。
這時,受了傷的司徒楠被旁人攙扶着來到了淩若水的身邊,擔心道:“淩三小姐,你沒事吧?”
淩若水扭頭看向他,見他的右臉上有着一塊淤青,嘴角也破了,還滲出了一絲鮮血,便知他傷的不輕,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肯定還有傷。
她下意識地想要給他一枚丹藥,但周圍的人太多,她隻得将這一念頭給打消,等着解決了這件事後,再給他丹藥。
“我沒事。倒是南王爺你,你還好吧?”
司徒楠微微揚了揚唇角,搖頭說道:“我也沒事。淩三小姐,你不要和他們打。”
雖說他知道淩若水的實力不差,且在他之上,但這兩人都是中階靈師的實力,他受傷倒是不要緊,卻不能眼睜睜看着淩若水也受傷。
淩若水聳了聳肩,頗爲無奈地說道:“我也不想和他們打,可現在我已是身不由己了。”
司徒楠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青衣男子給搶先了:“死丫頭,你要是不趕緊把我的手治好,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在淩若水出聲回答前,三位院長也走到了她的身邊。
清虛院長疑惑地看向她,低聲詢問道:“這是怎麽回事?你對他做了什麽?”
淩若水扭頭看向清虛院長,語氣客氣地說道:“院長,學生不過是略施小計而已。”
清虛院長還想說些什麽,但見她神情堅定,他那到嘴邊的話也就咽了回去。tqR1
收回視線看向青衣男子,淩若水語氣嚴肅地說道:“想讓我治好你的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必須答應立馬離開靈武學院,再也不許打學院的主意!”
聞言,兩名男子均是一瞬不瞬地注視着她,想從她的神情中看出點什麽,但看見的始終隻有堅定嚴肅,以及不卑不亢。
稍許後,青衣男子冷笑着說道:“真是笑話!就憑你也敢威脅我們!不過是我們的手下敗将而已,也有資格談條件?”
灰衣男子附和着說道:“看來你們還不太清楚我們的厲害,我們倒是不介意讓你們瞧瞧!”
說完,他的周身再次暴漲出了強烈的水系靈氣,那藍色的光芒顯得格外的耀眼。
青衣男子也随之釋放出了白色的風系靈氣,甚至于,兩人周身的靈氣比之剛才都要更加的濃郁強勁。
就好像,剛才二人都在刻意地壓低自己的靈氣,刻意不讓對方察覺出自己的真實實力。
這一發現讓在場的衆人都感到很詫異,看向兩人的眼神也都露出了難以置信。
在此之前二人表現出來的實力就已是中階靈師,若是二人之前一直在刻意掩飾自己的實力,那這二人豈不是在中階靈師之上,最差也是高階靈師?
“小妞兒,隻要你能在不使用契約獸的前提下赢了我們,我二人便答應立馬離開靈武學院,不再挑戰學院的學生。”灰衣男子胸有成竹地說道。
他的話卻是讓學院的所有人都感到很不滿。
這分明就是一個不對等的條件!
這二人的實力最差也是高階靈師,而且聽他們的意思是打算二對一對付淩若水,即便現如今的淩若水能夠修煉了,可也不是這二人的對手嘛。
這根本就不是讓步,而是毫不掩飾的鄙薄,是對他們的瞧不起。
“怎麽?不敢接受?”灰衣男子陰測測地說道,“我們已經做出了讓步,你可别這般不識好歹。”
淩若水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二人,心中早已是一團怒火不斷地在騰燒。
這二人分明就是在仗勢欺人,這算是什麽讓步?這分明就是在逼迫她,讓她騎虎難下,答應不行不答應也不行。
她自己現如今是什麽樣的實力,她心中很清楚,自然不會逞能地去挑戰比自己厲害許多的對手。
可這二人如此地咄咄逼人,她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頓時間,她陷入了進退兩難的糾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