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淩若水,本事倒是不小,竟是連南王也給籠絡了!
心中的詫異漸漸收起,司徒亮微眯着雙眸,目光陰鸷地看向了淩若水,卻是對司徒楠說道:“南王,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南王爲人低調,除了去靈武學院和皇宮外,他幾乎很少露面,對自己這個皇兄也很客氣,從未忤逆過自己,不然,他也不會讓南王将找到的旗子交給他。
可此時此刻,南王爲了幫淩若水,居然和他這般說話!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麽。”司徒楠那向來清冷的面龐上,此時滿是嚴肅,目光定定地注視着司徒亮,“沒有證據,即便是太子,也不能随便冤枉他人!”
他雖也覺得許青的死有些蹊跷,但也由不得太子這般随意污蔑人,更何況淩若水還是他的隊友,是他的夥伴!
一旁的淩若水,擡眼看向那一抹挺拔堅毅的背影,心中湧上一股暖意,看向司徒楠的目光中,也透着幾分感激。tqR1
她和這位南王爺的交情并不深,也隻是見過幾次面而已。這次有幸成爲隊友,也讓她知道了這個南王爺其實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可即便如此,當他站出來幫自己說話時,她還是有些詫異,詫異的同時,心中是滿滿的感動。
就憑他站出來幫自己說話,他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見兩人似乎是杠上了,氣氛也變得詭異起來,一旁的淩婉言忽然走到司徒亮的身邊,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勸道:“太子殿下,這事兒還是交給學院去處理吧。我們先将許小姐的信号彈發射出去,讓人來将許小姐接走吧。”
說着,她朝淩天奇使了個眼色。
淩天奇也趕緊走上來,同樣勸說道:“是啊太子殿下,許小姐的死我們都不願意見到,可事已至此,還是等學院給出結果吧。我們還是接着去找旗子吧,考核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而在他的心中,卻滿是不以爲然,他們也本想借着此事,讓太子狠狠地給淩若水一些教訓,可他們卻沒料到南王會站出來替淩若水說話。
瞧眼下這架勢,太子和南王之間的氣氛顯然很詭異,若是兩人這麽對峙下去,勢必會影響到兩人的關系。
這對于他們而言倒是不在乎,不過,能在這個時候适當的表現表現,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淩天奇和淩婉言兄妹倆的勸說之下,司徒亮的臉色稍稍有所緩和,目光也從司徒楠的身上移開。
“去将許青的信号彈發射了。”
“是。”淩天奇應了一聲,立馬找到許青的信号彈發射了。
又看了看司徒楠,司徒亮最後看向了淩若水,冷哼道:“許青的信号彈已發射,想必清輝院長很快就會派人前來。若是不想罪行暴露,可得趕緊躲藏起來,若是被抓了可别怪本宮沒提醒!”
淩若水裝作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一臉純真無害地看着他,甚至還眨了眨清澈的雙眸,一付懵懂無知的模樣,卻是氣得司徒亮更加的火冒三丈。
瞧着司徒亮那極力隐忍怒火的樣子,淩若水便在心中暗自冷笑,許青之所以會死,說到底都得怪司徒亮。
若非司徒亮想要搶走他們找到的旗子,她也不會主動向他挑戰,許青自然也不會站出來勸說她,而她也就不會對許青出手。
再者,就算學院派人調查許青的死因,也沒人會查到是她所爲,她沒什麽可懼怕的,更加不會躲藏起來。
“哼,我們走!”狠狠地瞪了淩若水一眼,司徒亮一甩衣袖,背負着雙手,邁着大步便要離開。
可他才剛邁出步子,一道清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太子殿下這便要走了?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才多一小會兒,就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停下步子,司徒亮不解地看向她:“你這話什麽意思?本宮何時忘記了什麽?”
緩緩踱步朝着他走近了兩步,淩若水慢條斯理道:“太子殿下可是應下了與我的比試,并且承諾,若是你輸了,便将你們找到的旗子全部交給我們。你不會是忘了吧?”
說着,她微揚唇角,勾起一抹清淺卻充滿魅力的淺笑。
經她這麽一說,司徒亮這才想起這事兒來,剛才因許青的事太過突然,他倒是一時忘記了比試這事。
他正愁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洩,這淩若水便上趕着來讨打,那他便成全她,正好發洩内心的怒火,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讓她知道太子的威嚴是不可亵渎的!
當即,司徒亮便出聲道:“本宮自然沒忘。”
“那麽,現在就開始吧。”淩若水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說道,周身頓時暴漲出一股耀眼的金色光芒。
“太子殿下。”司徒亮剛要出手,淩婉言卻再次開口了,“若水是我的妹妹,你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和她比試。”
許青剛才那麽着急不讓太子和淩若水比試,肯定有原因,且看淩若水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一點也不怕自己會輸。
而且,她的隊友似乎也沒有要阻止淩若水的意思,就這麽眼睜睜看着淩若水,好像一點也不着急。
這一切都讓淩婉言覺得很奇怪,心中也有着些許的不安。
淩若水和太子殿下比試,這若是萬一……萬一太子殿下真的輸了,那他們找到的這近三十面旗子,不就得拱手讓給淩若水了?
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對付了不少的靈獸才找到這些旗子,怎能如此輕易就交給淩若水?
她隻想到了自己辛苦找來的旗子不能被他人奪走,可又曾想過,淩若水等人的旗子也是辛苦找來的,又怎能随便讓給他人?
“大姐姐。”淩若水的聲音響起,拉回了淩婉言的思緒,“你是在擔心我呢,還是在擔心你們的旗子會被我們奪走?”
說着,她的唇角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