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會得寸進尺!
淩若水冷眼注視着她,唇角邊的笑意愈發的冷冽,心中早已是冷笑出聲。
這個許青,一而再的招惹她,她見她不過是個養尊處優的嬌小姐,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不曾想,這許青倒是愈發的肆無忌憚,愈發的嚣張跋扈了,居然一張口就讓她拿出兩枚丹藥,還美其名曰是給她賠罪。
賠個毛線的罪!
其餘三人站在一旁,想要上前勸說,卻又覺得,這架勢根本不是他們能勸住的,也隻得站在一旁默默地圍觀着。
“怎麽?我說錯了嗎?”忍着渾身上下的疼痛,許青擡了擡下颚,冷哼着說道,“你自己也承認了,那個會操縱傀儡的魔鬼,是沖着你來的。而我受的這些傷,自然也都是你害的,你敢不承認?”
淩若水沒說話,依舊目光冰冷地注視着許青,似是想看看她到底要作死到什麽程度。
而在許青看來,淩若水的沉默是心虛,這讓許青更加的氣勢高昂起來:“若是不想這件事被其他的人知道,你最好趕緊給我兩枚丹藥,我或許還會替你保守秘密!”
“這可是你自己找死!”淩若水忽然一個箭步上前,右手一把擒住許青的下颚,力氣之大,幾乎要捏碎了她的下颚。
許青瞬間被吓住了,回想起她剛才對付傀儡的那股子狠勁和淩厲,許青不由地打了個哆嗦。
“想要我的丹藥是吧?”唇角微揚,淩若水冷笑着說道,“好,我現在就給你!兩枚算什麽,你若想要二十枚,我都可以給你!”
說話間,她的右手忽然用力,迫使許青張開嘴,而她的左手則是将一枚丹藥塞進了許青的口中。
托着許青的下巴,讓她閉上嘴,淩若水冷眼看着她将丹藥吞服下去,這才用力地将她扔在了地上。
許青跌坐在地上,捂住喉嚨不停地咳嗽着,待到喉嚨稍微好受些,她擡頭憤怒地瞪視着淩若水,厲聲呵斥道:“淩若水,你給我吃的什麽?!”
雙手環胸,淩若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哼道:“你不是想要我的丹藥麽?我成全你了,怎麽反倒一付不高興的樣子?莫非是嫌一枚不夠?哦,我忘了,你是想要兩枚的。”tqR1
說着,她再次拿出一枚丹藥,作勢就要喂給許青,吓得許青不停往後退。
而就在這時,許青忽然覺得渾身一陣難受,就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啃食着她的身體,那種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讓她忍不住想要去撓自己的皮膚。
可她剛才被傀儡攻擊,身上有不少的傷口,她這一撓便抓到了自己的那些傷口,帶來更加劇烈的疼痛。
但若是不去抓撓,那種啃噬的疼痛感卻又不停地折磨着她,讓她一刻也忍受不了。
“淩若水你這個賤人,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面目猙獰地瞪視着淩若水,許青憤怒地罵道。
精緻的眉頭微微皺起,淩若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慢悠悠地說道:“賤人?你有何資格這般說我?許青,我一而再的容忍你,不過是不想髒了我的手,但别以爲我不敢殺了你!”
說到後面,她的語氣變得十分的冰冷,一字一句就好似從冰渣子裏掏出來一般,讓許青感到無邊的寒意湧來,籠罩着她的周身。
許青呆若木雞地看着淩若水,當注意到她眼眸中的殺意時,許青知道,淩若水是真的敢殺了她!
無邊的恐懼,一瞬間爬上了她的全身,讓她忘記了那萬蟻啃食般的疼痛,臉上的血色瞬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忽然,她猛地擡頭看向司徒楠,急忙求救道:“南王爺救命啊!淩若水要殺我,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說着,她顧不上疼痛,膝行着朝司徒楠靠近,來到他的面前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衫下擺,她的手上的血迹,瞬間染紅了司徒楠的衣衫。
司徒楠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眼眸中卻透着一抹爲難。
他垂眼看了看抓着自己的衣服的許青,見她的神色中滿是驚恐,知曉她肯定害怕極了,他幾不可聞地輕歎一聲後,轉而看向了淩若水,對上的卻是淩若水那冰冷的目光。
從剛才的情況中便可看出,淩若水是真的生氣了,也的确對許青動了殺意,他敢保證,若是許青再敢多說一句招惹她的話,淩若水肯定會立馬拗斷許青的脖子!
他對許青不甚了解,但也大緻知道許青對淩若水的不喜和敵意,再加之剛才許青說的那些話,的确太過難聽,淩若水會生氣也是自然。
而且,那些傀儡本就是許青招惹來的。
雖說那個宿淵的本意是沖着淩若水而來,但若非許青獨自一人離開,遇上了傀儡,隻怕宿淵一時間也找不到他們。
說到底,這一切不過都是許青自找的,可她卻将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淩若水的身上,将自己摘得幹幹淨淨,還獅子大開口,向淩若水讨要兩枚丹藥,還說什麽是作爲賠罪。
也難怪淩若水會如此火大。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淩若水殺了許青。
不管怎麽說,許青也是他們的隊友,而且,許青好歹是兵部尚書之女,若是許青死了,這隻怕很難交代。
心中一番盤算之後,司徒楠出聲說道:“淩三小姐,許小姐雖有不對之處,但我們畢竟是一組的,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次就算了吧。”
淩若水沒有說話,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司徒楠,見他神情誠懇,目光中還帶着一絲的請求,她有些遲疑了。
她沉默的這短短一分鍾左右的時間,對許青而言,卻宛若一個世紀般長久,讓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猶豫了稍許過後,淩若水才冷聲說道:“看在南王爺的面子上,這次我便饒過你,但若是你再敢招惹我,我絕對會殺了你!”
殺許青對她而言,不過如碾死一隻螞蟻一般,但既然司徒楠出面求情,那她便給司徒楠一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