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淵冷不丁被帶着強勁靈氣的一掌擊中了後背,他瞬間噴出一口鮮血,卻是悉數濺到了淩若水的衣服上。
而他的身體也被那一掌擊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摔在了幾米外的地上。
司徒钰這一掌雖隻使出了三成的力道,但宿淵還是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似的,五髒六腑也難受得厲害。
看來,這次他無法得手了。
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司徒钰會出現在這裏。
否則,他早就得手了。
斜睨了宿淵一眼,司徒钰來到淩若水的面前,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淩若水想要搖頭,但奈何自己無法動彈,隻得開口道:“我沒事,你趕緊把那個家夥給解決了吧。”
“放心,他逃不掉的!”司徒钰說着,淩厲的目光投向了還跌坐在地上的宿淵。
邁開修長的雙腿,他一步步朝着宿淵逼近,冷聲說道:“宿淵,你修煉傀儡術這等禁術,作惡多端,殺人無數,今日,本王便要代替天澤宗,将你處死!”
說着,他緩緩擡起右手,而在他的掌心裏,有一團金色的雷光閃爍着。
雷系靈氣是五種靈氣中,最爲堅硬,殺傷力最強的靈氣。
宿淵知道,若是這一團雷光擊中了他的話,那麽,他隻怕真的活不了了。
然而,他的面上卻是一付不以爲然的模樣,冷笑道:“司徒钰,你若殺了我,那麽,她也活不了!”
說着,他看了淩若水一眼,語氣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司徒钰聞言稍稍地愣了愣,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淩若水。
可誰知,卻見淩若水一臉嚴肅堅定的模樣,并聽她冷聲說道:“司徒钰,你不要聽信他的話,殺了他!”
這個包買賣将她騙至此處,想要将她煉制成傀儡,還對她下毒讓她無法動彈,她的心中早已是怒火滔天,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塊。
更何況這家夥還是個殺人如麻的變态,他煉制的那些傀儡雖能行走,能動彈,可那隻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活着和死了有什麽區别?
甚至,那樣沒有意識的活着,還不如死了來得好呢!
司徒钰張了張線條優美的唇瓣想要說話,但見她表情堅定,目光嚴肅,他那到嘴邊的話,也因此咽了回去。
手心裏的雷光愈發的濃郁,他緩緩收回視線看向宿淵,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宿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話音一落,他的右手輕輕一揮,那團雷光瞬間脫離他的手掌,朝着宿淵飛了過去。
然而,原本受了重傷,已經很虛弱的宿淵,卻是突然動作迅速地從地上竄了起來。
緊接着,一枚煙霧彈自他的身旁炸開,一團濃煙瞬間籠罩開來,遮擋住了周圍的一切。
在這濃煙之中,隻能聽見三隻契約獸與那幾具傀儡打鬥的聲音。
淩若水暗道不好,下意識地張嘴喊道:“司徒钰,你在哪裏?”
她現在無法動彈,周圍又全是迷霧,她很害怕宿淵會趁機将她帶走。
她的話剛說完,淩若水立馬感覺到,一隻手掌從她的身後繞過,一把攬住了她的腰。
下一秒,她便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濃霧慢慢散去,周圍再次清晰可見。
淩若水依舊無法動彈,隻得轉動眼珠子,擡眼看向眼前的這個俊美男子。
男子的五官剛毅如刀削,鳳眸深邃如寒潭,而此時此刻,這雙深邃狹長的鳳眸,正一瞬不瞬地凝視着她。tqR1
四目相對間,淩若水有些不知所措,悄悄咽了咽口水後,讪讪地移開了視線。
“多……多謝钰王爺。”她努力用平靜地語氣,打破了這有些尴尬的氣氛。
她剛才一時情急,害怕自己被宿淵帶走,才沖他喊話,卻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抱住了自己。
他的懷抱很溫暖寬厚,靠在他的懷裏,竟讓她有一種異樣的安全感。
“宿淵跑了。”司徒钰淡漠的聲音響起,拉回了淩若水的思緒,“他很有可能會再回來找你,你一切需小心。”
擡眼看向他,卻是不經意地對上他那深邃的眼眸,淩若水怔愣了一下,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宿淵逃跑了,他的那些傀儡也被他帶走了,三隻契約獸來到兩人的身邊,排成一排蹲在一旁,茫然地看着抱在一起的兩人。
隻不過,主人的動作怎麽有些奇怪呢?
紅睛獨角獸和金羽鳳翔鳥看了看對方,均是眼神茫然。
“钰王爺,你……可以放開我了。”扯了扯嘴角,淩若水讪笑着說道,卻是難掩尴尬。
司徒钰卻并未理會她,而是将她那一直擡起的手臂放了下來,接着扶住她的雙肩讓她轉了個身。
不等淩若水回過神來,便感覺到他的兩隻手掌抵在自己的後背上,緊接着是一股靈氣過渡到了她的身上,遊遍她的全身。
漸漸的,那種無法動彈的麻木感消失,她試着動了動手指,發現終于可以動了。
原來,他是在幫自己解毒。
直到她體内的毒素徹底排出,司徒钰這才收回手來,再次扶着她的雙肩,讓她轉回身來面對着自己。
“钰王爺,多謝。”擡頭看向他,淩若水由衷地說道,“這次若非你及時出現,隻怕我就要被宿淵帶走了。”
司徒钰沒有說話,而是目光平靜地凝視着她,卻讓淩若水有一種針芒在背的感覺。
扯了扯嘴角,她小心翼翼地說道:“钰王爺,你怎麽了?”
“你剛才對本王直呼姓名了?”線條優美的唇瓣輕啓,司徒钰懶懶地說道,聽不出半點的情緒波動。
淩若水聞言怔了一下,這才回想起來,在宿淵逃跑之前,她的确對他直呼姓名了。
看來,是惹得這位钰王爺不高興了。
這麽想着,她趕緊笑道:“钰王爺息怒,我……我不是故意要直呼您的姓名,我剛才那是一時情急,還望王爺見諒。”
這男人的霸道強勢她是見識過的,而且他的實力遠在她之上,她可不敢輕易招惹他。
司徒钰輕哼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僅是如此?”
不然嘞?
淩若水繼續笑得谄媚:“當然。我對钰王爺的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若非一時情急,我絕不敢直呼钰王爺的姓名,更加不敢對钰王爺有半點不敬!”
真會胡說八道。
司徒钰無奈地搖了搖頭,卻是忽然出聲道:“本王特許你可以直呼我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