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拿出早已備好的白色瓷瓶,迅速将那些丹藥,裝入了瓷瓶中。
“這麽快就成了?”白柏站了起來,自高階上下來,快速地走到擂台上,看着顧傾城,指了指她手中的白色瓷瓶,問道:“丫頭,你真的煉制好了?”
“好了。”顧傾城将白色瓷瓶,往白柏的面前送了送。
白柏将瓷瓶接了過來,稀疏的白眉,緊鎖成蚯蚓,“這真的是洗髓丹?”
“是不是洗髓丹,隻要你找人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顧傾城擦了擦手,一邊說着話,一邊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見狀,白柏也不好再追問什麽,正打算将瓷瓶打開,看看那丹藥,是不是洗髓丹的時候,尾随而來的仇寒柏,一把将瓷瓶,從他手中奪去,二話不說,便打開了瓷瓶上的軟木塞,一陣藥香,立即從瓷瓶裏飄出,蔓延了整個比武場。
所有人聞到了藥香,不由得閉上了眼,沉浸在藥香中。
“這藥香,太神奇了,我隻是聞了一下,都覺得神清氣爽,身體清透了不少,好像有點想要晉級了似的!”
“我也是這感覺,這丹藥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我看這丹藥,不是洗髓丹,也是上好的丹藥!這場比賽,我覺得顧傾城赢定了!”
“嗯嗯,我看也是!這次的魁首,一定是顧傾城的!”
“如果,這次的魁首,還是顧傾城,那她豈不是一個人包圓了三場比賽的魁首?”
“什麽是三場?分明是四場好不好,下午還有一場煉器師比賽,你可别忘了!我覺得,以傾城姑娘的實力,煉器師比賽的魁首,一定也是她的!”顧傾城意外收獲了,不少忠實粉絲。
“我去!她要是拿了四場比賽的魁首,我真的要瘋了,好嗎,小妹妹!”
“切,你瘋了就瘋了呗,隻要傾城姐姐拿了魁首就行!”
“這……”白柏完全聽不見,其他人說話,瞪大了雙眼,盯着那個白色瓷瓶,趁着仇寒柏也處于震驚中,沒有防備,一把将白色瓷瓶,搶了回來,連忙倒出了一枚丹藥放在手裏看着。
看到了那些紅褐色的丹藥,白柏的眉頭,再次皺到了一次。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書上說,洗髓丹爲紅色丹藥,卻不是紅褐色的丹藥,而且據說,丹藥的藥粒比其他丹藥要大,可這些丹藥,卻比一般的丹藥小很多,這真的是洗髓丹嗎?
“丫頭,你這煉制的,真的是洗髓丹?”白柏不相信地追問了一句。
沒等顧傾城回答,仇寒柏便搶先道:“廢話,這當然是洗髓丹!你要是懷疑的話,随便拉一個人過來,試一試不就得了?!”
“這……”對着仇寒柏的暴脾氣,白柏也無語了:“我這不是想問問清楚嗎,你至于這麽大驚小怪嗎?”
“你……”仇寒柏還想說什麽,顧傾城卻攔住了他:“師父,别說了。白會長,這确實是洗髓丹,隻是我隻有一半的洗髓丹丹方,另一半是我自己補充出來的。不過,我也讓人試過洗髓丹的藥效,确保是真的洗髓丹,不行的話,你可以讓任何人來試試。”
白柏斟酌再三,還是派了人,去找一個人,來試一試洗髓丹的藥效。
沒有一會兒,白柏派出去的人,便在比武場中,找到了一個合适的人,是朱雀國的一個男生,混進了比武場看比賽,今年十七歲,實力不過是一星靈者,比廢物好不了多少。
“你、你們抓我來幹什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來看比賽而已。”男生顯然對自己被抓過來的事情,很是害怕。
白柏笑了笑,安撫道:“别害怕,我就是想請你來試試,這洗髓丹的藥效,你願意嗎?。”
“真、真的嗎?!”男生哭喪的臉上,立即揚起了狂喜之色,他在台下坐着的時候,就知道顧傾城煉制出了洗髓丹,早就想吞一顆,改變自己的身體情況了,眼下白柏讓他試一試藥效,他自然滿口答應,“我願意,我願意!”
白柏對着押着男生的那人點了點頭,那人立即放開了男生。
“喏,這就是洗髓丹,你服下一顆,試一試藥效。”白柏倒出了一枚丹藥,遞給了男生。
男生将丹藥拿在手裏,二話沒說,立即将丹藥吞了下去,随即盤腿就地坐下,開始調動着自己的靈力。
沒過多久,男生的身上,便發出了一陣陣惡臭,黑溜溜的垃圾,自他裸露在外的皮膚,往外鑽,布滿了他那一張臉。
“真的是洗髓丹,真的是洗髓丹!”白柏驚喜萬分的驚呼道。tqR1
另一邊,安芷芯聽到白柏的驚呼聲,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下意識看了眼後台所在的地方。
而在後台内,有一個人,一直在關注今天的比賽進程,看到顧傾城居然真的煉制出了洗髓丹,她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顧傾城、顧傾城……該死的顧傾城,你居然真的煉制出了洗髓丹!
不過,就算你煉出來又怎麽樣?!
無論如何,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擂台上,顧傾城卻也同樣,一直在關注安芷芯,見安芷芯看向後台,她心裏一動,隻怕假的安芷芯,就在後台!
想到這兒,她沒有立即回頭,而是看向了夜滄瀾,對着夜滄瀾幾不可見的眨了眨眼,夜滄瀾立即意會,卻見她的眼梢瞥向後台,夜滄瀾馬上明白過來,對着暗衛所在的方向,做了個手勢。
暗衛受命,立即趕往後台!
就在顧傾城和夜滄瀾做着這一切的時候,白柏陷入了狂喜中:“真的是洗髓丹!元爲兄,你看到了嗎,你的徒弟,居然真的煉制出了洗髓丹!這真的是因果循環啊!”
聞言,仇寒柏蹙了蹙眉,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寒柏,你不知道,煉制洗髓丹,是我和元爲兄共同的心願。”白柏沉聲道:“當年,我們倆一直研制出了洗髓丹的上半張丹方,可怎麽也琢磨不出下半張的丹方,這件事,一直是我和元爲兄的心病,當時我們又在争奪會長的位置,元爲兄志不在此,無論如何都要研制出下半張丹方,便拿着丹方,不告而别,後來,我才知道,他自那之後,便失蹤了。”
“你以爲,你說這樣的話,我會相信嗎?”仇寒柏心下一動,有些心軟了,卻依舊硬着口氣說:“你拿什麽證明,元爲的失蹤,和你無關?”
其實,說着話,仇寒柏多多少少,都有些底氣不足。
他知道,修元爲是真的,不喜歡什麽地位和身份,他隻喜歡煉制丹藥,研制各種各樣的丹方,如果說,爲了研制出下半張洗髓丹的丹方,修元爲放棄會長的位置,他倒有幾分相信。
隻是,這件事如魚刺般,鲠在喉嚨,不是這一點點就可以動搖的。
“好了,師父。”顧傾城拽了下仇寒柏的袖子,她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但她知道,仇寒柏隻怕也覺得,修元爲的失蹤,和白柏無關,隻是多年的堅持,早已變成了另外一種寄托,所以才會如此。
仇寒柏老實下來,不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會白柏。
見狀,顧傾城隻好充當起和事老:“白會長,我師父他就是這個暴脾氣,過一陣子就好,你别往心裏去。”
“唉,罷了。”白柏揮了揮手,歎息一聲,朗聲道:“此次比賽的魁首,是顧傾城,其他人,不用比了,你們那些藥材,根本就不是煉制洗髓丹的,再煉制下去也沒用。”
“是。”其他人齊齊停手,失望的同時,也松了一口氣。
他們是真的煉制不出洗髓丹,想要讓他們煉制出洗髓丹,真的太爲難他們了。
輸了比賽固然可惜,但總比爲難自己要好很多。
“好,接下來,有請這屆煉藥師比賽的魁首,與安姑娘準備比試,兩人可以先休息一下。”裁判聽了白柏的話,立即宣布接下來的安排。
爲了體現出舉辦方的人性化,這次比賽結束,距離下次比賽開始,會間隔半個小時,讓其他人休息。
顧傾城下了擂台後,沒有回到陣營裏休息,反而走到了安芷芯面前。
而安芷芯,正打算去後台,似乎有什麽事要處理,卻被顧傾城攔住了去路。
“聖女這是要去哪?”顧傾城笑着問。
“哦,想去後台方便一下。”安芷芯也是笑着,輕聲道,一派的優雅端莊。
顧傾城露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說:“正好,我也要去呢!聖女,咱們倆還真是有猿糞啊!”
何止是猿糞,簡直是孽緣可還行?!
“這樣啊,那便一起吧。”安芷芯心裏咯噔一下,卻不敢直接拒絕顧傾城,畢竟他們要做的事情,還沒做好,所以她也隻能順着顧傾城的話說。
顧傾城一聽,正中下懷:“那好,聖女先請。”
安芷芯微微颌首,越過後台,向後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