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幽看着自己的身體,漸漸遠離擂台,咆哮了一聲。
“等你有這個機會再說吧。seeyou,不送!”顧傾城敬了個禮,笑眯眯地看着鳳鳴幽,呈完美的抛物線,然後……
嘭地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随着那一道重物落地聲落下,整個比武場,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的嘴巴,都張得大大的,甚至可以放下一顆雞蛋。
霧草啊,他們這是看到了什麽?
堂堂的雷霆戰王,居然和白子墨昨天的命運一樣,被人從擂台上,一腳踹了下來,而這個踹他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顧傾城自己。
一連兩大高手,武師和靈師兩方強者,都折在了顧傾城手上,這算怎麽回事啊?
“天,我一定是眼花了!你們說,我居然看到雷霆戰王被踹下來,這眼睛隻怕都快瞎了。”
“不是你快瞎了,是我們都快瞎了!”
“我們都沒瞎,因爲雷霆戰王真的被顧傾城,一腳踹下了擂台!”
“霧草!這确定是一個靈皇的實力,不是靈神的實力?”
“我也想問!什麽時候,靈皇碰上了靈尊,就跟捏螞蟻似的,一捏一個準?!”
“唉唉唉,你們沒看到嗎?是顧傾城偷襲我們王爺的好嗎?”聽到旁人處處誇贊顧傾城,诋毀鳳鳴幽,朱雀國的人,紛紛表示不幹了。
“切,輸了就是輸了,什麽偷襲,說的那麽難聽?!”
“就是!擂台之上,兵不厭詐,自古有之!你們朱雀國,輸了就是輸了,怎麽地還輸不起了?!”
“哼!人家顧傾城說的對,人就是偷襲了,又能怎麽地?有本事你們也偷襲啊!”
“偷襲就是偷襲了,這是勝之不武!有本事,讓她真刀真槍和我們王爺打啊!”
“狗屁!靈師比賽,那一條規定,不能偷襲了?再說,人家也不過是甩了一把銀針而已,算什麽偷襲?”
“就是啊,要怪隻能怪你們家王爺太弱,躲不開!”
“依我看呐,顧傾城以靈皇的實力,赢了這場比賽,大家也就别說什麽光彩不光彩,偷襲不偷襲了,這也是實力擺在那裏呢!換做旁人,以靈皇的實力,敢和靈尊這麽鬥嘛?”
“說的對!”
一時間,所有人幾乎呈一面倒,都幫着顧傾城說話。
怎麽說呢,顧傾城的年齡加上這一身實力,确實讓他們羨慕不已,但羨慕的同時,卻也不得不想着,換做是自己,對上鳳鳴幽的實力,又能否撐這麽久?
對,她是偷襲了,但她早就跟鳳鳴幽打了招呼,也跟了他提防的機會。
偏偏他反應慢,沒有把握住機會躲避,那就怪不得旁人。
這兩人比試,就跟雙方國家對戰一樣,不要求公平公正,隻要兵法适當,哪怕偷襲,那也是兵不厭詐,誰也不能說個不字!
無心去關那些人的隻言片語,顧傾城睨了一眼,還在呆愣中的裁判老頭,“喂喂喂,回過神來,宣布比賽結果了。”
“啊?”裁判老頭立即回過神來,“哦哦,好,我馬上宣布!這場比賽,勝者爲青龍國顧傾城,朱雀國鳳鳴幽進入第二輪預選!”
“歐了!”顧傾城丢下了兩個字,轉身跳下了擂台,走到鳳鳴幽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帶着一絲輕慢的口吻,道:“怎麽,要不要我解開你的穴道?”
“你說呢!”鳳鳴幽低沉着聲音,沒好氣地道。
大庭廣衆之下,他堂堂一個雷霆戰王,被一個小丫頭,踢下了擂台,已經是滿肚子氣了,如今比賽結果也宣布了,她還跑到他面前,問要不要解開他的穴道。
他能說,他很想抽她一巴掌嗎?
雖說他不喜歡打女人,但顧傾城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人!
“看你這意思,是不想讓我解開你的穴道咯?那好,我走了。”顧傾城聳了聳肩,故意曲解鳳鳴幽的意思,說着就要提步離開這裏。
鳳鳴幽見狀,簡直要吐血三升,他當然知道,這是顧傾城在故意爲難他,可是知道歸知道,但服不服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他現在受制于人,渾身不得動彈,至于那該死的點穴功夫,他更是聽都沒聽過,更别說解開了。
一看到顧傾城提起了右腳,看樣子就要走,他咬了咬牙,忍着即将從血管裏爆出的怒意,咬牙切齒地道:“你到底要本王怎麽做,才肯解開本王的穴道。”
“這個簡單。”顧傾城收回了邁起來的右腳,向後退了一步,回到鳳鳴幽面前,輕輕一笑,一字一句地道:“隻要你告訴你,你和暮君邪有什麽事情瞞着我,或者是你說說看,他去了哪,我就解開你的穴道。否則,你就一輩子這樣吧。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千萬不要想着,大不了回去讓人把銀針拔了就行。我可告訴你,這兩個銀針的拔出順序,非常有講究,一旦拔錯,你這一輩子,可就要在床上度過了。”
“哎呀,昔日鼎鼎大名的雷霆戰王,下輩子有可能要在床上度過,真是令人非常遺憾啊!”顧傾城故作惋惜地道。
其實……
銀針雖然有拔出順序的講究,但拔錯的話,卻沒有那麽嚴重,頂多行動不便的在床上躺幾個月,之後調理得當,慢慢就會恢複,她是故意這麽說的,故意把話說的很嚴重。
“你問本王暮君邪的下落,你是不是抽風了?”鳳鳴幽心裏打了個咯噔,面上依舊皺着眉,沒好氣地道。tqR1
“不說是吧?那你就做好一輩子這樣的準備吧。”說着,顧傾城轉身就要走。
早先她就覺得,鳳鳴幽不對勁,從鳳鳴幽無緣無故,找她問起暮君邪的行蹤,再到他今天特意一大早,出現在她的房門外,她就覺得鳳鳴幽非常不對勁。
聯系到暮君邪那封莫名其妙的信,屬于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訴她暮君邪的離開,一定和鳳鳴幽有關,或者說,鳳鳴幽一定會知道暮君邪的下落。
這次的擂台之戰,其實是她在後台做了手腳。
而做手腳的人,則是昨天的三位裁判長。
雖說三位裁判長是武師的比賽裁判,但在後台進行抽配的時候,他們還是能夠動兩下手腳的。
所以說,包括兩人對戰,再到故意偷襲,把鳳鳴幽打成這樣,也是爲了弄清楚,暮君邪到底在瞞着她什麽。
可不知道爲什麽,到了這個地步,鳳鳴幽依舊選擇不說實話。
她把話都說的那麽嚴重了,他甚至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也要隐瞞,這裏面到底有什麽秘密,嚴重到他可以不顧自己,選擇沉默不說話。
“顧傾城,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鳳鳴幽在顧傾城,邁出第二步的時候,還是開了口,可是他依舊沒有選擇說實話。
顧傾城腳步一頓,回過頭看着他,眉心一擰:“你和他到底瞞着我什麽?”
“他既然瞞着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你又何必執着?”鳳鳴幽現在渾身僵硬,别提多難受了。
可爲了君子之誼,他也不能說出實話來。
起碼現在不能。
“鳳鳴幽,那你就活該如此。”顧傾城神色淡淡,沒惱,“你不跟我說實話,我可沒必要解開你的穴道,你就一直這麽呆着吧。”
說着,轉身就走,這一次,她是真的走了,也是真的不指望,從鳳鳴幽口裏得出什麽消息。
不過,鳳鳴幽雖然什麽都沒說,但她還是從他的話語裏,猜出暮君邪所去的地方,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
因爲他那一句:“他既然瞞着你,就是不想讓你知道……”
若不是真的有什麽未知的危險,或者是不太好去的地方,她相信暮君邪不會瞞着她。
因爲他們倆之前,已經有了默契。
往後的日子裏,就算再發生什麽事情,也不能瞞着對方。
暮君邪這次出爾反爾,讓她很生氣,但卻止不住擔心。
連他都覺得有危險的地方,隻怕真的不是什麽好地方,畢竟他的實力和身份,放在那裏。
隻是連他都覺得危險,就更能證明,他所去的地方,到底有多麽危險。
爲什麽……
爲什麽,這麽危險還要去?
她不能理解暮君邪,明知道那個地方有危險,卻還要去,到底是因爲什麽。
“顧傾城,你真的想要知道?”糾結良久,鳳鳴幽還是開了口。
“廢話!”顧傾城沒有回頭,隻是冷冷地說着。她要是不想知道的話,會這麽用心良苦的來問他嗎?
明知道,他不會輕易說出口,直截了當去問沒有用,她特意安排了這場比試,你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
“這件事,本王真的沒辦法告訴你,因爲本王答應了他,但你大抵不用擔心,以他的實力,即使在那個地方,也沒有什麽危險,待他找到一樣東西,自會回來,你無須擔心。”鳳鳴幽擰着眉,盡量緩和了語氣說。
這個時候,他已經冷靜了下來。
對顧傾城多多少少,有些歉意。
畢竟暮君邪是因爲他,才去的方圓之地,尋找重生果,而他在今天,卻傷了顧傾城。
若是讓暮君邪知道,他傷了他的女人,指不定要怎麽收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