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言說,無論是财力還是武力,青龍世家的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可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面容姣好,傾國傾城的女子,竟然是青龍世家的少家主。
要知道,青龍世家自從成立後,尊曾是第一世家的顧家爲家主,其他四大家主爲長老,名單都曾向外公布過,唯獨這少家主是誰,從未曾對外提及過。
對此,青龍世家隻說過,他們有一個很強大的少家主,其實力在靈幻大陸上的同齡人中,數一數二,稱得上是佼佼者。
他們聽到這樣的話,理所當然把少家主腦補成了一個男子。
要知道,各大世家曆代的少家主,都是男人,從未出現過女人,原因無他,就是因爲女人會出嫁,一旦出嫁就是人家的人,對自己的家族,再無貢獻,說不定哪天腦子一抽,連人帶自己的家族,全部送給了婆家,這是各大世家最擔憂,也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大家都把少家主的人選,默認爲了男人,畢竟隻有男人,才能永久的呆在家族,爲家族做貢獻。
所以,就在大家都認爲,事實是這個樣子的時候,突然有人告訴他們,青龍世家的少家主,是個女人,他們頓時炸了,根本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
可白子墨才不管他們能不能相信,能不能接受呢,徑自走到顧傾城的面前,道:“我要挑戰你,你可願意?”
“我要是不願意呢?”顧傾城懶懶地擡起眼皮,盯着白子墨好看的俊臉,慵懶的氣息立顯:“想要挑戰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噗……
資格?
跟白家的少家主談資格?這女人也太狂了吧?
好歹人家白少主,可是名副其實的靈宗呢,就算她是青龍世家的少家主,也不能和白少主這麽說話啊!
“切,你算什麽玩意!人家可是靈宗呢!”
“就是!你就算是武聖又如何,人家好歹也是靈宗,一拳就能把你打趴下!”
“哼!不過是一個仗着自己有三分姿色,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花瓶罷了!”
一時間,大家都對顧傾城義憤填膺,紛紛對她嘲諷起來,但他們這樣做,倒不是因爲想要替白子墨讨回公道,更多的,卻是因爲顧傾城身爲女子,還能占着青龍世家少家主的身份,而感到不滿的憤恨。
聽到他們的話,顧傾城冷冷地擡起頭,看向他們,瑰色紅唇,輕輕張合,吐出一句極緻張揚的話來:“你們,再敢說一句,就别怪我讓你們,永遠說不出話來。”
呃……
衆人被那冰冷的眼神吓呆了,齊齊打了個寒顫,但回過神來後,紛紛覺得不能在一個女人面前認輸,便假裝硬氣地罵罵咧咧起來:“他娘的,老子看你長得不錯的份上,給你三分顔色,你他娘就想蹬鼻子上臉開染坊啊!小心,老子們把你給賣到伊春樓去!”
“找死。”顧傾城輕揚了一下唇角,右手微微一翻動,一枚冒着寒光的銀針,急速射出。
白子墨見狀,眼睛立即眯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攔阻,卻不想顧傾城早就看穿了他的動作,在他出手之際,瞬間打出了一道無形的靈力,将他擊退。
踉跄的後退了兩步,白子墨終于站定,感受着虎口處一陣陣的發麻和發抖,他竟對顧傾城有些畏懼起來。
雖說,剛剛那一下子,他并沒有盡全力,也是在緊急情況下,被顧傾城打到的,但不可否認顧傾城的實力在那裏,他想要輕輕松松赢了顧傾城,不會什麽簡單的事情。
不過……
戰王明明知道,這人的實力不弱,還要他來對戰是幾個意思?
是真的,想要他赢得比賽。
還是想要他輸的很慘啊!
“啊!”正當白子墨轉頭看向夜滄瀾,一臉不解之際,那枚銀針已經鑽到了,那個口出狂言的狂徒體内。
狂徒發出了一聲痛呼,踉踉跄跄地從人群中,跑了出來,一頭栽倒在中央的道路上,不斷張着嘴,嘴裏亦是不斷的有白沫吐出,喉嚨裏傳來的真真刀割般的疼痛,讓他的面部變得異常症,他捂着自己的喉嚨,瘋狂地打着滾,想要求救,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看到這樣的一幕,衆人齊齊虎軀一震,莫名想到了,剛才顧傾城說的話,誰要是再敢說一句,她就讓誰再也說不出話來……
乖乖,這真的是說到做到啊!
居然,真的讓這人說不出話來了。
而且看這人表情如此痛苦,八成正飽受着什麽他們所不知道的非人折磨呢!
想到這兒,衆人紛紛擡頭看向了顧傾城,可顧傾城卻靠在椅背上,慵懶的曬着太陽,淡淡地如灑金一般的陽光,照射在她好看的臉上,将她的小臉,襯托的分外好看,如同從九天上乘風而落的仙女一般,可卻沒有人,會把這個,剛剛毀掉了人家喉嚨,讓人家飽受折磨的女人,當成純潔無垢的仙女。
如果,非要說,她是什麽人的話,大家更多的認爲,她是死神。
可以在瞬間,毀掉人家的喉嚨,也可以在瞬間,廢掉人家的手腳筋脈……
這樣的人,隻能是生活在地獄裏的死神。
可偏偏,她有着一張美到過分,美到極緻的臉龐,和那淡淡地,人畜無害的表情,真的會讓人,忍不住陷入兩難的境地,不知道該把她當成仙女還是死神。
高高在上的裁判,看到這一幕,并未做太多的表情,但心裏對顧傾城這個人,還是很滿意的,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替她打了個掩護,隻讓人把那狂徒擡下去,送醫藥房,并未追究顧傾城的責任,衆人見裁判都這樣處理了,隻好乖乖閉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生怕顧傾城把他們的喉嚨也廢了。
一場風波後,白子墨恢複了翩然的模樣,搖着紙扇,淡淡地笑道:“顧少家主,我想要挑戰你,不知可否?”
“我說了,現在你還沒資格挑戰我。”顧傾城不耐地道:“在你找到資格前,趕緊讓開,不要耽誤我曬太陽。”
“你說的資格是什麽,我有實力和你一戰,這難道不是資格嗎?”白子墨忽地指向了擂台上,一直緊張觀望的顧琳安,“難不成,你想要她和我一戰,然後再讓我把她打傷,就跟你昨天那一樣嗎?”
蓦地,顧傾城的眼睛,忽然收縮了一下,身子直了起來,緊盯着白子墨,冷冷地說:“是他派你來的?”
“誰?”
“你知道是誰!”白子墨一臉怔愣,可顧傾城卻不給他裝傻充愣的機會,“白子墨是嗎?我告訴你,我這人說話做事,從來不喜歡重複第二遍。所以,你可要考慮好在回答。”說着,她狀似無意地看了眼夜滄瀾所在的方向。
白子墨暗暗心驚,沒有想到,一下子就被顧傾城拆穿了。
忽然,他想起夜滄瀾曾經交代他的話:“她很聰明,若是看穿了你的來曆,你不要試圖瞞着她,據實相告便是……”
這是夜滄瀾曾對他說的話,而顧傾城确如他所說,猜出了是誰派他來的。
如此了解對方的兩人,實在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想了片刻,便隻好承認:“确實如此。不知,顧姑娘得知這消息,是否願意與在下一戰?”
“呵,我若是不去,豈非辜負了他的好意?”顧傾城似笑非笑地輕呵一聲,捋了捋袖口,站了起來,徑自越過白子墨的身邊,朝擂台上走去。
修文見狀,連忙追問:“傾城丫頭,你真的要上去比啊!後面還有一輪呢!”
“放心,這一局我們赢定了。你盡管讓顧琳安參加最後一句,即便輸了,也是我們赢了。”顧傾城頭也不回地道。
既然,是夜滄瀾讓人來的,她沒必要躲着不見。
不過,她雖然透過,白子墨話中對她的了解,猜出了他是誰派來的,但她還是無法猜透夜滄瀾這麽做到底是爲什麽。
是真的想要比一場,還是想要替她走後門,故意讓白子墨輸給她?
可是,不會啊!tqR1
夜滄瀾應該是了解她的脾氣的,她甯願站着死,也不願依仗某些特殊關系走後門,苟且的活着。
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夜滄瀾不會害她。
顧傾城暗暗歎了口氣,面無表情的走上了擂台,見她上來,顧琳安沖着她笑了一下,點點頭,便乖覺的下了擂台。
武師的比賽,就是這樣。
隻要雙方同意,可以随時調換比賽人員、比賽場次、比賽時間。
對于這回的事情,胖裁判也是看到兩人都同意,便不再吭聲,但還是依照程序,把顧傾城和白子墨的資料,重新填入即将開始比賽的花名冊裏。
将一切安排妥當後,胖裁判将花名冊交給了旁人,便宣布比賽開始。
而在他宣布比賽的那一刹那,鳳鳴幽和夜滄瀾的視線急速相對了一眼,卻又急速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