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點點頭,看了糖包一眼,轉而看向蛋蛋,問道:“你也聽到了,糖包的記憶受損,這一些記憶,她是沒有的。”
“嗚嗚……”蛋蛋立即哀嚎起來:“我怎麽這麽命苦啊!”tqR1
“你哪裏命苦了?”對上這麽個逗比的蛋蛋,顧傾城也是無語了。
蛋蛋依舊捶胸頓足,狼嚎不斷:“嗚嗚……娘親,你是壞人,你是壞人!明明知道我怕痛,還要我的血!嗚嗚……你們都是壞銀,你和爹爹一樣!”
一陣陣狼嚎,響徹顧傾城的耳畔,刺激地她實在聽不下去了,“好了,停!我什麽時候說了,要用你的血了?”
“唔……唔……”蛋蛋一抽一抽地,十分委屈地道:“壞銀娘親,你剛才不是說,問臭包子沒用,那意思不是,在說我撒謊,一定要用我的血嗎?”
呃……
這是什麽邏輯?
顧傾城眨了眨眼,滿頭黑線落下,她指的是,糖包的記憶受損,問她沒有用,又沒有說它在撒謊,這丫的邏輯,也太牛了!
“蛋蛋,你要是出去的話,絕對别說我是你娘親!”她實在丢不起這個人!
“嗚嗚……娘親,你是壞銀,你不要蛋蛋了……”蛋蛋越哭越傷心,眼淚打濕了羽毛,顯得分外可憐。
顧傾城扶額興歎,搖了搖頭,無奈地道:“第一,我沒有說不要你。第二,我也沒有說一定要用你的血,你能不能思維轉換的稍微正常點,不要那麽跳躍?”
“娘親,你真的不用我的血嗎?!”蛋蛋一下子止住了眼淚,圓溜溜的大眼,緊緊盯着顧傾城。
顧傾城無奈地點頭:“是啊,我不打算用你的血,想要先試試你剛剛說的方法,用我的血試一試。”
“好耶!不用我的血,那太好了!娘親、娘親你太好了!”蛋蛋飛撲着撞進了顧傾城的懷裏,高興的合不攏嘴。
見它這副德行,顧傾城真覺得,自己都快被感染成神經了。
“好了,别鬧了,我需要去試一試你說的辦法,要是行不通,你就等着我放血吧!”顧傾城惡狠狠的恐吓着它,随後把它和糖包一并放下,拿着鳳鳴鞭,走到糖包住的宅院裏,開始試着解開鳳鳴鞭上的封印。
蛋蛋聽到她那一聲恐吓,吓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娘親不要哇,我說的是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可惜,顧傾城忙着實驗,壓根沒有功夫理它。
看到顧傾城進了房間,蛋蛋隻好委委屈屈地看着暮君邪,“爹爹,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知道的,對不對?!”
“現在說這些沒用,關鍵是看她能否解開鳳鳴鞭上面的封印。”暮君邪瞥了蛋蛋一眼,蛋蛋立即變得老實下來,低着頭不敢再吭聲。
見他們倆都不注意,糖包偷偷使用器靈的權利,閃身進入了關閉的房間裏。
房裏,顧傾城盤腿坐在床上,一手拿着鳳鳴鞭,一手以鳳凰金火逼出鮮血,同時以鮮血和鳳凰金火,覆蓋于鳳鳴鞭上,試圖解開上面的封印。
鮮血滴落和鳳凰金火,一起落在鳳鳴鞭上,隻見鳳鳴鞭頓時光芒大盛,可随着時間的一點點過去,顧傾城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而鳳鳴鞭上的光芒,卻越來越弱。
噗……突然,顧傾城吐了一口鮮血,鳳鳴鞭上的光芒,徹底消失不見。
“果然……”以她的鮮血和鳳凰金火之力,根本不足以解開鳳鳴鞭上的封印,這個臭蛋蛋,居然忽悠她!
“姐姐,你沒事吧?”看到顧傾城吐血,躲在暗處的糖包,立即走了出去,爬到床上,擔憂地看着顧傾城,兩條眉毛如同大人似的,皺成了一團。
“沒事,一點小傷。”顧傾城微微一笑,安撫道。雖然不明白糖包是怎麽進來的,但她知道,糖包是不會害她的。
糖包舉着小手,替她擦着嘴角的血迹,怯懦地道:“姐姐,其實我想起來了一點點……”
“什麽?”顧傾城眉心一擰,追問道:“你是說,你想起了,關于鳳鳴鞭的事情?”
“嗯……”糖包心虛地低下頭,聲音小的如同蚊子:“但我想起來的不多,隻有一點點……其實,蛋蛋說的是真的,以你的血和鳳凰金火,确實可以解開鳳鳴鞭上的封印,但你沒有繼承神皇之位,血液并不純淨,不過,以鎮魂血石的力量,可以改變你的血脈純淨度,但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契約過鳳鳴鞭,你的血脈純淨度,還是會回歸原樣。”
顧傾城點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啊!那我先來試試!”
随即,她右手翻轉,掌心朝上,散發着紅光的鎮魂血石,立即出現在她的掌心之上。
依照糖包所說的辦法,她将血先滴在了鎮魂血石上,再以鳳凰金火,灌注在鎮魂血石中,逼出了一道血珠,落在了鳳鳴鞭上。
這次,鳳鳴鞭上依舊迸射出極爲強大的光芒,漸漸地,光芒越來越強盛,而那原本黑不溜秋的鞭子,也變得五光十色起來,如同鳳凰的翎羽一般,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這才是鳳鳴鞭原本的模樣啊!”盯着緩緩漂到空中,散發着絕美色彩的鳳鳴鞭,顧傾城呐呐地道。
原本,她還在嫌棄,鳳鳴鞭的模樣,去沒有想到,解開封印的鳳鳴鞭,是如此漂亮,看着這些羽毛,就可以想見,當年第一隻鳳凰虛無的絕代風姿。
怪不得,虛無會是天地間第一隻鳳凰,單看這一身翎羽,便是漂亮至極。
果真不是蓋的!
漸漸地,鳳鳴鞭飄然落下,顧傾城立即伸出手,将鳳鳴鞭握在了手中。
看着煥然一新的鳳鳴鞭,顧傾城的唇瓣撤出一抹淺笑,不得不說,鳳鳴鞭這個樣子,真的是挺好看的。
“走,糖包我們出去吧。”拍了糖包的小腦袋一下,她直接将糖包抱起,向外面走去。
見她出來,暮君邪立即向前走了幾步,瞥見她手中流光溢彩的鳳鳴鞭,他噙着一抹淺笑,道:“已經解開了上面的封印?”
“是啊。不過,不是用蛋蛋說的方法。蛋蛋說的方法,其實也是真的,但因爲我沒有繼承神皇之位,血脈不夠純淨,最後是糖包告訴我,要用鎮魂血石,短時間内淨化的血脈,這樣才可以解開鳳鳴鞭上的封印,然後我照做了,封印也就解開了。”
“嗯,看樣子糖包恢複了不少的記憶。”暮君邪别有深意地看了糖包一眼。
糖包立即縮了縮脖子,小聲咕哝起來:“其實,我也隻是恢複了一點點記憶,而且也是在姐姐吐的血,濺在了我面前,我才想起來的……”
“沒事啦,想起來一點算一點,總比什麽都想不起來要好。”顧傾城揉了揉糖包的小腦袋,安撫道。
随即,忽然感覺到有人在外面敲門。
顧傾城眉心一擰,沉聲道:“八成是白雪那邊又有了新情況,我們先出去吧。”
說着,便把糖包放了下來,牽過暮君邪的手,閃身離開了鎮妖塔。
“七小姐,快開門啊!白雪醒了,昊文院長讓我來找你去看看情況!”
“七小姐,你在不在裏面?”
“在的話,趕緊開門啊!”
一出來,就聽到敲門聲,一陣接着一陣,顧傾城嚴重懷疑,再讓顧文滿這麽敲下去,她的房門就會壽終正寝,便立即上前,一把打開了門。
“七……”顧文滿正在奮力敲門,可門突然開了,他把持不住,一下子栽進了房間裏。
但他反應也是極快,立即踉踉跄跄地站了起來,可還沒等他站穩,就聽到顧傾城問:“你剛剛說白雪醒了,這是怎麽回事?”
她自己救治的人,需要多久才能醒,她是知道的。
可眼下才過了沒多久,這樣時間段,白雪應該還在昏迷中才是,怎麽可能醒了?
顧傾城很費解。
“哦哦,剛剛,就是剛剛,本來少陽正給她喂藥呢,可她突然就醒了,但似乎聽不到别人說話,也不知道反應,一動不動的瞪着眼,坐在床上,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昊文院長看了看,也不明白,隻好讓我來喊你了。”顧文滿着急地道。
“一動不動,幹瞪着眼,還坐了起來?文滿,你确定是這個情況?”顧傾城難以置信地問,以白雪的傷勢,明早能醒來,都已經是最快的恢複速度了,白雪怎麽可能現在醒過來,還坐了起來?
要知道,白雪腿上的傷,絕對撐不住讓她坐起來。
顧文滿不知道她爲什麽要這樣問,懵懵懂懂地點點頭,“是啊,就是這樣,所以昊文院長,才讓我來找你。”
“君邪,你看這是怎麽回事?”顧傾城費解地道:“以我給白雪的治療經驗來看,她明早能夠醒來,已經是大福了,可她今天就醒了,而且醒的那麽詭異,我真的懷疑,這裏面有什麽貓膩。”
“不是貓膩,而是傀儡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