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君邪被她呆萌的傻樣逗樂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着說:“鳳鳴鞭需要神脈之血,或鳳凰止血,你可以試試你的血,或者蛋蛋的血,看看能否打開上面施加的封印。”
“别鬧!我的頭發天天被你蹂躏,都快揉壞了!”顧傾城一巴掌打掉了暮君邪的手,撅着嘴,一臉的不情願:“對了,你說這上面是封印?”
“嗯,天地間第一隻鳳凰,爲了防止,在他死後,鳳鳴鞭落到圖謀不軌的人手裏,在臨死前下的封印,除非是神脈之血或金鳳之血,可打開鳳凰,沒有這兩樣的話,鳳鳴鞭落到其他人手裏,也不過是一根普通的鞭子而已。”暮君邪解釋道。
顧傾城哦了一聲,了然地道:“怪不得,我看着破鞭子,怎麽看,都覺得它長得不像神器,原來還有這一點啊!”
“其實,糖包作爲鎮妖塔的器靈,和作爲金鳳的蛋蛋,它們倆對鳳鳴鞭的了解,應該比我多,你可以問問它們倆。”暮君邪難得有不知道的事情,隻能讓糖包和蛋蛋去跟顧傾城解釋。
不過,這倒不是他知道的少的問題,而是這個問題太偏了。tqR1
涉及神器,而這類神器又隻能由朱雀和神皇使用,對他們魔族來說,根本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所以他沒有刻意去了解關于鳳鳴鞭的事情。
但糖包和蛋蛋就不同了。
它們前一個是,鳳幽契約下來的鎮妖塔器靈,凡是鳳幽知道的事情,作爲器靈的糖包一定知道,而後者則是目前世上唯一一隻,僅存的金鳳,将來是要做朱雀,接替朱雀神獸的位置,在它的血脈傳承裏,應該也提及了鳳鳴鞭的存在,問它們倆準沒錯!
“這樣啊,那我來問問它們倆好了。”顧傾城雖然很喜歡看,暮君邪吃癟,但也知道輕重緩急,便沒有和他鬥嘴,而是帶着他,閃身進了鎮妖塔。
“姐姐!”
“娘親!”
顧傾城一進入鎮妖塔,賣萌二人組,糖包、蛋蛋,便立即撲了上來。
由于它們倆總喜歡一起纏着顧傾城,又喜歡針鋒相對,所以顧傾城給它們倆取了個組合名,叫做:荷包蛋!
有包字有蛋字,正符合它們倆的名字。
兩隻賣萌耍寶的小家夥,不知道荷包蛋是什麽,還興高采烈的圍着顧傾城轉,叫嚣着它們有新名字了,顯得十分開心,而紫瞳,作爲幾隻小獸中,最成熟的一隻神獸,雖然也不懂荷包蛋的意思,但它了解顧傾城,猜出這可能不是什麽好名字,可是難得看到糖包和蛋蛋相處的還算融洽,它就沒有拆穿顧傾城,任由顧傾城去忽悠它們倆。
揉了揉兩隻小家夥的小臉,顧傾城方才認真地問道:“糖包、蛋蛋,你們倆知道鳳鳴鞭嗎?知道的話,就跟我說說。”
“鳳鳴鞭……”
“姐姐,你問鳳鳴鞭幹嘛,鳳鳴鞭好吃嗎?”蛋蛋有些欲言又止,而糖包則是一臉天真無知地看着她,似乎還要她給出什麽解答。
“笨!”蛋蛋毫不客氣的朝糖包的頭上,打了一下:“糖包,你還真是笨,虧你還是鎮妖塔的器靈呢,連神器鳳鳴鞭都不知道,真是給器靈家族丢臉!”
要知道,上古器靈經曆過時代變遷,滄海桑田,它們所知道的東西,囊括了多年來,大陸上的發展和其他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通常世人會把器靈,稱之爲智者,就是因爲它們無所不知,可糖包倒好,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問其他的事情,一問三不知。
蛋蛋都懷疑,這個器靈是不是被人掉包了,要不然怎麽會,一點智者的表現都沒有?
“唔……好痛!姐姐,它欺負我!嗚嗚……”糖包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落,哭得好不傷心。
看到一個白嫩嫩的奶娃娃哭的如此傷心,顧傾城心裏一軟,負罪感陡然升起,一把将糖包抱在了懷裏,柔聲安撫道:“乖糖包,好糖包,咱們不哭了哦,再哭眼淚就把好吃的淹了,你可就沒好吃的了。”
跟糖包相處多時,顧傾城也算了解了糖包最大的軟肋,那就是吃!
一提到吃,糖包就走不動路,爲了止住它的眼淚,她也隻能違背着良心,騙它一次。
果然……
聽到吃的,糖包一下子就不哭了,完全沒有辜負顧傾城的期待,眨着淚眼,哽咽地道:“姐姐,我不哭了,真的會有好吃的嗎?”
“有,我發誓!”顧傾城滿是無奈地道。
“哼!”對于糖包總是用眼淚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蛋蛋表示很不屑,冷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指責起顧傾城來:“娘親,你也太弱了,它不過就是掉兩顆眼淚,你就心軟的不行,那它要是哭着,讓你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你是不是真的去給它摘?況且,它不過是一個器靈,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要記清楚,和你有血緣關系的人,是我!”
“好,是你。”看着某個吃醋的小屁孩,說起話來卻一本正經,顧傾城忍不住輕笑了兩聲。
見他們幾個一見面,即使沒完沒了的聊,暮君邪适時地跳出來,提醒道:“阿七,别忘了你來這的目的。”
“對對對,現在鳳鳴鞭的事情,最重要!”顧傾城不住的點頭,對暮君邪的适時提醒,點了個贊,刻意清了清嗓子,說:“好了,你們倆就不要這個抱怨那個,那個抱怨這個了,我有正事要和你們說。”
蛋蛋不屑的瞥了,正在咬手指的糖包一眼,酷酷地道:“是關于鳳鳴鞭的事情嗎?”
“對,蛋蛋,你知道多少關于鳳鳴鞭的事情,就說多少,最好和解開鳳鳴鞭的封印,有關的事情。”聽到蛋蛋主動問起,顧傾城連忙應道。
“是爹爹讓你來找我們的吧?”望了暮君邪一眼,蛋蛋撅着嘴,一眼就看穿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
“是啊,他說你們倆一個是鎮妖塔的器靈,一個是金鳳,在你們的記憶和血脈傳承中,應該有提及鳳鳴鞭的事情,就讓我來問問。”顧傾城三下五除二,快速的将事情,交代了個清清楚楚。
蛋蛋撇着嘴,嘟哝着說:“我就知道是壞爹爹,要不然也不會有人,來打我們的主意。”
“呃……這是什麽意思?”看了看蛋蛋,又看了看暮君邪,顧傾城一頭霧水地問。
“沒什麽意思,就是我和糖包,被爹爹坑了!”蛋蛋有些憤憤不滿,“不過,就算爹爹不說,你早晚也會想起來找我們倆的,也沒差别。”
顧傾城這次是被真的繞暈了,完全不懂,蛋蛋是什麽意思:“蛋蛋,有什麽話,你能一次性說清楚嗎?”
“簡單地說,就是我和糖包被爹爹坑了,他讓你來找我們,并不是說讓我們告訴你什麽,而是要我的血,來解除鳳鳴鞭上的封印。”
一想到這兒,蛋蛋就止不住淚奔。
虧得它,時不時巴結讨好暮君邪,關鍵時刻,還是被暮君邪賣了。
尊上大人、主上、親爹,難道不知道它最快疼嗎?
割破皮肉取血神馬的,對它而言,簡直不能忍!
聽到這兒,顧傾城總算明白了,轉頭看向面無表情,一副高冷男神模樣的暮君邪,問道:“你真的是想,讓我取蛋蛋的血,來解除鳳鳴鞭上的封印?”
“對。”暮君邪沒有否認,又或者說,他根本不屑于否認。
讓顧傾城找糖包和蛋蛋,爲的就是解開鳳鳴鞭的封印,這沒有什麽不可以說出口的,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
對于這點小事,他還不放在眼裏。
唔……爹爹,你認得也太痛快了吧!
蛋蛋低着頭,心裏不斷的吐槽,本來它隻是想吓唬吓唬爹爹,要知道上回他騙娘親的時候,娘親就嘔的要死,要是這次,他還騙了娘親,娘親一定會殺了他的。
可它以爲的結局,并未如期上演,暮君邪很輕而易舉地,說出了實情,看他那神情,根本就沒打算瞞着顧傾城。
顧傾城見他這麽老實,也就沒有再追問下去,轉而看向了蛋蛋,問道:“是用你的血,就可以解除鳳鳴鞭上的封印嗎?要是真的話,蛋蛋,你就借我點血吧。”
“不是啊!”蛋蛋立即否認,拼了命的搖頭:“娘親,其實解開鳳鳴鞭封印的辦法,不止這一種,以你身上的神脈之血,也一樣可以解開上面的封印,不需要用到我的血啊!”
“我的血,也可以?”顧傾城眉心一擰,很是詫異。
蛋蛋聞言,立即點頭:“是啊是啊,娘親你的血就可以,隻不過你要在滴血的同時,運行鳳凰金火,覆蓋于鳳鳴鞭上,這樣就行了。”
“真的?”
“真的,你不信可以問糖包!”事關自己的利益,蛋蛋毫不猶豫的選擇和糖包結盟。
顧傾城将視線從蛋蛋的身上收回,看着咬手指的糖包,柔聲問道:“糖包告訴姐姐,它說的是不是真的?”
“姐姐……”糖包抱着顧傾城的衣服,迷迷瞪瞪地說:“糖包也不知道,糖包沒有這份記憶……”
聽到這兒,顧傾城立即想起,糖包被封印了太久,有些記憶,已經退化,根本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