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顧少陽和顧文滿對視一眼,紛紛汗顔無比,這話也隻有他們顧家的七小姐才能說出來吧?
“你、你這個臭女人,我饒不了你!”楊巍氣得語無倫次。
他身後那幫人,也跟着出聲。
“楊巍哥哥,絕對不能饒了她!你一定要爲我們靈師院出口惡氣!”
“哼!這樣的人,也配呆在我們靈師院?簡直是丢了我們靈師院的人!若是武師院得知了,還不得笑死我們!”
“你們的廢話還真的。說吧,打算車輪戰,還是一起上?”顧傾城挑了挑眉,唇瓣綻放着冷笑。
楊巍一噎,氣到不行,調動着靈力,獰笑着道,“臭女人,口氣倒不小!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這麽嚣張!”
“烈火,出來陪他們玩玩。”顧傾城一記冷笑,自乾坤袋中,拿出了一把椅子出來,在衆多殺死人的目光下,堂而皇之的坐下,在她一聲令下後,烈火憑空出現,小小的身子在騰空的瞬間,變回了龐大的本體。
“是、是聖獸!”
“楊巍哥哥,是一星聖獸,這怎麽辦?”那跟在楊巍身後,狐假虎威的少女,驚懼地看着烈火,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
“臭女人,有本事你自己上,喚魔獸上陣,算什麽本事!”楊巍強壓住心頭的驚恐,指着顧傾城咒罵道。
顧傾城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冷冷的嗤笑着,“你還真是奇葩,我自己的魔獸,怎麽就不能派上陣了?有本事,你也把你的魔獸喚出來,不就行了?”
“哼!大家把魔獸都喚出來,我們這麽多人拖也能把她拖死!”楊巍哈哈一笑,立刻喚出自己的魔獸,一頭八星靈獸疾風狼,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喚出了自己的魔獸。
一下子,靈師院中央的空地上,便被各類魔獸站滿,顧傾城對于這明顯的以多欺少,隻是譏諷的勾唇,不置可否。
“嗥……”
長嘯一聲,烈火直接沖了上去,聖獸的威壓,瞬間釋放出來,吓得那些低級魔獸匍匐在地,害怕的嗚咽着。
“上,讓她知道我們的厲害!”楊巍吼了一聲,拿出自己的大刀,便對着烈火沖了過去,其他人也齊齊效仿,可奈何實力有限,一時間占不到上風。
自顧不暇的楊巍等人,也沒人注意顧傾城。
見此,顧傾城慢悠悠地掏出了獸筋鞭,灌滿了火靈力,時不時的往楊巍等人身上抽打一下,每一次下去,便将一人的背部,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嘶!臭娘們,你居然偷襲!”楊巍背部被抽了一下,頓時彈了起來,目次欲裂地看向顧傾城,五官猙獰恐怖。
“老娘就偷襲了,怎麽地,不服來啊,老娘專治各種不服。”顧傾城笑眯眯的揚着手中的獸筋鞭,每一次都恰到好處,不傷及他們的筋骨,可足夠他們疼許久,估計好一段時間都直不起腰來。
漸漸地,楊巍也明白了顧傾城的意圖,氣憤的将手中的大刀往地上一扔,“他娘的,老子不打了!”
“你說不打就不打?你當你是誰啊!”精緻的小臉上笑意全失,緊接着顧傾城勾唇一笑,手中忽然射出十多枚銀針,帶着猛烈的冰靈力,在楊巍等人的頭頂,如雪花冰渣般簌簌落下,插進了他們的穴道裏,迅速将他們凍成了冰人。
顧傾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道:“烈火,他們的穴道都被封了,你噴一口火,在冰層上融出一個小洞,直接将他們的衣服全部燒光,然後挂到學院門口去。你就在那看着,沒有我的允許,一天一夜内,不許他們下來。明白沒?”
“是的,主人。”烈火迅速照辦,不過再冰層上融出一個小洞,在不損害冰層的情況下,燒掉他們的衣服,倒是個技術活,好在烈火成天跟在顧傾城的後面,這類方面的技巧,還是很到家的。
不多時,就将他們的衣服都燒光了,由于有冰層的遮擋,從外面看,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形,也算給他們留了點面子。tqR1
做完這一切後,烈火将楊巍等人,用嘴叼起,扔到背上,便向學院門口飛去。
一旁看熱鬧的衆人,頓時傻了眼,楊巍也靈師學院,也是排的上号的人物,帶着那麽多人,就這麽一下子,被人家制服了?
而且還是以多欺少占盡了優勢的情況下,就這麽被燒光衣服挂到了學院門口?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可是,更不可思議的是,顧傾城這個新生,竟然擁有一頭聖獸!
在靈幻大陸上,屈指可數的聖獸,這家夥随随便便就拿了出來,簡直是來拉仇恨的!
要知道,青冥學院内,也隻有幾大院長和各個院長的關門弟子,才能擁有聖獸,像楊巍這樣普通的弟子,能夠擁有一頭八星靈獸,都是家族給予的。
這個顧傾城太牛了,一想到那聖獸,根本就是拉轟的存在!
經曆這件事之後,靈師院的人,看待顧傾城等人的眼光立刻變了,開玩笑,她一個女生都可以擁有聖獸,站在她身旁的那兩個男生,還能弱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一眼,紛紛頓悟,當起了瞎子。
顧傾城冷眼掃了一圈,将所有人的神色,全部看在眼裏,自然不會放過他們眼底的害怕之色。
“走了,上課去。”扭了扭脖子,顧傾城頂着惺忪的睡眼,向教室走去。
唉,昨晚沒睡好,今天一天都沒精神,也不知道上課會不會睡着,顧傾城嘟囔着,越走越遠。
顧少陽和顧文滿也從錯愕中回過神,連忙追了上去。
“傾城,你不會真打算把他們吊在學院門口,吊一天吧?”顧少陽試探性地問道。
顧文滿點點頭,“是啊,七小姐,他們可是靈師院的學生,你一個新生這麽做,會得罪靈師院全體老師們的。”
“怕什麽,你也不敢現在誰是靈師院的院長!”哎喂,好歹暮君邪也是她男人,當了靈師院院長,她自然要借此好好拉一番仇恨,真是難得借着暮君邪的名聲,作威作福,不好好利用一番,都對不起她自己。
顧文滿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不好了,嘟嘟囔囔,也聽不清在說什麽。
顧傾城也懶得追問,施施然向教室裏走去。
眼看還沒到上課的時候,顧傾城挑了個最靠後的空位置,直接趴在桌子上,小憩一會兒,臨睡前還跟顧少陽說好了,等老師來,就叫醒她。
可誰知,顧傾城這一睡,直接睡了一下午。
因爲第一節課的老師就是她男人。
“那個……尊上,傾城她……”顧少陽見暮君邪徑自走來,一時間有些說不好話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叫醒顧傾城。
隻見暮君邪伸手,覆在顧傾城的額頭上,竟緩緩給她按摩着,見她睡得愈發香甜,直接用靈力裹住了她,屏蔽了外界的動靜,然後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喂,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見暮君邪走了,顧文滿湊到顧少陽身邊,小聲嘀咕着。
顧少陽聳了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啊!”
就在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琢磨着暮君邪的意思時,暮君邪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手裏還抓着一個老頭兒。
“喂,你這樣抓着我算怎麽回事啊!就算你是院長,也不能這樣……有辱斯文!”老頭兒被提了起來,雙腳懸空,不斷的撲騰着,那模樣像極了脫水的魚兒,滑稽好笑。
“代課。”暮君邪将老頭兒往太師椅上一丢,便大步向顧傾城所在的地方走來,一把抱起了顧傾城,便向外走去。
“你、你哪有點院長的樣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公然摟抱女學生,我要到總副院長那裏,舉報你!”老頭兒一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邊義正言辭的指責着暮君邪。
“唔……”也不知道,是外面的動靜太大,還是顧傾城本就睡得不安穩,往暮君邪的懷裏靠了靠,不舒服的皺起了眉。
暮君邪立刻一個冷冷的眼刀子,砸向那個被臨時抓來頂包的老頭兒。
吓得那老頭兒一句話也不敢說了,雙腿發抖,面色蒼白地看着暮君邪,恨不得拿個掃吧,把暮君邪這個瘟神,一掃帚掃出去。
見狀,暮君邪冷冷的一轉身,抱着顧傾城,徑自踏空而去。
在暮君邪走後,代課的老頭兒立刻癱倒在太師椅上,冷汗濕透了衣衫。
“就、就這麽走了?”顧文滿不敢置信地道。
“不這麽走還能怎麽走,難不成你還要去送送?”顧少陽揶揄道,然後便轉過頭,準備聽老師講課。
不過,被暮君邪這麽一吓,年近七十的老師,整整坐了一節課,才回過神來,自然這一節課,也就沒上成,大家都在渾渾噩噩當中度過。
然而,這時修文的辦公室裏也鬧開了。
“總副院長,你看這件事怎麽辦?”楊巍的師父,王斑氣哼哼的道。
“什麽怎麽辦?你的徒弟,既然主動挑釁,那就要承擔後果。”修文看着手中的書籍,擡了擡眼皮,睨了王斑一眼,眼底的警告之意,甚是明顯。
可王斑全然沒有看到,繼續道:“我不管!那楊巍好歹也是我的徒弟,更是靈師院天才榜的前二十名,總副院長,你爲了一個新生,這麽對我靈師院的天才,難道就不怕被别人戳脊梁骨嗎!”
“放肆!王斑,你别太過分了!總副院長自有他的考量,你不要在這搬弄是非!”紅音皺着眉,低聲呵斥。
顧傾城是修元爲的徒弟,這件事她知道,也知道修文對顧傾城的袒護,更何況,這件事顧傾城是有做過了的地方,可要不是楊巍主動挑釁上門,又何至于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要怪隻能怪楊巍一人,怪不得旁人!
“王斑,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楊巍是你靈師院天才榜前二十的學生,但你不要忘了,他糾集了這麽多人,都沒有打敗顧傾城和一隻聖獸,那就證明是他無能,他不如顧傾城!”修文語氣淡淡,可卻透着不容置喙的态度。
“你!”王斑氣得面色黑青,甩袖而去。
“紅音,你派人去盯着他,不要讓他做出什麽危害那丫頭的事情來。”修文合上書本,望着王斑離去的背影,道。
“是,我這就去。”紅音也想到了這一點,便應了一聲,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