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需要敲打敲打修武,換個副院長了。
“我、我不知道……”覃元慌了神,他是真的不知道,若是他知道顧傾城的師父,是出了名護短的仇寒柏,和已故的前院長,他怎麽也不會找到修文替覃娜主持公道。
可是,不對啊,前院長修元爲都死了三十年了,那丫頭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的年紀,怎麽會是前院長的徒弟?
“沒有什麽不可能。”修文看出了覃元的不相信,冷然道:“你不要忘了,世上還有種身死魂留的技能。我大哥雖然前些年就去世了,可以他的實力,留下魂魄又有何不可?更何況,這件事是仇寒柏親自确認過的,難道你還認爲是我和仇寒柏聯合騙你不成?”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品味過來修文語氣中的不滿,覃元連忙搖頭。
可修文卻不給辯駁的機會,徑自道:“覃元,我看你真的是老糊塗了。罷了,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我準你提前退休回家。”
“總副院長,我、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一定會好好教育娜娜,不讓她再找那丫頭的麻煩,你看行嗎?”覃元雙腿一軟,險些跪倒哀求。
本以爲隻是件小事,卻沒想到牽扯過前院長修元爲和煉器師工會會長仇寒柏,覃元現在真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覃娜丫頭,要不是她不長眼,什麽人都敢去得罪,他又何至于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見他一臉悔恨不已的神情,修文擺擺手,“算了,這次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這個副院長也别做了,去做個老師便罷了。”
“是,謝謝總副院長。”覃元高興的連道感謝,隻要還留在青冥學院就好!
要知道,青冥學院代表的不僅是實力,還有名望和财富,入了青冥學院的人,便沒有再想離開的,他便是其中一個。
隻要不離開青冥學院,哪怕就是做一個普通的老師,也是好的。
“行了,你出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修文吩咐一句,便埋頭于書案上。
覃元不敢再打擾,連聲說了一個告退,就急忙走了出去。
在他走後,修文便擡起了頭,拿出一枚傳音石,聯系到修武,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和處理結果告訴他。tqR1
傳音石不同于留音石,它更像是傳音玉佩這樣的東西,用于和特定的人之間聯系,就好像是單線聯系的電話,以靈力注入後,就可以快速聯系到,他想要聯系的人。
當修武聽說顧傾城是修元爲和仇寒柏的徒弟後,也吃了一驚,埋怨道:“五哥,你怎麽不早說?”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又何至于和那丫頭動手。
“現在說也不晚。”修文笑了笑,繼續道:“對了,你在武師院要看着覃元,别讓他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出來。還有,最好管好你武師院的人,不要讓他們沒頭沒腦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明白沒?”
“我知道,五哥你放心,我會注意的。”說完,修武便切斷了和修文的聯系,看樣子是整頓武師院的那些人去了。
修文望着光芒湮滅的傳音石,嘴邊挂着一抹欣慰的笑。
原本,修家是一門人,創建了青冥學院,大哥修元爲以其高深的實力,和絕佳的煉藥天賦,成了上一任的總院長,卻沒想到突然出事,生死不明,玉簡碎裂的時候,他們便知道大哥怕是兇多吉少了。
可是,卻不想大哥還留下了一個徒弟,繼承了自己的衣缽,這讓他們欣喜不已。
要不是仇寒柏告訴他,顧傾城不久之後就會來青冥學院報到,他早就帶人沖上門,去見那丫頭了,興許還可以得到大哥的其他消息。
修文歎了口氣,其他消息倒是沒得到,卻得知顧傾城這丫頭的脾氣太倔,看似淡漠的一個人,實則狂傲到不行,半點虧都不吃。學院門口的事情,是他故意所爲,就是爲了試探一下那丫頭,可誰知那丫頭的性子,當真和仇寒柏所說的一模一樣。
真是讓人頭痛。
不過,如今和修武說了之後,便也不用太擔心那丫頭了。
因爲修武和大哥的關系最好,自然是愛屋及烏,處處爲那丫頭着想。
就在修家兄弟開始爲顧傾城清掃障礙的時候,顧傾城一行人早已吃飽喝足,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顧傾城一回到小樓裏,便直接撲到了床上,睡了一個好覺。
夜晚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在天地靜谧中,一夜的時間,一晃而過,也掩去了夜晚中,一些不爲人知的血腥和殺戮。
次日,一大早,顧傾城就已經起床,先是出去購買了一大批的食材,回來後,便将小獸們放出來撒野,就去做動手早飯了。
好在廚房裏,雖然沒有食材,但一應鍋碗全部都有,洗幹淨後,就可以直接用了。
顧傾城一邊忙碌着,一邊贊歎道:“果然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前世時,她雖貴爲隐世家族家主,但向來是自己的事情自己動手,且常年在外執行家族任務,或替其他人看病,爲了能夠滿足自己的胃,她可是特意去考了廚師證、營養師證,手藝自是不必說。
幾隻小獸玩的正歡,不多時,便聞到了一股撲鼻香氣,自廚房中傳出。
“哇,好香!”幾隻小獸一起撲進了廚房,原本不小的廚房,立刻變得擁擠起來。
顧傾城無奈的笑着,正打算讓幾隻小獸先出去,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麽一大早是誰啊?”顧傾城疑惑着,将手頭上的早飯略略收拾了一下,抽掉木柴,洗洗手便朝門口走去。
可當她走到門口,透過籬笆,看到門外站着的人時,頓時黑了臉,陰陽怪氣地道:“三王爺,你的本事倒真是不錯,我都跑到了青冥學院裏,你還找得到,真是讓我佩服不已。”
沒錯,來人正是前一陣子,她手賤救下來的樓韶寒。
今天樓韶寒穿着一件深藍色錦袍,上面繡着暗色水紋,腰間佩戴着一塊羊脂白玉,青絲用一個白玉冠束起,渾身上下透着一股精氣神,乍一眼,當真是一個衣冠楚楚的玉面小生。
隻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