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帝滄溟vs暮君邪

顧傾城進了房間後,揮手施就一副靈力屏障,隔絕了外面所有的一切,至于外面發生了什麽,她無從得知。

坐在床上,凝息了片刻,剛剛開始聚氣,顧傾城忽然神色一變,刷地一下,睜開瞳孔,一絲絲暗芒自眼底迸射而出,彎了彎嘴角,口吻透着漫不經心:“暮君邪,既然來了,就出來吧,藏頭藏尾可不是你的作風。”

寒風陣陣,屋中的燈火忽明忽暗,持續了不一會兒,脆弱的燈火,還是熄滅在風中。

依舊是绛紫色的錦袍,暮君邪好看的俊臉湮滅在月光中,沙啞低沉如水的聲音,自雙唇中傳出:“難爲你還記得我。”

“堂堂暗夜神殿的尊上,我可不敢忘記。”顧傾城走下床,拿出火硝石,将屋中的蠟燭全部點亮,屋裏瞬間亮如白晝,暮君邪的樣子,也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将火硝石收好,顧傾城轉過頭看向暮君邪,神色淡淡地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尊上這麽晚來找我,所爲何事?”

說話間,顧傾城暗自戒備着,背手而立,指尖捏着兩枚銀針,随時準備出手。

她可不認爲她和暮君邪的關系,已經到了可以秉燭夜談的份上,大半夜找上門來,也不是什麽叙舊的好方式。

畢竟暮君邪的實力高過她太過,不事先準備好,她總覺得心裏不踏實。tqR1

“收起你的戒備吧,你我不是敵人。”暮君邪看出來了顧傾城戒備的眼神,心裏莫名一頓,煩躁地皺起眉,帶着莫名的情緒,說道。

既然被人拆穿,那就沒什麽先機可言了。

“尊上誤會了,這銀針是我拿出來剔牙的。既然尊上誤以爲我這是要對尊上不利,那我收起來好了,免得讓尊上提心吊膽。”

顧傾城眨了眨眼,亮出了手上的銀針,當着暮君邪的面,将銀針全部收了起來,這一刻,她選擇相信暮君邪,以他的實力,該是不屑騙她。

暮君邪微微颌首,也不點破,徑自說道:“本尊漏液前來,不爲旁的,隻是警告你一句,若是不想萬劫不複的話,就離帝滄溟遠一點。”

“尊上這話是什麽意思?”爲什麽要她遠離帝滄溟,還說什麽萬劫不複?

顧傾城擰着眉頭,犀利的雙眸,如同淬了毒的利箭,直射暮君邪,想要将他看穿、看透,可事實證明,暮君邪和帝滄溟都是一樣的人,都是讓她無法看透的人。

“别問爲什麽,你隻消記住這句話。這是蒼龍令,你拿着,要是遇到了什麽危險,便将靈力灌注在這令牌之上,可保你一命。”暮君邪邊說,邊掏出一塊青銅色的令牌,居高臨下的扔進了顧傾城的懷裏。

語畢,便揚長而去,翻飛的衣袂在空中微微翻動,劃出一道道水波似的漣漪。

燈火下,顧傾城望着暮君邪離去的背影,一臉沉思。暮君邪爲什麽要跟她說這麽奇怪的話?這蒼龍令,又是什麽鬼東西?

顧傾城翻動着手中硌得慌的蒼龍令,隻見在燈火的映襯下,一枚镌刻着龍紋的令牌,登時出現在她眼簾中。

雕刻精美、栩栩如生的縮小版的龍形,盤踞在令牌之上,逼真至極的龍須和尾巴,呈圓形的姿勢,将令牌包裹了一圈。

這……就是蒼龍令?

顧傾城呼吸一緊,連忙調動腦海中的記憶,可搜索一遍下來,卻沒有找到任何關于蒼龍令的信息。

就在顧傾城心有疑惑之際,房門外忽然傳來了帝滄溟的聲音:“暮君邪,一别多年,你居然還活得好好的,當真是禍害遺千年。”

聽到帝滄溟話語中的譏諷和敵意,顧傾城眉頭緊鎖,立即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來,便見帝滄溟和暮君邪相對而立,同樣欣長的身姿,在月光無限拉長。暮君邪攏袖而站,半張臉在陰暗中,如同隔岸燈火般,忽隐忽現。

而帝滄溟束手而立,穿着一襲素白的袍子,背對着顧傾城,無法看清帝滄溟的表情,顧傾城卻看到了帝滄溟那交握的雙手,依舊瑩白如玉,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左手的手背,看樣子,似乎淡然的很。

看到顧傾城推門而出,暮君邪望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帝滄溟,語氣中也是滿滿的不屑:“以前我錯過一次,讓你計謀得逞,現下,絕對不會錯第二次。别說我沒警告過你,若是你敢做出什麽事情來,我定叫你魂飛魄散!”

“好大的口氣!暮君邪,怎麽幾年不見,你越活越回去了?竟然也會威脅人了,當真讓我刮目相看。”帝滄溟似乎笑了一下,很低很低,但顧傾城聽得分明。

今晚的兩個人都好奇怪,不論暮君邪還是帝滄溟,她都不曾深交,但幾次見面,發覺兩人都是惜墨如金的類型,卻是第一次看到他們一次性說這麽多話。

關鍵是,這些話,她一句都聽不懂,但分析來分析去,她得到了一句總結,那就是:帝滄溟和暮君邪有仇,而且是很深的仇怨。

隻是,有仇就報仇好了,大半夜在這說話不累嗎?

微微打了個哈欠,顧傾城伸了個懶腰,走回了房裏,反正兩個人也打不起來,她還不如睡覺去。

可誰知,當顧傾城的一隻腳剛剛踏入房間時,帝滄溟忽然動了手,強勁的靈力,瞬息間就撲到了暮君邪的面前。

一瞬間靈力的強大波動,讓顧傾城心裏一跳,她趕緊回過頭去,卻見暮君邪亮出了一把雙刃槍,顧傾城雖然不認識那是何種神物,卻也被那把雙刃槍發出的靈力,震撼了。

暮君邪拿起雙刃槍,在空中畫了一個圓,低喝一聲,那個光圈便散發着懾人的靈力,朝帝滄溟釋放出來的靈力襲去。

不知是帝滄溟大病初愈身體虛弱,還是因爲看不見的問題,帝滄溟後半程的勁頭忽然不足,散發着暗光的光圈,瞬間将他的力量全部吞噬,夾雜着破竹之勢,朝帝滄溟沖來,帝滄溟卻也不知躲避,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顧傾城暗道一聲不好,以暮君邪的實力,帝滄溟若是生生受下這次的攻擊,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條命,無論哪種結果,顯然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弑天印,去!”眼看就要來不及了,顧傾城眉頭狠狠打了一個結,雙手飛快的打出一個訣印,随着她嬌喝一聲,像小山般的龐大訣印,便帶着劈天裂地的勢頭,狠狠撞上了光圈。

這訣印本來沒有任何名字,是顧傾城命名的,意爲弑天滅地。

兩種強盛的力量相撞,霎時間,院中發出強烈靈力波動,一陣陣急促而刺耳的巨響,響徹在小院的上空,煙花般絢爛的光芒,四散而落。

與此同時,暮君邪揮手在小院上空布下一個屏障,将小院隔離開來,這裏發生的一切,外面毫無感應。

光圈的力量,經過吞噬帝滄溟的力量時,就已經被稀釋了不少,加上顧傾城應激反應,刺激出了自己的潛能,配上破壞力、攻擊力極強的弑天印,兩股力量,竟拼了個半斤八兩,同時消弭。

顧傾城的身子,如同離弦的箭般,急射而出,以最快的速度,拉着帝滄溟,跳出了波及的範圍,暮君邪實力比顧傾城強大,根本無須躲避,隻是簡單地一揮手,餘波便蕩然無存。

“你們兩個都是靈宗以上的強者,在我這小小地盤上鬥毆,合适嗎?”顧傾城扶着帝滄溟站起來後,一把推開了他,黑着一張臉,陰沉沉地說道。

她這地方總共就這麽點大,兩個靈宗打起來,分分鍾就能夠把她的地盤變成灰燼,這麽大的兩個人也好意思,竟然真的打了起來。

越想越窩火,顧傾城真想把這兩人都丢出去,可沒等她開始行動呢,身邊站着的帝滄溟,忽然身子一晃,軟軟地到了下去。

顧傾城手疾眼快的将人扶住,隻見帝滄溟嘴角上,殷虹的血迹,順着白皙精緻的下颌流了下來,顧傾城快速的擡起手,扣住帝滄溟的手腕,想要爲他把脈,卻不想反而被帝滄溟握住了手掌。

“你快放手,我幫你看看上在哪了?”顧傾城心裏着急,口氣很不好,掙紮了幾番,可帝滄溟就是死死地握着她的手掌,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

“放心,他傷不到我。”帝滄溟拿着顧傾城的手掌,抿唇一笑。

“傷不到,你還吐血了?”逞強也不是這個時候該做的事啊!

顧傾城很擔心,她怕帝滄溟是因爲受到了兩股力量的餘波波及,傷到了五髒六腑,偏偏帝滄溟還一臉無事的樣子,真是半點不讓人省心。

望到這幅場景,暮君邪冷哼一聲,“帝滄溟,你還是喜歡裝!”說完,暮君邪揮手撤掉了屏障,踏空而去,留下顧傾城和帝滄溟兩人呆在破敗的小院裏。

“裝?什麽裝?你這傷勢,是假的?”暮君邪的話,很明顯是有針對性的,顧傾城結合帝滄溟和暮君邪的話,仔細一想,登時發現了問題。

顧傾城的小臉愈發黑沉,推開了帝滄溟,也不顧他死活,轉身就走,可剛一轉身,帝滄溟便拽着她的衣擺,跟了上來。

她走一步,帝滄溟跟一走,嘴角還挂着血迹,神情可憐的讓人心疼。

顧傾城煩躁的瞪着帝滄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郁卒的站在原地,仰天長歎。

沒法理解自己的情緒,顧傾城覺得自己變得快不認識自己了,帝滄溟隻要微微一動,就可以将她所有的冷靜和理智摧。

隻要看到帝滄溟受到一點點的小傷,她就會煩躁、氣憤、擔心,變得無法理解、不可理喻,這到底是怎麽了,她還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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