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青木鳥,雖然體積較大,可它的實力在五星靈獸,根本不是紫瞳的對手,不過,有顧冷這個老鬼在,紫瞳這一戰,怕是不會勝得很輕松。
顧冷這個老匹夫,知道她不再是廢物,竟然爲了得到紫瞳,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果然和紫瞳說的一樣,人類都是貪婪的,雖然不能以偏概全,可顧冷算得上是人類中的極品,極品中的敗類,敗類中的渣!
“哈哈!顧傾城,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把紫狐王交給我,我就留你全屍,怎麽樣?”顧冷笑得猥瑣,目光貪婪的盯在紫瞳身上,讓紫瞳極其不爽。
“想都不要想!我不是你,不會出賣自己的夥伴!”顧傾城沒有猶豫,直接拒絕:“紫瞳,上吧。”
顧傾城的話音落下,紫瞳就沖了上去,以吞天噬地之勢,撲向顧冷,勢要将顧冷咬斷成兩半。
顧冷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迎頭沖上紫瞳,青木鳥也随着主人,一起攻擊上紫瞳。
看到以多欺少的場景,顧傾城眉頭緊緊蹙起,她現在身受重傷,想要幫助紫瞳,已經是不可能的了,眼下隻有将小白也喚出來。
隻是,她不想過早的亮出所有底牌,在對戰中,底牌越多,勝算就越大。
思來想去,顧傾城還是覺得暫時不要将小白放出來,不過,她另有後招。别忘了,顧冷那邊,還有一個渣渣顧新慈。
顧傾城趁着顧冷不妨,拖着重傷的身子,繞到了顧新慈身後,沒等顧新慈反應過來,她三下兩下就把顧新慈給拿下了。
“顧傾城,你偷襲算什麽好漢!”顧新慈拼命的掙紮着,沖着顧傾城吼道。
“你說錯了。第一,我不是男人,自然算不上什麽好漢。第二,你難道沒有聽過兵不厭詐,這四個字嗎?”顧傾城玩味兒的一笑,一把揪起了顧新慈,朝顧冷和紫瞳的戰鬥範圍中走去。
看到雙方打得不分伯仲,顧傾城瞅準雙方都退開的空隙,将顧新慈扔向了顧冷,并且喊道:“顧冷,接好你的心肝寶貝兒!”
“什……什麽東西?”顧冷沒有看清被扔過來的是什麽,就轟出了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顧新慈的身上,顧新慈幾乎連一聲慘呼,都沒有喊出來,就昏死過去。
然而,就在此時,顧傾城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告訴紫瞳趁機出手。
紫瞳明白過來,在顧冷來不及對付它時,擺脫了青木鳥的糾纏,一口上去,咬掉了顧冷的半個身子。
“啊!”顧冷渾身是血,痛苦的嘶吼了一聲,便一命嗚呼,然而就在此時,青木鳥忽然發了瘋一般,到處亂撞,紫瞳的情況稍微好一點,但大緻和青木鳥一樣。
顧傾城剛想去看看紫瞳怎麽了,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似乎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壓迫感,這股壓迫感跟強烈,她幾乎不能行動,膝蓋不由自主的想要跪下,以最虔誠、臣服的姿勢跪下。
顧傾城咬着牙,強撐着,不多時,額上就布滿了汗珠,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抵不過那陣壓迫感,就在她的膝蓋,剛要落下時,一股力量,忽然托起了她,那股壓迫感也随着消失,紫瞳和青木鳥亦恢複了正常。
壓迫感消失,顧傾城頓時輕松不少,她擡起頭,看向那憑空出現,遮擋住了大片天空的巨龍,而那巨龍頭上,那一抹绛紫色的身影,正是暮君邪。
隻不過,這次暮君邪沒有帶着那寬大的鬥篷,出塵俊逸的臉龐,就這樣暴露上顧傾城面前。
如刀斧雕刻般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深若亘古無波的古井般的眸子,仿佛一看,就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斜飛入鬓的劍眉,高挺而立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欣長的身姿,搭配着寬肩窄腰,長年沉寂的表情,周身冰冷的氣息,無一不在彰示着他的高貴,和那睥睨天下的姿态。
這樣的暮君邪,更配的上那一身深不可測的實力。
不知道以他的實力,在和無妄谷三位長老的一戰中,孰勝孰敗。
不過,顧傾城猜想,最後勝得一定是暮君邪,雖然她沒有看見結果,但卻不自主的相信,暮君邪那強大的實力。單看今天,紫瞳和青木鳥的反應,暮君邪的實力,最起碼在靈聖之上,甚至是靈宗都有可能。
“太弱了……”暮君邪淡淡地瞥了一眼顧傾城,吐出了三個字,然而與旁人不同,暮君邪這三個字,并不是嘲諷顧傾城,而隻是說出他所看到的真相。
顧傾城摸了摸鼻頭,但笑不語。她現在的實力,确實很弱,在暮君邪面前,更是如同塵埃一般的存在,人家這麽說,又沒什麽不對。
但是,她絕對不會繼續弱小下去,暮君邪現在的實力,就是她的目标,早晚有一日,她會擁有和暮君邪并駕齊驅的實力,甚至是,她要超過暮君邪!
見顧傾城沒有說話,暮君邪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玉瓶,扔到了顧傾城手下,漂亮的唇形裏吐出幾個字:“女人,麻煩……”
額……
這是?
顧傾城不解地看向暮君邪,誰知道某男卻别過臉,不願看她。
一個大男人,至于這麽傲嬌嗎?
顧傾城撇撇嘴,拔掉了玉瓶塞,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兒,就鑽進了顧傾城的鼻子裏,一瞬間,她渾身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全身都變得通暢起來。
單單是藥香,就有這麽奇效,要是服下的話,藥效一定很驚人吧?
顧傾城倒出一枚碧綠色的丹藥,望向暮君邪,顧傾城一下子理解了他的意思,敢情是暮君邪知道她受傷了,然後才給了她一瓶療傷的丹藥呀!
隻不過,他們倆隻有一面之緣,暮君邪卻将這麽好的丹藥給她,爲什麽?
許是感覺到了顧傾城的目光,暮君邪不耐地轉過頭,見他回頭,顧傾城揚了揚手藥,笑眯眯地道:“謝啦!”
說完,顧傾城就仰頭服下了那枚丹藥,隻是她吞的急,沒有想到這枚丹藥卻不是入口即化的那種,一時間,那枚丹藥卡在她的喉頭,上不來下不去,噎的她喘不上氣來。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本來打算對暮君邪代表謝意的,這下倒好,謝人不成反被坑,想她堂堂一個中醫天才,居然險些被丹藥卡死,這也太丢人了。
顧傾城憋得小臉通紅,绯紅的兩腮,卻給她增添了别樣的蠱惑,她使勁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好半天,才使得那枚丹藥順利下了肚。
見此情形,暮君邪的眉頭稍稍一皺,冷聲道:“果然蠢笨。”
靠,這人沒毛病吧?這麽屁大一會兒,鄙視了她兩次,她不就是實力弱了一點,剛才的舉動傻了一點嗎?至于一而再的鄙視她嗎?
顧傾城冷了臉,一言不發。雖說她剛才的舉動,确實有點白癡,可誰不會犯錯,她就不信了,暮君邪他能沒有犯錯的時候?何必五十步笑百步,滑天下之大稽?
就在顧傾城醞釀詞彙,準備反擊時,一道黑色身影忽然從半空中飄來,直直的飄到了暮君邪的身邊。
他渾身上來通體全黑,臉上帶着面巾,唯獨那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黑影立在暮君邪身旁,拱了拱手,語氣頗爲恭敬地道:“主上,無妄谷已經被滅,這件事可能驚動了上面,您看是不是先回去?”
主人?
暮君邪是黑影的主人?
這個黑影看上去,實力也要在靈聖級别,暮君邪居然可以讓靈聖心甘情願的給自己做手下,那他的實力,豈不是更加厲害?
顧傾城心裏稍稍驚歎了一番,沒想到暮君邪竟還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無妨,任由他們鬧。”暮君邪擺了擺手,神情有些冷漠和不屑,似乎對于黑影所說的一切,并不感興趣,隻是目光緊鎖在顧傾城身上。
當黑影不明所以,順着暮君邪看向顧傾城時,他的眼色卻稍稍有些變化,那變化雖然很微妙,但還是被顧傾城捕捉到了。
“主上,她……”
黑影語氣略帶了一些急躁,話剛開了一個頭,就被暮君邪揮手打斷,“有什麽事,回城再說。”
語畢,暮君邪絲毫不見留戀的轉身而去,飄逸的衣擺,咱空中劃出一道有一道淺淺的弧度,黑影蹙了蹙眉,最後望了一眼顧傾城,就追趕着暮君邪的身影離開了。
半空中,兩道身影漸行漸遠,地面上,顧傾城卻不由得托腮沉思,那個黑影給她的感覺很奇怪,似乎是欲言又止,而暮君邪卻阻攔着不讓黑影說話。
這不是太可疑了嗎?
不管了,這兩個人走了也好,她還有事要辦呢。
顧傾城甩了甩頭,将暮君邪兩人的事情,摒除出腦海,踏着加快的步伐,走到了顧新慈的身邊,她掏出了一枚天靈丹,喂顧新慈服下。
沒有茶水送服,顧傾城就擡起了顧新慈的下颌,上下晃動了幾下,顧新慈才勉強的将天靈丹服下。
顧傾城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站起身,踹了踹顧新慈的胳膊,見她慢慢轉醒,顧傾城勾起了嘴角,拿出了一枚銅币,系在細線上。
趁着顧新慈剛剛轉醒,神志不清之際,顧傾城左右來回搖晃着銅币,帶着蠱惑聲線的低沉嗓音,一字一頓地道:“顧新慈,你是個瘋子,是一個大瘋子,我顧傾城在往生山脈中,從未見過你,你也從來沒過見過我。”
“我……我……”
“你是瘋子,一個大瘋子,絕無僅有的瘋子。你不吃飯,隻喝人血,吃人肉,你最恨的是顧明月,因爲她搶了你最心愛的人……”顧傾城繼續搖晃着手中的銅币,語氣更爲低沉,似乎要将這些話,刻在顧新慈的腦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