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傳來了魔君的一聲怒喝,謝绾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禁軍不止攔她了,還拉住了她一隻手臂,看起來就像是她試圖突破軟禁而被别人擒住了。
謝绾歌爲這禁軍捏了一把汗,好家夥,也是個不怕死的,連她都敢随便拽了嘿。
當然,她也不是個随便出手濫殺無辜的人,人家禁軍也是聽命辦事,這點她還是知道的。
不過,她沒有動手,不代表别人不會動手,她隻是将自己的手臂從那禁軍手中掙脫,便打算走了的,反正以她的速度,那禁軍也來不及攔住。然而,魔君卻在她掙脫之後,未走之時,對那禁軍出手了。
噢,可憐的禁軍大哥,對不住了。
謝绾歌看着都疼,準備出手解救一下這可憐的禁軍大哥。
然而,魔君大抵也隻是想教訓教訓他,并沒有真的要動手的意思。謝绾歌還沒有制止,他就已經住了手。
可禁軍卻是被驚動了,隻見周圍的禁軍皆朝着他二人圍了過來,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
方才被魔君打了的那名禁軍似乎是他們的統領,隻見他鐵青着臉等着魔君,厲聲道:“我懷疑昨晚就是這人在蓮池那裏裝神弄鬼,想要謀害皇上,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抓起來,好好審問。”
‘喂喂喂,你懷疑他,就懷疑他呗,你連着我抓起來幹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做啊。’
謝绾歌無語,旦見那禁軍揚起一邊嘴角,冷笑着看向他二人,那模樣沒有比他更賤的了,明顯就是公報私仇來了。tqR1
果然,是什麽樣的主子就會帶出什麽樣的手下。
虧得她方才還覺得他無辜,不會對他動手的,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
謝绾歌搖了搖頭,也就再沒有留情的必要了。不等魔君出手,謝绾歌就打了個響指,瞬間還在嚣張的禁軍統領,如今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隻見他捂着脖子十分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滾。
禁軍皆吓了一跳,卻也不敢上前查看,隻死死盯着謝绾歌防止她再動什麽手腳。
謝绾歌見那人已經憋得臉色發青了,便解了咒,畢竟她也不會真的要了那人的性命。
“走吧。”
謝绾歌當先一步走了出去,魔君有些好笑地跟了上去。
在場諸多禁軍,卻不敢再攔,默默爲兩人讓出一條道來。
“嗯,原來,我果然是可怕的。”謝绾歌再次摸着自己的臉自言自語。
魔君在旁邊笑了起來,“你方才确實挺吓人的。”
如今謝绾歌一運功,眼底便會有紅光竄動,加上她近來的性格,魔君覺得,她是越來越像個魔族了。
還未出得别院,謝绾歌便見前方有一人如踏風而來,不過片刻,就從遠方走到了他們面前。
“二位隻打算走了嗎?”寇齊笑得溫和,“好久不見不該留下叙叙舊再走麽?”
魔君見到寇齊,已懶得多說一句話,隻想先過了招,拼個你死我活再說。
寇齊卻似看穿了魔君的想法,飄忽間已經與二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一見面就動手啊,好歹我們也算是多年未見的好友了,況且我還三番兩次幫過你呢。”
魔君眼中似乎閃動着小火苗,咬牙切齒道:“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你想說,我還不想聽呢。”
“怎麽還是那麽急躁呢?”寇齊搖了搖頭,眼看着魔君的進攻已經快打到身前,寇齊狀似随意地擡了擡手。
魔君浮在了半空之中,進攻的動作被硬生生定了下來,周圍的環境也好像被定着了一般。甚至不遠處一棵樹下,有幾片樹葉落到半空中便停在那裏。
一瞬間,這天地之間的一切似乎都停止了,隻有寇齊和謝绾歌兩人還真真切切是可以移動的。
“還是和你說話能夠心平氣和一些。”寇齊保持着溫和的笑意。
看了看在半空中被靜止了的魔君,謝绾歌的心卻像是沉在了無底深淵之中,不斷往下掉。
寇齊竟然已經有了這樣強大的能力,靜止時間,恐怕在洪荒大陸,天道制約的情況下,這種事情連景遷都未必做得到。
謝绾歌一直以爲自己的進步已經很快了,在不斷接近寇齊的實力,到現在,她卻發現,是自己想太多了,她與寇齊如今是一樣的體質,她在進步的同時,寇齊難道就不會進步了嗎?
更何況他現在還吸收了清禹的内丹,功力更是增長迅猛。
他們之間的差距,在她拼命想要拉近的時候,寇齊卻将她甩得更遠。
如此一來,她又要何時才能夠有報仇的能力呢?
看謝绾歌面色不太好,寇齊輕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謝绾歌眸色一暗,隻聽聞寇齊繼續說道:“何必一定要報仇呢?不就是一個巫族嗎?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等到天道被推翻,我幫你再造出一群一模一樣,甚至更厲害的巫族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謝绾歌眼中紅光更盛。
寇齊卻繼續微笑着将謝绾歌望着。
這笑容卻刺痛了謝绾歌,“或許對你來說,他們隻是一群無關緊要的人,即便是死了,還可以再創造出一批來,可是對于我來說,他們是我的親人,死了,便是死了,即便是一模一樣的另一個人,也無法代替的死了,而我能做的,自然是爲他們報仇了。”
寇齊搖了搖頭,“你還是沒有明白天道之所在,世間萬物,哪一個不是當初被創造出來的呢?再創造一個又什麽不可。”
謝绾歌憤然出手,“是你不明白吧。”
謝绾歌如今的實力已經要比曾經高出數倍,可是,在寇齊面前,卻依舊讨不了半分甜頭。
寇齊都沒有出手,連防守還擊都不曾有,隻是淡定地避開了謝绾歌一次又一次地攻擊,讓謝绾歌的攻擊就像是一個笨拙的孩童一般。
謝绾歌也顧不得是不是寇齊的對手了,隻全神貫注在招式功法之上,希望哪怕是傷到寇齊一分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