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出來了。吃了不少苦吧。想吃些什麽,我去給你買。”
面對她的假殷勤,單沁雪并不領情。
“有什麽事直說吧!沒必要在這裏虛虛假假的。”
白悠然見單沁雪不買賬,也不覺得尴尬,清了清嗓子,直奔主題:“嗨,我能有什麽事兒,隻是有個人想見你。單希澤,進來吧!”
聽到單希澤三個字,單沁雪的身子不由顫了顫,僵在原地。
單希澤推開門,兩步跨進單沁雪的房間。看着這個被自己親手送進牢獄的心中所愛,單希澤竟不争氣的濕了眼眶。
“沁雪。”
“你别過來!”單沁雪大聲的嚷着。看到單希澤,單沁雪就會想起他曾對她的傷害。那些傷害刻在她的心上,是這輩子都無法抹去陰影!那段日子,對她來講,就是恐怖的噩夢。
單希澤見單沁雪看到他滿是恐懼的模樣,更加自責無比。是自己當初對她造成了太大的傷害了,才會讓她在看到自己時就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怪物一樣。
“沁雪,對不起。我知道是我讓你受到了太多傷害,我現在知道錯了,我會好好對你的。你别怕。”一步步試探着向她走過去。
單沁雪一步步後退,驚恐的瞪大雙眼,抱緊着自己的身體:“不要,不要!你不要過來!”
到最後竟然帶着恐懼哭出聲來:“我求求你,不要過來!你放過我好不好?不要過來!”
單希澤見單沁雪怕的都滿眼淚水了,不忍心再刺激她。停住腳步。
“白悠然,替我好好安撫她。我走了。”留戀的又望了她一眼,不舍的離開。
白悠然無奈的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那樣殘忍的對待她。
單沁雪見單希澤離開了,慢慢蹲下身,抱住自己的雙腿,頭埋在膝蓋上,不住的發着抖嗚咽着。
白悠然歎了聲氣,蹲在單沁雪身邊,将她摟在懷裏。不管怎麽說,她都曾經是她的姐妹,她也不忍看她這樣。
單希澤離開單沁雪房間之後失神的遊蕩在街上。
腦海中回想起曾經對她粗魯殘暴的行爲,恨不得殺了自己。可是他卻連死的勇氣都沒有。
走着走着,感受到由内到外的難受,他知道,他的毒瘾又犯了。
扶着路燈,歪歪斜斜的往家走着,那種蝕骨的感覺讓他快要瘋掉。
就在他感覺自己就要難受的死掉的時候,一個人扶住了他。
“看你的樣子,是毒瘾犯了吧?”
單希澤驚恐的看着那個人。
“你别怕,我不會揭發你的,我這裏有,給你。”那人遞給他一袋白色的粉末。
他顧不得其他,扯開便往自己的嘴裏倒。
那人看他如此貪婪的吸着。不禁陰險一笑。
簡十一發現自己似乎并沒有那麽恨單沁雪。甚至因爲知道她要獨自進入MS組織而爲她深深地擔憂着。改過自新後大徹大悟的單沁雪,竟讓她控制不住的去憐惜。
想起單沁雪跟她講的話。“亦君哥是真的在乎你。”心不有己的開始想起單亦君的種種來。
自從她回來後,便一直在躲他,一直在逃離他,一直在傷害他。
單亦君,你真的還在乎我嗎?
單沁雪換了南城女子監獄的囚服,慌張的奔跑在街上,逃命般閃躲着身後的槍子,可是還是有一顆子彈深深嵌到她的血肉裏。她顧不上傷口的疼痛,用着最後一絲力氣逃着。
追趕的聲音離她越來越近,不得已,她跑進一間小酒吧,找了個包房闖了進去。
“誰!”剛進門,便被一個冰冷的槍口抵在了額頭。
單沁雪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舉起雙手至于腦側:“不要殺我!别開槍!”
包間裏坐在沙發上的漠然眯着眼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看她唯唯諾諾的恐懼的模樣。給執槍男人一個眼神。
男人将槍口從單沁雪的額頭移開。
單沁雪見漠然沒有想殺她的意思,大膽的用膝蓋蹭到漠然腳邊。苦苦哀求着:“求求您救救我吧!我從南區監獄裏逃了出來,現在看多兵都在尋找我想把我抓回去!我求求你,救救我!”
漠然看她眼裏的恐懼并不像假的,但爲了不給自己惹麻煩。拒絕道:“我爲什麽要救你?你犯了罪不好好在監獄裏反省,居然還逃獄?我可擔當不起窩藏罪犯的罪行。”
單沁雪擠出幾滴眼淚,趁漠然别開頭,避開她的目光,用右手神不知鬼不覺的抻了抻自己的袖子。寬大的領口向右傾斜,露出她的香肩。淚眼汪汪的望着漠然嬌滴滴的懇求着:“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沒有殺人。求求你救救我吧!隻要您救了我,我願爲您做牛做馬!”
漠然瞥見她袒露的肩膀,再一次仔細打量着她。眉清目秀,櫻桃小口,倒是個美人胚子。隻是不知道這囚服裏的身體是否也婀娜多姿,讓人欲仙欲死呢?
單沁雪看到他色迷迷的盯着自己,更加嬌媚的呻吟起來。
“怎麽了?”
單沁雪半咬着紅唇,虛弱的靠在他腿上:“我中了槍,受了傷。”tqR1
漠然再也忍受不住這誘人的美色,将單沁雪扶起,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放心吧,有我在這裏,沒人敢來搜你。你在忍耐一下,我帶你從後門走。”
“老大,這樣不妥吧?這個女人來曆不明,您就這樣帶走她,恐怕……”
“住口!我做事什麽時候需要你點頭了!”
“是,屬下知錯!”
漠然帶着單沁雪從後門離開。驅車前往“夜色”酒店。
在漠然的攙扶下,單沁雪慢慢走進這間新開業的酒店。
漠然熟悉的辦理着手續,領了房卡,便攙扶着單沁雪走進電梯。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單沁雪和漠然走出來,在漠然的帶領下找到他們各自的房間,漠然将單沁雪送入房中,找出醫藥用品。
單沁雪赤裸着上身,趴在床上,嘴裏咬着一塊毛巾。
漠然則手執醫用鉗小心翼翼的爲她取着子彈。
随着“铛”的一聲,子彈落入盤中,單沁雪也因承受了太多痛楚而暈了過去。
漠然擦幹自己額頭的汗珠,爲單沁雪止血包紮好之後,給她蓋上被子。然後走出卧室,憩在了客房的沙發上。
他漠然雖然好色,但從不趁人之危、強人所難。從來都是女人死皮賴臉的自願爬上他的床。他還真沒強迫過誰。況且這女人還受着傷,也禁不起折騰。唉,沒辦法,誰讓他這麽憐香惜玉呢!
“水,水……”
聽到單沁雪的低喚,漠然忽悠坐起身來,跑進卧室,聽她喚着要水,便倒了一杯白開水。
将她扶起,讓她靠着自己的身體勉強支撐着坐起,拿起水杯,緩緩的将水喂給她。
單沁雪喝過水後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漠然用熱毛巾給她擦了擦哭花的臉,
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漠然啊漠然,你今天是被鬼迷了心竅了啊!對,一定是這樣的!”
言郁現在寬敞的落地窗前皺着眉頭擔憂着:“也不知道單小姐的傷怎麽樣了?”沒錯,那一槍是他開的。子彈深入血肉,擦過内髒。不會緻命,但畢竟是柔弱的女人,但願她沒事。
言郁親眼看到單沁雪上了三本相一的貼心助手漠然的車,想必此刻單小姐已經成功獲得了漠然的信任。不然,漠然早在酒吧裏就将她殺了。
單沁雪潛入的計劃成功了第一步,接下來,就全靠她自己了。
殷聞一和單亦君約在了金莎酒吧談合作。
殷聞一作爲最先提出的一方,早早便侯在了酒吧的VIP包房。靜待單亦君的到來。
單亦君出奇的沒有開那輛軍綠色的吉普,而是開了一輛不會太紮眼的銀灰色的寶馬。
剛進到酒吧,單亦君的眉便擰在一起。厭惡外面的喧鬧,快步走進包房。
“單首長可真準時啊!”殷聞一見單亦君進門,起身友好的伸出手。
單亦君也淡淡微笑着伸出手與他交握:“殷先生來的很早啊!”
“恭候多時了!單首長,請!”紳士的請單亦君上坐。待單亦君坐下後才福身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遞給單亦君。
單亦君沒有接過,而是拿起了自己面前的一杯:“殷先生不必太客氣。我們直接說正事就好。”
殷聞一也不覺得尴尬,看了看手中的紅酒,笑笑,一飲而盡,重重擲下酒杯。
“好!我們談正事兒。”殷聞一收起自己的玩世不恭,正襟危坐,嚴肅的盯着單亦君的黑眸:“單首長有什麽打算?我們一定會盡力配合。”
“你們爲什麽突然想跟我們合作?”單亦君并沒有回答殷聞一的問題,反而還抛了一個問題給殷聞一。
殷聞一爲自己的杯子續滿紅酒,抿了一口,毫不介意的說着:“這個答案您心中不是有數了嗎?”
“殷思明就是XD組織的首領對不對?”
“沒錯。”
在聽到殷聞一承認殷思明是XD組織的首領的那一刻,單亦君突然覺得心一顫。
正邪不兩立,早晚有一天他會同殷思明有一場惡戰。不光是爲了報他的殺父之仇,還有軍人懲惡反恐的職責。那麽簡十一就必須在他們之間做出選擇。
甩甩頭,不去想這些以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