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總統套房,就連蘇俊秀和陽柳都小小的驚訝了一番。雖說蘇家和陽家都是南城數一數二的有錢人,不過他們一般都不會住這樣的總統套房。
“這位殷先生,對十一倒是下了血本呢!我要是十一,我也選他了!”陽柳嘟囔着,幫着蘇俊秀把簡十一放下。
聽了她的話,甘露歎了口氣,“一間總統套房就把你收買了?有點出息行不!”
陽柳這才讪讪的笑,然後在床邊坐下。
蘇俊秀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看了一下腕表:“走吧,再不走可就要遇上單首長了。”
經他這麽一說,甘露原本打算給十一接熱水擦擦身體的心都絕了。三個人離開了套房,卻并沒有離開。明兒他們都是要和簡十一一起回部隊的,所以今晚也隻能在索菲酒店住一晚上了。
再者,他們今晚怎麽也得爲簡十一“護法”不是。
蘇俊秀他們三人才離開不久,單亦君就到了。他收到短信的時候,愣了愣,便滿懷怒氣的沖了過來。
索菲酒店A170總統套房,單亦君将房卡一刷便進去了。房卡是從櫃台那裏拿的,僅憑他的身份,想要房卡,簡直輕而易舉。
房間裏黑漆漆的,單亦君開了燈,便冷着臉進去。看見大床上趴着的簡十一,單亦君整個人都冷靜下來了。
房間裏隻有簡十一一個人,短信裏說的殷聞一,根本沒有在這裏。
雖然有點狐疑,但眼下的結果無疑是單亦君想要的。
他靜靜的看着簡十一,輕聲緩步走到了床邊坐下。湊近了才嗅到簡十一身上濃重的酒味,眉頭一蹙,眉宇間多了幾分不悅。
單亦君想了想,還是決定将簡十一帶走。放在這索菲酒店裏,他實在是不放心。
晚上十點多,單亦君抱着簡十一步進了單家的别墅。
言嬸兒正在客廳裏收拾東西,看見他們兩人一起回來,愣了半晌。
“言嬸兒,麻煩您煮一碗醒酒湯。”單亦君一邊說着,一邊抱着簡十一上樓。
言嬸兒反應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應下,折身便往廚房去了。看見單亦君帶着簡十一回來,她臉上不由浮現笑意。
想着這幾天,單亦君心情一直不好。後來言嬸兒又想到簡十一和單亦君鬧離婚的事情,思來想去,今晚簡十一能被單亦君抱回來簡直就是奇迹。
姜湯剛熬好,言爵便步進了廚房。
“媽,您在幹嘛?“言爵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言嬸兒在往姜湯裏面加東西。
其實方才是他同單亦君一起去的索菲酒店,所以他自然也知道簡十一酒醉的事情。
言嬸兒愣了愣,方才回身看向他,“言爵啊!這幾天少爺心情一直很不好,是因爲十一吧!”
言爵點頭:“的确是,不過您問這個做什麽?”
“沒事,我給十一送醒酒湯上去。”言嬸兒眼裏透着深深的笑意。
言爵狐疑的看着她,想到方才進門的時候,看見言嬸兒往裏面放東西:“媽!這醒酒湯裏您加了什麽啊?”
“沒有啊!我加了點糖,怕十一辣着了。”言嬸兒頭也不回的說着,身影消失在廚房門外。
言爵還站在原地,滿腹狐疑。他可從來沒有聽說姜湯裏面加糖的。
言嬸兒端着姜湯上樓時,單亦君已經将簡十一的手腳都擦了一下,将她放在床上了。
“少爺,姜湯來了!”言嬸兒淺淺笑着,目光掃過單亦君,爾後看了看床上的簡十一。
單亦君起身接過了姜湯,“謝謝您了。”
“不謝!”言嬸兒笑笑,眼裏閃過一絲精明。
然後她又看了看床上的簡十一,對單亦君道:“一會兒姜湯喝完,你給她洗個澡。”
單亦君愣住了,雖說他和簡十一是夫妻關系,不過四年不見,他多少還是有些顧忌和羞澀的。
盡管在簡十一面前,他表現得那麽熱烈,其實每一次他自己心裏都緊張的不行。
言嬸兒似是看出了他的尴尬,不由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亦君啊!趁着十一現在還是媳婦兒,無論是什麽方法都把人留住。弱勢的當真離了婚,恐怕也就由不得你了。”
言嬸兒這麽一說,單亦君心下一慌,端着姜湯的手緊了緊,看着簡十一的目光也深邃了幾分。
“這湯有些燙呢!你記得先嘗嘗再給她喂,我下去休息了。”言嬸兒說完便折身往門外去,她的唇角噙着笑,時不時的回眸看單亦君一眼,那眼神裏滿滿都是深意。
可惜,單亦君沒有看見。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簡十一身上去了,滿心滿眼都是她。
姜湯的确很燙,所以單亦君坐在床邊一邊吹着,一邊凝視簡十一。
他的目光如畫筆勾勒,将簡十一的五官描摹。她和四年前一樣,卻又和四年前不太一樣。一樣不改的是容貌,變的是氣質。
吹了片刻,單亦君舀了一勺姜湯自己嘗,試了下溫度,發現差不多了,這才将簡十一扶起來靠在床頭。
他的目光平靜的看着十一,然後把姜湯一點點的喂給她。
索性簡十一自己還知道吞咽,否則單亦君還隻有一個辦法能夠喂她了。
那種辛辣的味道刺激着簡十一的大腦,她那原本昏沉的大腦逐漸運轉起來。
單亦君花了半個小時把一碗姜湯喂完,然後轉身将碗放在了茶幾上,繼而回到床邊将簡十一抱起。
如言嬸兒所說,他至今還是簡十一的丈夫,既然如此,給她洗澡也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當他放好熱水,将簡十一抱到浴缸裏時,單亦君的身體起了異樣的變化。
熱氣袅繞的浴室裏,女人裸露在水面的香肩滑膩而白皙,宛如豆腐一般細嫩,吹彈可破。再看那霧氣中迷蒙的俏顔,單亦君隻覺自己恍若在夢中一般。tqR1
他的目光順勢往下,落在水裏,繼而眸子一暗,光芒頓失,眼底更是暗波湧動。
他此刻就蹲在浴缸邊上,大手掌着簡十一的肩頭,盯着她那白玉無瑕的身體。半晌,單亦君閉上眼狠狠地咽了口唾沫。他沉下心,壓下了心中的火熱,爲簡十一沐浴。
約莫花了一個小時,才将簡十一收拾好,抱出了浴室。回到卧室裏,單亦君将簡十一放在了床上。
正準備抽身離開,誰知懷裏的女人卻是忽然揚手,圈住了他的脖頸。
對于這種情況,其實單亦君也有脫身的辦法,可是對方是簡十一,他忽然覺得很享受,很想看她接下來的表現。
“單亦君……”女子喃喃,聲音低沉細小,如蚊蠅一般。
而單亦君卻是聽得明白,她在喚他的名字。聲音那麽柔和,那麽魅惑,仿佛要将他的心融了一般。
柔軟的小手圈着單亦君的脖頸,另一手則是緩緩滑落,拂過了單亦君的肩頭,轉而落在了單亦君的胸口。
單亦君怎麽說也是一個男人,更何況懷裏的還是自己深愛的女人。被簡十一如此一番挑逗,他成功的熱了,眼睛也紅了,看着簡十一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獵物一般。
“十一,你醒醒。”單亦君沙啞的嗓音喚着她,一手輕輕的拍打她的臉頰。
可是簡十一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嘟嘟嘴呢喃着,說什麽也聽不清楚。
單亦君看着她,渾身燥熱。心裏糾結,不知道到底是該繼續,還是該退避。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言嬸兒的話在他空蕩蕩的腦袋裏響起。
趁着簡十一還是他的妻子的時候……
思及此,男人的眸光一暗。他想到下午的時候,簡十一在KTV裏當着他的面向殷聞一求婚的事情,現在就是想想,都覺得生氣。若是一直放任簡十一這樣下去,如她所說,他們之間這婚是離定了。
單亦君也知道,四年前十一流掉的那個孩子,是他們之間永遠的傷痛。可是傷是可以醫治的,既然是因爲孩子的原因,那麽他若是能與十一再有一個孩子,說不定就能淡化她心中的傷痛。
俊臉在他遐思之際已經悄無聲息的貼近了簡十一俏臉,繼而他那溫熱的薄唇傾覆,整個人都壓在簡十一身上。
似是被壓得喘不過去了,簡十一擡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可是轉眼卻又沉淪在單亦君那絕妙的吻技之中。
簡十一隻覺得自己渾身燒着火,指尖猛的觸到冰涼,爾後那團“冰”貼着自己,她感覺十分的舒服,伸手抱着他,撫摸躁動,汲取涼意,以用來平複自己身體的灼熱。
夜已經很深了,單家别墅單亦君的卧室裏,卻燒得正火熱。
翌日天明,晨風從半掩的窗戶吹進,撩起了兩色的窗簾,拂過了床上女人的黑發。
宿醉過後,簡十一的腦袋暈沉沉的,雙眼似是被釘了釘子似的,很難睜開。
她強撐着掀起眼皮,雖隻是一瞬,簡十一卻還是注意到了,這房間不是說索菲酒店裏,她住的總統套房。不過,那天花闆倒是挺眼熟的。
打了個哈欠,簡十一重新合上了雙眼的,腦子再次發放空,她打算再眯一會兒。
簡十一翻身,誰知卻觸到了一個溫熱的胸膛,伴随着心跳的節奏在她臉頰一側起起伏伏。
簡十一徹底愣住了,一個機靈坐起身,卻因爲動作太大,使得渾身酸疼。
她的舉動将單亦君也弄醒了,這四年來,他第一次睡得如此的舒坦。
睜開眼就看見簡十一,單亦君笑了笑,那笑容如四年前一樣美好。差點給了簡十一一種錯覺,那就是她還活在四年前,而單亦君還是當初那個寵她愛她的單亦君。
隻愣了幾秒鍾,簡十一的臉色一沉,将被子一拉,便往床下翻去,“你對我做了什麽?”
她的語氣裏帶着幾分怒意,在單亦君看來,她是憤怒的。
床上光溜溜的單亦君映入了簡十一的雙目,她看着他,臉頰立時燒紅,急忙轉過身去,“把衣服穿上!”
是呵斥的口吻,讓單亦君挑起了眉頭。
他并不急着穿衣服,隻是坐起身靠在床頭靜靜的打量着她。而簡十一則是裹着被子背對着單亦君的方向,雙耳時刻注意着身後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