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丫頭口氣不小啊!上去把她給我抓住,拖到牆角去!”力哥一聲令下。
便有兩個男人往殷十一走去,兩人的身材都挺魁梧,殷十一蹙了蹙眉,腳步微微後挪。
“你去一邊等着。”
這話是對身後的陸青說的,她讓陸青離遠一點,一會兒要是妨礙她發揮就糟糕了。
陸青也知道自己是個累贅,便往後靠去,想着一會兒要是殷十一不行了,她就跑去找獄警。
然而,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兩個男人一靠近,便朝殷十一伸出了魔爪。然而殷十一卻是一手擒住一個,善用巧勁,将兩人的手腕往上一擡再往下一折。
咔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在空氣中格外的清脆,那兩個男人呆了呆,立時皺起眉頭痛得想要伸出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手。
殷十一卻并沒有給他們機會,當下揚起一條腿,甩過其中一個男人的下巴,最終重重的砸在另一個男人的臉上。
殷十一松了手,即刻近身上去,将後背往兩人身上一頂,手肘擡起,同時捅在兩個男人胸膛。
依稀聽到悶響,多半是胸骨斷裂的聲音。
這一切發展得太快,衆人尚在驚愕中沒能回過神來。殷十一卻已經徑直奔那幫男人去了,腳尖墊地,借力一跳便是一記掃堂腿。
将眼前的三人掃倒,殷十一已經一個箭步上去揪住了力哥的衣領,一記上勾拳砸過去。
力哥下意識的回手,被殷十一手腕擋下,手肘一折便頂住了男人的胸膛。
殷十一下手快準狠,根本沒給那些人一丁點機會。tqR1
一樣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将他們全都擺平了。
雖然殷十一也挨了幾拳,唇角溢出了血,但她并沒有在意。
随手将血迹抹去,便勾起唇角冷笑:“你們也不過如此。”
她說完轉身看向陸青:“走吧,回去了。”
陸青一臉訝異的看着,半晌才木讷的點頭。急忙跑到殷十一身邊,跟着她離開,生怕落後了被唐娜他們留下來。
唐娜縮在一旁,目送殷十一和陸青離開。她心裏格外的震驚,對于殷十一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意外了。
力哥在監獄裏可以算是地頭蛇了,沒想到殷十一的身手這麽了得。完全将力哥給震住了。
這樣一來,以後殷十一在監獄裏可就揚名立威了,以後誰還敢得罪她?
“力哥,您沒事吧!我扶您起來。”
唐娜還是裝模作樣的去将力哥扶起來,然後又說了幾句殷十一的壞話。
“那個殷十一也真是的,以爲自己會點功夫就無法無天了。也不看看這裏到底是誰的天下。”
力哥被她攙扶起身,擡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狠狠的瞪着殷十一逐漸遠去的背影。
殷十一帶着陸青離開後,便徑直往工房去。在長廊上,她忽然站住了腳,蹙起了眉頭。一隻手下意識的捂住小腹,頓時覺得很不舒服。
陸青見她站住腳,不由得問道:“怎麽了?”
她說着就上去攙扶殷十一,而殷十一卻是搖了搖頭,“扶我去工房。”
她們現在離唐娜他們那邊雖然很遠,但是殷十一擔心唐娜他們會跟過來,所以還是回到工房裏比較安全。
陸青按照她的話扶着她往工房走去,工房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因爲剛才那出鬧劇大家都跑了。
殷十一在凳子上坐下,一手捂着小腹,疼得小臉蒼白。
“是不是親戚來了?”陸青看她那副模樣,不由得問了一句。
殷十一搖了搖頭,因爲自從進了部隊她的經期就變得很短暫而且也不太穩定。但是她經期不會這麽疼,而且她也沒有感覺到熱流外湧。
陸青見她疼得臉色發白,不由也蹙起了眉頭,焦急的道:“我去找獄警,讓你看看醫生!”
“不用了,沒事的。可能是吃的東西太生硬了,胃受不了。”
殷十一姑且這麽解釋,因爲她知道。如果她找了獄警,那麽這件事情單亦君一定會知道。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故意的想要讓他來見自己。
其實……那天言郁來過之後,殷十一心裏就逐漸明白了。
她在單亦君的心裏已經不再如以前那麽重要了,否則他不會讓自己進監獄,也不會這麽久不來看她。
就在殷十一出神之際,陸青驚叫了一聲:“十一……你流血了!”
這一聲驚叫,殷十一立時回神,疼得龇牙咧嘴,目光順着陸青的視線看去,正好落在自己的褲裆上。
鮮紅的血順着大腿流下,有那麽一瞬她吓懵了,心裏在想難道自己是血崩了?
陸青卻是反應過來了:“我去叫醫生,你在這裏等着!”
說完陸青便跑了出去,她很清楚殷十一身下出血絕對不可能是因爲受傷亦或者大姨媽,那麽多的出血量……
看着陸青逐漸跑遠的身影,殷十一無力的張了張嘴,本想說點什麽,卻是身子一歪,徑直倒在了地上。
她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隐約間似乎見到了單亦君。他俊朗的臉,以及懷抱的溫度……一切都讓殷十一貪戀,回味無窮。
“亦君……”
低低的呢喃聲從懷裏傳出,單亦君擰着眉抱着她快步往前。
一路上不少的犯人和獄警看見,見他陰沉的臉色全都吓得讓路。他身上穿着軍裝,軍銜挂在肩上人人都看得見。更何況還有很多獄警是認識單亦君的,所以此刻看着單亦君抱着一名女囚急速的往醫務室趕去,大家又是好奇又是害怕。
嘭——
醫務室的門被單亦君一腳踹開:“醫生!”
一聲冷喝,将正在喝茶的醫生下了一大跳。急忙從座位上蹦起來,朝單亦君的方向看去。
單亦君抱着殷十一徑直入了裏面的休息室,将殷十一放在了病床上:“給她看,到底怎麽回事?”
他站在一旁,醫生被那身軍裝和那身氣勢吓到了,急忙過去爲殷十一診治。
大概檢查了一下,醫生蹙眉道:“這位囚犯懷孕了,現在這症狀恐怕是要流産了!”
醫生的話落,單亦君的心裏“咯噔”一下。随後趕進醫務室的言郁也聽見了醫生的話,先是一愣,爾後急忙摸出手機給趙西遲打電話。
等他打完了電話,隻見單亦君已經一把揪住了那位醫生的衣領,将醫生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再說一次?”
一雙幽深冷厲的眸狠狠的盯着那位醫生,吓得那人直哆嗦。
“她、她懷孕了……”
這一次單亦君聽得清清楚楚,面色一沉,抓着醫生衣領的手也松開了,目光下意識的就朝殷十一看去。
病床上的殷十一還揪緊了眉頭,臉色慘白,額頭冒着細汗,可以看出她十分的痛苦,很難受。
懷孕了……
十一懷孕了,而這件事他不知道。
若是知道……
殷十一的孩子……殷思明……
單亦君的思緒又亂成了一團麻,站在原地竟是一步也邁不開。接到獄警的電話時,他正在南城司令部外面,打算回部隊。結果聽說殷十一出事了,當即調轉車頭便往監獄趕了過來。
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就抱着殷十一往醫務室來。
現在回過頭想想,單亦君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該這麽做。
“言郁,打電話給趙西遲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單亦君才沉聲問道。他的語氣平淡,沒了方才那分激動和怒意,神情也變得格外的平靜。
“打了,他正在往這邊趕。另外,簡上校也在。”
“也好,省得還要去醫院裏找血。”單亦君喃喃,爾後深深的看了病床上的殷十一一眼。
“你留在這裏等趙西遲他們過來,我回去處理公務。”
男人說着,便轉身離開了醫務室。言郁訝異的看着他,張了張嘴本想說點什麽,卻又發現自己說什麽都不太好。
眼睜睜的看着單亦君離開後,言郁才走到殷十一的床邊。
看着十一褲子上的血迹,言郁扭頭對那位醫生道:“有沒有辦法給她止血?”
因爲知道殷十一是RH陰性血,要是一直這樣血流不止,隻怕到時候會危及殷十一的生命安全。
醫生點頭,急忙開始做應急措施。約莫近半個小時的樣子,趙西遲和簡君才趕到。
“十一怎麽了?”
簡君第一個沖進病房裏,醫生看見又一個上校軍銜的男人沖進來,吓得躲到了一邊。
爾後狐疑的看着病床上的那個女人,看她身上穿着女囚的衣服,應該是個囚犯。但既然是囚犯,怎麽會和這些軍人扯上關系的?
“十一,十一你醒醒!”單亦君趴在殷十一的床頭。
大手輕輕地拍打着殷十一的臉,甚至焦急的回眸沖着姗姗來遲的趙西遲道:“你快點過來!”
趙西遲跑得氣喘籲籲,心裏暗暗發誓回頭一定要好好的鍛煉一下,不然以後可就追不上單亦君他們的腳步了。
“你讓開,給我挪個位置。”
趙西遲将醫療箱放下後,便動手爲殷十一檢查。
檢查完畢,他整張臉都黑了:“怎麽會這樣的?”
對于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話,簡君和言郁都格外的焦急。
“怎麽樣啊?你倒是說啊!”
趙西遲蹙緊眉頭,看向簡君
“流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