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笑笑,“我知道,放心吧,我不會要他的命。隻是替你報複一下他罷了!”她将“替你”兩個字咬得特别重,說完,便将單希澤扶了起來。
單沁雪什麽也沒說,也沒有再多問什麽,徑直出了廚房,便上樓去了。
白悠然扶着單希澤從單家老宅後門離開,徑直去了停車場。她将單希澤扶上了自己的車,然後驅車便離開了單家老宅。
驅車半個小時左右,白悠然給單沁雪發了條短信,說是明天白天再過去找她。
單沁雪也沒說什麽,她知道的,白悠然做事情向來有分寸。而且,單希澤那個渣男,也的确欠教訓,是該給他一點苦頭嘗嘗,否則他還以爲她單沁雪當真好欺負!
即便沒有單亦君,她單沁雪也不是随便誰就能欺負的!
*
白悠然的車在“黎明”酒吧外停下,此時天已經亮了,周圍的景緻也差不多能看見了。
她将單希澤扶下車,從黎明酒吧後門進去,徑直上了二樓,往帝王包廂走去。
包廂的門緊閉着,她擡手在門上敲了三下,包廂的門才幽幽的打開。
開門的人是阿城,黎明酒吧也是被殷聞一收購的酒吧之一。規模不大不小,在南城很是出名,人流量很廣,算是很好的消息渠道站點。
包間内,光線昏暗,酒氣微濃。白悠然面無表情的将單希澤扶進去,讓沙發上一扔,便擡頭看向對面無米外,靠在紅色真皮沙發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殷聞一。有殷聞一的地方才會有阿城的身影,這俨然已經是一種常識。
“人我帶來了!”
白悠然沉寂的開口,目光在觸到男人俊美的臉龐時,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請問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阿城走了過來,擡手拍了拍昏過去的單希澤的臉,看向殷聞一。
兩人都在等候殷聞一的指令,殷聞一卻隻是垂眸看着手機,屏幕上是偷拍的殷十一的側面。
就是她結婚那天晚上,單亦君下樓招呼客人期間,她曾在二樓大廳的陽台上吹風。
照片是阿城拍的,照片裏的殷十一神态自然,美得不可方物。tqR1
人人都睡,女人在結婚的時候是最美的,果不其然。
“少主?”阿城試探似的喚他。
殷聞一不動聲色的回神,擡頭看向他,爾後看向白悠然,最後目光落在沙發上昏過去的單希澤身上。
他的眸光微沉,唇角斂起,輕柔的聲音道:“很好。”說話間,殷聞一已經将手機收起來了,站起身款步走到單希澤的身邊。
白悠然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的腳步在單希澤身邊落定。她眼角的餘光瞥見茶幾上放着的白色粉末,還有針管……
目光微凜,白悠然不禁抽了口冷氣。她的舉動引起了殷聞一的注意,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靜靜的看着白悠然,他淺笑着啓唇:“怎麽?身爲夜玫瑰,連這樣的場面都沒有見過?”
他的聲音極富磁性,十分好聽。
白悠然聽得心酥麻酥麻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從心底升起,看着殷聞一的臉,她隻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有些快。
“少主跟你說話,發什麽呆?”阿城輕咳了一聲,出聲提醒她。
白悠然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回話:“不是。”平時也會有關于緝毒的任務,但是白悠然還是忍不住驚訝,因爲接下來,她将見證一個正常人,變成一個瘾君子。
殷聞一笑笑,笑容純淨美好:“阿城……”他輕聲喚了阿城的名字。
那男人立時走到他的面前,垂下眼簾:“少主。”
“好好的伺候單二公子,他可是單首長的弟弟,不要虧待了。”殷聞一說完,轉身又回到了方才坐過的位置。坐下後,他睨了白悠然一眼:“你也坐下吧,熟悉一下場面。”
白悠然不敢反抗,乖乖在他對面的沙發落座。
隻眼看着阿城走到單希澤的面前,俯身從茶幾上拿起針管,攝入一些東西,然後将東西通過針頭注入到單希澤的身體裏。
阿城的動作十分娴熟,可見這種事情他也并非是第一次幹。将毒品注入單希澤的體内後,包廂内又恢複了寂靜。
殷聞一垂首看着手機,神情淡然,隻唇角銜着淺淺的笑。
白悠然則時時刻刻關注着單希澤的動向,其實她今天之所以回去單家老宅,就是因爲殷聞一讓她去将單希澤請過來。
之前單希澤在黎明酒吧裏喝酒,被殷聞一注意到。讓阿城将單希澤的身世等查的一清二楚,便決定從單希澤下手,開始對付單家。
不過單希澤還是有些骨氣的,晚上在黎明酒吧,阿城刻意安排幾個人打算誘導他自願參與販賣毒品,可是沒想到單希澤拒絕了。
即便他不受寵,但他到底是單家的子孫,要是他去販毒,被單老爺子知道了,隻會讓單老爺子更加的讨厭他們母子倆。
正是因爲單希澤的拒絕,殷聞一才會出此下策,讓白悠然出手。
“少主……其實我不明白,爲什麽一定要讓單希澤沾上毒品,上我們的船?”對于白悠然而言,單希澤并沒有什麽用,他在單家根本不值得一提。
殷聞一聽了她的話,隻是笑笑,揚眉看向她。看了她好半晌,才幽幽的道:“因爲他是單家的子孫,我要讓他們軍門世家單家,自己打自己的臉。”
白悠然呆愣當場,半晌目光才幽幽的移到單希澤身上。倒也不是同情單希澤,隻是在擔心,單希澤要是醒來看見了她,對她肯定不利。
殷聞一似是看出了她的擔心,輕緩的開口:“你先回去吧!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這話讓白悠然松了一口氣,朝着那男人微微鞠躬,她轉身走出包廂的門,消失在門外。
白悠然離開以後,殷聞一便擡頭看了阿城一眼,向他使了個眼色。阿城立時點頭,提步走到沙發上的單希澤身邊。
阿城從袖中摸出一盒銀針,不輕不重的紮在單希澤的人中穴。那男人猛的吸了一口氣,像是溺水的人總算浮出了水面似的,猛烈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