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希澤的目光讓她十分的不安,那目光像是要将她吃了一般。
殊不知,單沁雪前腳進了廚房,單希澤後腳便跟了進去。
嘭的一聲,廚房的門被關上了。單沁雪愕然回身,目光驚慌失措的看着單希澤,冷道:“你跟進來做什麽?把門給我打開。”
這樣的場景讓她想起了當年,她尚且在上軍校的時候。也是像現在一樣,剛從訓練場回來,遇上了單希澤。
當時的她被單希澤抓住調戲,險些失了自己的清白。單亦君便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像是一個天使,出現在她的面前,将她從單希澤的魔爪下拯救出來。
可是現在,單亦君已經娶了殷十一,已經跟着殷十一去度蜜月了。隻要一想到這裏,她的眼裏便迸出一抹恨意。
她恨殷十一,要不是殷十一,單亦君不會離開單家,他還是她的“亦君哥”。
“做什麽?你以爲我會做什麽?我來喝水,不行嗎?”單希澤邪魅的笑笑,反手将廚房的門反鎖好,這才提步緩緩朝十一走去:“說起來,我們兩個倒是挺有緣分的,這麽晚了竟然還能在這裏遇見,也真是不容易。”
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了頭,他的膽子格外的大,聲音也不小,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會吵到樓上熟睡的人。
單沁雪則是看着那人通紅的臉,下意識的後退。她知道的,和喝醉酒的人講道理是絕對講不通的。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還和當年一樣,隻能淪爲單希澤的手下敗将,聽憑他羞辱。
但是單沁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就此妥協。
随着單希澤的靠近,單沁雪已經退到了竈台前,退無可退了。但是她的心裏已然有了決定,今晚即便是沒有單亦君,她也不會任憑單希澤欺負自己。
單希澤逼近身前的那一刻,單沁雪揚手便是一拳朝他打了過去。單希澤沒料到她會忽然出手,左臉結實的挨了一拳,卻是将他體内的獸性全然激發了。
擡手揉了揉疼痛的臉頰,他的面目忽然變得格外的猙獰,兩手一擡,便朝單沁雪撲了過去。單沁雪本來想躲,誰知單希澤的撲倒範圍特别廣,她挪了挪步子,還是被他生生撲倒,壓在了竈台上。
一手抓住了單沁雪的兩手往她的頭頂一扣,死死的壓住。單希澤垂首懸于單沁雪的上空,得意的笑:“你以爲這些年就你在成長?我平日裏練的散打都是白練的?”
其實單希澤從小也有好好的學習近身格鬥術,也想過去參軍。但是單老爺子的意思是,單家隻需要一個接班的軍人就夠了,單希澤随便做什麽他都沒有意見。
反倒是單亦君,單老爺子總是處處管束着他,從小到大,也就結婚這件事情他反抗了。
單沁雪還不死心,掙紮着,咬牙切齒的看着單希澤:“你最好放開我!你要是敢亂來,我一定殺了你!”
單希澤笑笑,笑容裏透着幾分陰冷:“殺了我?你以爲我真的碰了你,這個家裏有誰會在乎嗎?”
他說着,俯下身薄唇擦過單沁雪的臉頰。
“你以爲讓你跟着我們姓單,你就真的是單家的人了?”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陰岑岑的讓人害怕。
單沁雪的心裏的确很害怕,她的額頭冒出細汗,被壓着根本反抗不得。
單希澤的呼吸裏都透着酒味,撲灑在她的臉上讓她覺得格外的難受:“單希澤!你别得寸進尺!就算我在這個家裏什麽都不是,那也是因爲我身上沒有留着單家的血!而你……”
單沁雪的目光忽的變得鋒利,冰冷如刀,定定的落在單希澤的臉上。
兩人相隔咫尺的距離,明明是很暧昧的距離,氣氛卻格外的肅殺。
單沁雪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單希澤眼裏透出的殺意,俨然要将她撕成碎片。
忽的,單希澤笑了,笑裏透着幾分張狂:“是,我的确比不上單亦君。”
“糾正一下!你根本就是處處都比不上亦君哥!”
“亦君哥?呵!叫得倒是親熱,不過你的亦君哥,現在已經是殷十一的男人了。這些年你對他的感情也許他沒有發現,但是我可是看得十分清楚。”
單希澤輕聲說着,話音如風聲一般,灌進十一的耳裏。
她面色羞紅,因爲單希澤的手不知不覺間已經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指腹輕輕的摩擦,單希澤眯着眼打量她的神情,笑道:“其實你不用這個抵制我,這世上想上我單希澤床的女人從來就不少。我願意碰你,那是你的福氣,明白嗎?”
他垂首低低的呵了一口氣,吐在單沁雪的臉上。
單沁雪蹙起了眉頭,神色凜然的罵道:“畜生!”
“過獎了。你怎麽知道我最喜歡别人這麽叫我?”他低低的笑,薄唇遊蕩在單沁雪的耳垂,親吻着,大手也随着滑動。
單沁雪咬着唇,使勁的掙紮,可是全身上下都被單希澤壓制着根本動彈不得。
忽的,單希澤一聲悶哼,直直倒在了單沁雪的身上。她微微一愣,眼神晃蕩,爾後逐漸将焦點聚在來人身上。
“悠然!”
看見白悠然的時候,單沁雪驚了驚。繼而她松了口氣,眼裏揣了幾分感激:“你怎麽來了?”
單沁雪伸手将伏在她身上單希澤退到一邊,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好在單希澤的動作不快,所以她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麽地方受了侵害。
白悠然一身便裝,手裏拿了一根擀面棒,見單希澤倒下了,便将擀面棒往旁邊一扔,拍了拍手:“我來看看你,聽說今天亦君回國了。”
聽到單亦君回國的消息,單沁雪的神情一滞,眼裏透着幾分訝異和狐疑:“真的?爲什麽?難道是因爲蜜月并不愉快,是不是他們兩個要離婚了?”tqR1
對于單沁雪的腦補,白悠然有些無語。她搖頭,淡然的道了一句:“不是。”
“那是爲什麽?”
“聽說是在異國遇到了什麽事情,剛回來就把簡君招過去了。”白悠然說着,垂眸看了一眼昏過去的單希澤:“你沒事吧!怎麽會被他纏上的?”
單沁雪搖頭:“我沒事。剛訓練回來,就遇上他了,看起來是喝酒了。”她說着,也看了看昏過去的單希澤,又對白悠然道,“還好你來了,否則今晚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剛才有一刹,她心裏很害怕,可是轉瞬她就不害怕了。因爲對于她來說,清白不再重要。
也許是因爲人長大了,所以有些想法也改變了。
“沒事就好,你先去洗澡吧!這裏交給我。”白悠然說着,便俯身去扶單希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