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一汗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夠,平時在部隊訓練都是俯卧撐,還從來沒有練過沙包。
這麽狂野的事情,她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幹。
拳套塞到殷十一的手裏,單亦君又道:“上午訓練完,下午你可以自由活動。”
這下殷十一有動力了,戴上拳套,便擺好了姿勢。單亦君暗暗一笑,沉着臉指導她,兩個人在地下訓練場忙活了一上午。
中午吃飯的時候,殷十一和單亦君才大汗淋漓的從地下訓練場出來。
剛走進客廳便看見沙發上坐了幾個人,兩女兩男,倒是分配得很均勻。tqR1
“亦君哥……”
開口的是單沁雪,不過她再看見殷十一的時候,便閉了嘴,什麽話都沒說。
坐在單沁雪身邊的白悠然則是品着咖啡,擡目淡漠的看了殷十一和單亦君一眼。
見他們兩人身上穿着同款的運動服,又都滿頭大汗的樣子,不動聲色的蹙了蹙眉頭。
“你們這是幹嘛去了?剛做完運動?”單希澤也來了,說話的時候,目光下意識的額飄向殷十一的胸。
十一尚未平複好自己的呼吸,加之出了汗,所以衣服緊緊貼在了身上将她玲珑有緻的身形襯托出來。
單希澤本就是好色之人,當然會多看兩眼。
可一眼看過去,卻看見了單亦君偉岸的身軀。他擋在殷十一面前,目光冷沉的掃了客廳裏四人一眼,對靜靜品着咖啡沒說話的趙西遲道,“是你帶他們來的?”
語氣很冷,冷得近乎能凍死人。
趙西遲這才掀起眼簾,搖頭:“我又不找死!”
他一直都知道,單亦君不喜歡别人來這裏,打擾他和小十一的生活。又怎麽會頂着被打死的風險,将這三人領到這裏來呢?
單亦君蹙眉,微微側目,對殷十一道:“你先上去洗澡,換衣服。”
十一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單沁雪和白悠然,便轉身順着旋轉梯上樓去了。
單希澤的目光則是一直追随着殷十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他才意猶未盡的收回目光。
目光收回的那一刹,他分明感覺到兩道寒冷的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身上,仿佛要在他的身上看穿兩個洞似的。
“你來找我有事?”男人沉聲問道。
他的話落,單沁雪便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白悠然本想伸手拉住她,可是晚了。
隻聽單沁雪委屈的道:“亦君哥,我是來求你原諒的,我真的知錯了。”
自從單亦君不再搭理她開始,單沁雪便意識到自己真的錯了。她所走的每一步,本意是想挽回單亦君,殊不知卻是将單亦君一步步的推開,推到殷十一的身邊。
單亦君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單沁雪本來還打算說什麽。
他卻已經轉身往樓上去,隻冷聲道了一句:“有什麽,到書房跟我說。”
爾後又喚了一聲言叔,吩咐道:“慢送幾位貴客。”言語恭敬,可是話意卻帶着諷刺的味道。
趙西遲抿了抿唇瓣,兩手揣在褲兜裏站起身去,跟着單亦君上樓去了。現在,單沁雪就是再笨也明白了,原來方才單亦君一直都是在和趙西遲說話。
他們三個人對于他來說,就像是透明人一樣,他權當不認識,或者沒看見。
等到單亦君和趙西遲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口,客廳裏候在一旁的言叔才稍稍上前一步,微微傾身:“二少爺,三小姐,白小姐,你們請吧!”語氣平緩淡漠,不含一絲感情。
單沁雪不甘心,眼眶微微一紅,是真的着急了。
她從來沒想過單亦君竟然真的會有不理她的一天,所以她現在很慌,整個人性情都變了。
“言叔,我來找首長是有軍務相商,勞煩你一會兒去通知首長一聲,可好?”
白悠然優雅一笑,她素來大方得體,深得單老爺子喜歡。再者她是軍中最年輕的女少校,言叔也曾是軍人,對白悠然自然也是有幾分敬佩的。
聽她這麽說,他猶豫了片刻,便應下了。爾後請單希澤和單沁雪離開,單沁雪開始死活不肯,後來白悠然勸說她好一陣,她才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