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周圍,雖然沒有人經過,可是畢竟是在部隊裏。這裏随時都會有人出現,要是看見她這麽被單亦君抱在懷裏,要不了明天,今天之類,這個消息說不定就在軍中傳開了。
“亦君,你放開我吧!”殷十一仰望着男人,眼裏露出幾分祈求。
單亦君卻不以爲意,“爲什麽?你平時不是最喜歡我抱你嗎?”
殷十一無言以對,因爲單亦君說的是大實話。
“可是這裏是部隊,你是首長,我是新兵”她話還沒說完,單亦君的俊臉已經壓近,薄唇壓上她的唇。
殷十一的呼吸一滞,她完全沒有料到,單亦君膽子這麽大,竟然在這裏吻她
其實簡君離開的時候就找人守住了路的兩端,以免隔日單亦君和新兵殷十一的绯聞傳遍整個部隊,所以這個時段是不會有人出現在這一片區的。
單亦君的吻強勢霸道,卻又不乏溫柔。殷十一被吻得腦子發暈,半眯着眼,竟忘了合上。不知道爲什麽,她腦海裏忽然蹦出了白悠然的臉,還有白悠然的那句話。
“啊”她吃痛的叫了一聲,總算回過神來。
然而,單亦君已經放開了她的唇,正一臉怒意的等着她,“十一,你不專心。”他的吻技很爛嗎?爲什麽這個這丫頭跟他接吻還會走神!
殷十一隻覺很囧,“不是.我在想事情.唔.”
單亦君的吻又一次降臨,粗暴霸道,似是要将她口中的甘甜吞噬殆盡。這一次殷十一可不敢再走神了,而且單亦君吻得如此用力,她根本沒法走神。
好不容易,男人放開了她,殷十一趴在他懷裏喘着粗氣,臉頰沒來由的變紅。
“以後要是困了,就到我辦公室來找我,聽到沒?”男人冷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他的語氣相對溫柔,可見方才那一吻他很滿意。
“啊?”殷十一茫然的看向他。
單亦君的目光卻落在她臉頰的紅痕上,面色徒然一沉,“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他先前就想問,一時忘了。
殷十一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沒事,就是不小心刮的。”
“誰刮的?”
“額,我自己不小心。”
“十一,别騙我。”
男人的神情格外認真,殷十一看得微愣,爾後妥協的歎了一口氣,“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她早該料到,什麽事情都逃不出單亦君的法耳。昨晚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單亦君想不知道都難。
“我臉上的傷就是那時候弄的,不過已經上過藥了。”
殷十一說完,男人的薄唇便又要覆上去,卻被一記哨聲生硬的打斷了。這哨聲兩人都知道什麽意思,殷十一愣愣的看着單亦君,隻見他慢慢挪開臉,将殷十一扶起。
“去吧。”淡淡兩個字出口,殷十一笑了。
她急忙從單亦君懷裏起身,然後抖了抖身上的草屑,“首長大人再見!”她有模有樣的敬了個軍禮,便越過單亦君往山坡那頭的操場跑去。
單亦君則是一臉不悅的坐在原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眼裏滿滿都是失落。
誰知身後忽然襲來一道勁風,爾後女孩子的體香傾入心脾,一片柔軟壓在他的臉上,溫溫熱熱的,卻隻是蜻蜓點水,迅速撤開了。
“亦君再見!”殷十一低聲在他耳邊笑道,然後轉身。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否則入隊遲了,又得被罰。
單亦君的心情忽然變得極好,站起身抖了抖草屑,然後将外套穿上,去開會。
*
下午訓練走正步,殷十一的精神很好,看得甘露和陽柳很是狐疑。
“十一,你中午午休的時候幹嘛去了?”陽柳小聲的問道,目不斜視,手腳動作也不敢停。
殷十一笑笑,目光也看着前方,“找了個地方睡了一覺。”
“怪不得你精神這麽好!”
就在兩人小聲細語之際,殷十一身後忽然伸出一隻腳,勾住了殷十一的腳腕。女孩驚叫了一聲,腳下趔趄,身子便往前撲去。
殷十一的腳崴了,要不是一旁的陽柳和甘露急忙伸手扶住她,她肯定摔個狗啃泥。
整個隊伍的節奏也被打亂了,正好今天的守着她們的教官是單沁雪,看見殷十一失足,便嘲諷一笑,走了過去。
“走個正步你也能摔倒,該不是又想讓單首長來抱你去醫務室吧!”那話裏滿滿都是諷刺的意味,讓殷十一的臉色微變。
她強忍着腳踝傳來的疼意回頭看了一眼她身後的文君,文君則是怯怯的看她一眼,轉而看向單沁雪。
“你看别人做什麽?難道你自己崴了腳,還想怪别人不成?”單沁雪出言維護文君。
陽柳瞬間明白了什麽,“教官,十一腳崴了,可以送她去醫務室嗎?”
單沁雪瞪她一眼,當然不想讓殷十一去醫務室。但是上次發生那件事情後,亦君哥雖然沒有喊她說話,單沁雪卻是明顯感覺到他生氣了,連見面都不會看她一眼。
所以她這次學聰明了,點頭同意了陽柳的請求。
甘露和陽柳負責将殷十一送去醫務室,還是上次那個值班的醫生。一見是殷十一受傷,立馬殷勤的給她上藥包紮,那唯唯諾諾的樣子,看得陽柳直想笑。
“我敢保證,這次又是單沁雪搞的鬼!”陽柳抱臂而立,一臉肯定的道。
甘露起身給殷十一倒了一杯開水,道,“你怎麽知道?”
“在這部隊裏,除了她單沁雪,還有誰會跟十一過不去啊!”她撇嘴,在醫務室裏踱步,“我覺得我們得想個法子好好的惡整一下單沁雪,免得她以爲我們十一好欺負,天天爲難她。”
殷十一倒是沒有否決她的提議,單沁雪之前做得太過分了,如果不反擊一下,倒是真會讓她覺得她殷十一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