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敢相信,剛才她踢中的人是他。
“你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嗎?”她還以爲是什麽賊人溜進來了,确切的說是把他當成了變态。
單亦君沒回話,他疼得根本說不出話。好半晌,才勉強直起腰,目光陰晴不定的看向殷十一。
殷十一則是滿臉愧疚的看着他,目光到處遊曆。
“這不能怪我。”她小聲嘟囔着,挫揉着掌心,慢慢從床那頭走過來。
單亦君忍着痛意看着她,方才是他疏忽了,不該從後面吓她。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想到十一會來這麽一招。看樣子,這兩年應該沒被别的男人欺負。
見他杵在那裏不說話,殷十一着急了,急忙走過去,彎下腰盯着男人某處,關切的道,“亦君,你怎麽不說話啊?有沒有踢壞啊?”
單亦君明顯被她這舉動驚住了,兩手攥住了殷十一的肩膀,将她拎起來,看着自己,“十一,你幹什麽?”
他的聲音因爲太疼而有些變化。
殷十一聽着就覺得不對勁,小臉皺了皺,“讓我看看,我是這方面的專家!萬一踢壞了可怎麽辦?”
她一邊說着,一邊彎腰要去給單亦君檢查檢查。
小手摸到男人的皮帶上就開始解,這一舉動,令單亦君焦躁難安。
她的小手時不時的觸到他的腰部,像是點了火一般,将他的小腹燒得發熱。
“十一!”沉聲喚她,随即大手騰出捉住她的小手。
可殷十一似乎并沒有像他想的那麽多,她隻是單純地想要幫他檢查而已。
單亦君的俊臉頓時通紅,又陰沉得緊。
“該死的!”他低罵一聲,兩手攥着殷十一的肩膀,将她往上一提。
旋即掌控她的纖腰,一舉抱起,便扔在了床上。
殷十一被扔得腦袋微暈,等她視線清晰過來,隻見一道龐大的身軀壓了下來。
“唔”十一拒絕他的吻,小手滑到他的胸口,用力的推着。
奈何她那點力氣,根本不是單亦君的對手。
一輪熱吻結束,單亦君氣喘籲籲的松開她,兩手撐在她耳際,目光迷戀的看着殷十一,“都是檢查,我更喜歡這種方式。你呢?我的十一。”
他說着,掃了一眼殷十一那被親腫的紅唇,不禁疼惜。
殷十一不傻,立時明白他所說的“這種方式”是指什麽。她搖頭,剛才那一下,咯得她真疼。
“不檢查了嗎?”男人勾唇,笑得暧昧。
十一窘迫的扭頭,“已經有結果了.”
“嗯?結果是什麽?”單亦君噙着笑,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舍不得從她身上離開。
殷十一的眼珠子亂轉,心跳快得要爆炸了。踟蹰了好半晌,她才道,“很……很健康。”
十一的話剛說完,她明顯覺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單亦君已經站起身去。
落在殷十一面上的陰影消散了,她蓦地松了一口氣,仰望着床前站立的男人。
“睡吧!”單亦君的話落,便轉身步出了殷十一的房間。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一會兒會忍不住要了她。
目送單亦君出門後,殷十一咽了口唾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些微腫,亦君這次親的好狠。
*
翌日早上,窗外的雨聲吵醒了殷十一。她才剛睜開眼睛,房門便被敲響了。
“進來!”殷十一翻身坐起,擡手揉了揉眼睛,隻見言嬸兒手裏拿着一支軟膏進來。
“小姐,這是少爺讓言爵給您買的。”言嬸兒說着,目光瞥見十一那微腫的紅唇,臉上的笑意便深了幾分,“少爺也真是的,怎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
她說着,将軟膏遞給十一,又囑咐道,“洗漱後先下樓吃飯,吃完飯再上藥。”
殷十一甜甜一笑,點頭。言嬸兒這才安心往門外走去,而殷十一也從床上下來,走到落地窗前伸了個懶腰。
窗外的天霧蒙蒙的,細雨如絲,宛如春雨。可現在已經快入秋了,下一場雨,就會多一層寒意。
早飯的時候,言叔将早上送來的體檢報告遞給了殷十一。
“小姐您真要去部隊?當兵的日子可不好過啊!”言嬸兒看着她,似有不舍,又有些憐惜。
殷十一将體檢報告過目了一遍,滿意的點頭,“我有心理準備,言嬸兒不用擔心。”她當兵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誰都改變不了。
“言嬸兒一會兒要出去買菜吧!我陪您一起去吧!今晚我想動手給亦君做一頓飯。”
言嬸兒點了點頭,出門買菜的時候,果真帶上了殷十一。
離别墅最近的菜市場并不大,但是物品豐富,殷十一想買的東西都能買到。
“蔬菜很新鮮啊!”
言嬸兒點頭,然後幫着挑了一些平日裏單亦君喜歡的菜,又去了賣魚的市場。中途殷十一去了廁所,言嬸兒在賣魚的攤販那裏等她,誰知等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人回來。
她當機立斷,給單亦君打了電話。而單亦君,則是丢下了手裏的工作,就從軍區裏開車出來,一路狂飙,回到别墅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嘭——”
殷十一的房門被推開,單亦君沉着臉将整個屋子打量了一遍,确定殷十一的衣服行李都還在,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至少,他的十一,不是像兩年前一樣,忽然收拾東西,退出他的世界。
“少爺,您說小姐會不會遇到壞人了?”言嬸兒滿臉都是擔心,這次殷十一失蹤,她的責任最大。
不過單亦君并沒有責怪她的意思,隻是冷聲問道,“你說她去了菜市場的廁所,然後就沒有回來?”
“是啊,後來我還拜托菜市場那些人幫忙四處尋找,沒看見小姐。”
“爲什麽帶她去那裏?”單亦君繃緊了臉,額頭青筋暴起,垂在軍裝長袖裏的手也慢慢的攥起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