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相信,沒有别人的指使,這個常年在宅中低眉順眼的女傭,居然擅作主張的這樣和十一解釋!
單亦君寬厚的手掌扯上薄被,從下而上裹住殷十一暴露在空氣中的那雙白皙修長的美腿,冰涼的手指似有似無的碰觸到了女孩的肌膚,彈撥起了她緊繃的神經,幹淨的肌膚上染了一層紅暈。
然而下一秒。
“來人!”一聲低喝,驚的殷十一輕顫了一下,但是她迅速明白過來,剛才單亦君那麽突如其來的動作隻是不想讓她春光外洩。
心,暖暖的。
單亦君的身子半轉過來,眯起的黑眸折射出一股寒光,空蕩的病房氣氛陡然下降了幾分。
早已戒備在門外的警衛員聽到命令,徑直推門而入,“長官。”
“把阿仨抓起來,在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之前,不得提審!”
單亦君的話音落下,兩名警衛員相視一眼,響亮的‘啪’一聲立正稍息,“是!”
兩人迅速的退出病房,還不忘重新關上房門。
殷十一的嘴角抽了抽,頭皮陣陣發麻。
她怎麽都沒有想到竟然就因爲自己的這麽一句話,亦君竟然就真的要把人給抓起來,但是她大抵上是明白了,阿仨所說的話,純屬造謠。
單亦君微微俯身湊到她面前,方才那股子冷沉暗壓的氣場全然不在,單手挑起她的下颚,在她耳邊輕語,“還覺得委屈?”
十一讷然之後,連忙搖頭,聲音嗆了嗆,大抵上是明白了單亦君的決心。
“沒有,沒有,那……你,打算怎麽處置她?“。
她和單亦君兩個人貼的是真近,幾乎她半截身子都是靠在他的懷裏的,如此這麽一扭動,那膩軟的觸感撩人似的,燃的單亦君眸光直冒着火。
偏偏女孩還不知趣,身子和樹藤一樣的纏上了他。
男人的身闆僵硬了,一口氣哽在喉嚨處,上不去也下不來,卻又不得不強迫自己熄滅眸中的火焰,那深沉的視線中夾帶了幾許的探究,落在十一的身上。
“單家是軍政世家,家裏的傭人也都是實打實訓練過了才會入宅的,她既然選擇了背叛,就該知道背叛的下場,你想替她求情?”眸色微沉。
“那倒不是……”殷十一心口一窒,否認。
她含糊不清的吐了口氣,“我隻是覺得……無風不起浪……她既然當初會那麽說,那必定是……”
目光上移,徑直撞入了單亦君那波瀾不驚卻的黑眸中,殷十一心跳刹那狂烈,一句話憋在了喉嚨口,癟了癟嘴後貝齒一阖,索性閉嘴。
好吧,她貌似說錯了什麽。
單亦君冰淩似的眼眸睥睨着她,薄唇冷抿,擺明了已經讀出了她話中的意思。
“十一,你到目前爲止,還在懷疑我?懷疑我當初把你帶回府中,隻是爲了一己私利?”單亦君狀似盛怒,冷言冷語撂下的同時,強烈的壓迫感襲上殷十一的心頭。
“我沒……”有。
最後一個字尚且來不及說出口,單亦君已經一不做二不休了,強勁的雙手鉗住了女人的腰腹,直接将她抱到了腿上,高大健碩的身軀緊貼而上,噴灑出的溫熱氣體逼問似的,殷十一已經無法鎮定了……
深呼吸!深呼吸!
單亦宸微微俯身,唇瓣貼上她的臉頰,一股熱浪頓時湧上腦門。
“我會讓婚禮盡快舉辦,屆時,你是否會安心?我的,十一。”明明近在咫尺,他的眼眸卻始終的盯着她,刻意壓制的冷漠聲線聽着還有些沙啞。
“啊?“
殷十一的腦子,有點不好使了,直到她完全被他鉗制住,在他熾熱的吻中化成一灘春水,她才連聲喊起了求饒。
單亦君一向拿捏分寸都恰到尺度,吻便是吻,無關其他。
……
幾十秒之後,單亦君方才松開了她,手指留戀似的從她後背的傷口上撫過,濃重的歎息之後,幫她理好了衣服,順了順她淩亂的發絲,然後起身,兩手利索的探了一下衣領。
他不能在這個病房待的太久……
殷十一的心髒還在狂跳着,剛才她的掙紮悉數都被他壓制住了,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腦子裏嗡嗡嗡的響着,唇瓣彌留的全是他的味道。
這是第一次,他吻她。
幾年前,他也會吻她,但都是蜻蜓點水的吻一下額頭,卻從沒有這樣,含着她的唇,輕柔的啃噬。
“你就在這裏好好休息,病房門口我都安排的是自己人,不用擔心别人會進來打擾。”将領帶擰了擰,男人的眉目已經斂起了方才的情,欲之色,一片清冷。
單亦君口中的别人,應該指的是單家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