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這臭丫頭卻說起了不吉利的話,真是氣死他了,月輕顔的原話是:“阿奴啊,在某些特定的因素下,是一樣的啊,我怕我沒機會和他說的時候,你和他說了,也就等于我和他說了啊。”
沒等他呵斥她,月輕顔就幽幽的說開了,“阿奴,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揪着你問你是不是小白的事嗎?”
阿奴黑着臉點頭,想起她坐在馬車裏,根本看不到他點頭,便悶聲回了一聲“是”。
想起那個乖巧自閉的孩子,月輕顔的心,現在還是痛的。
雖然是因爲救他,才來到了這個地方,但是她從來沒有怪過這個孩子,也許這就是她的命運。也許,她還要感謝他,是他給了她機會來到這裏,才認識了鳳驚天他們……
“小白是我之前認識的一個小孩兒,他的際遇很可憐,那個時候我時常開導他,帶他玩,帶他讀書,給他講故事……但是後來一場大火将他幼小的生命給奪去了。我……是想救他,真的想救他,可是再也救不了他了……”
月輕顔說到後面已經哽咽不成聲,壓抑了這麽多天,她終于在對着和小白長得一模一樣的阿奴說出了口。
阿奴聽出了她語氣裏的沉痛和悔意,心裏也不好受,原來這就是這臭丫頭第一次見到他,就扯着他叫小白的原因?
可是爲什麽,他的眼也濕了,心裏還有一種濃濃的羨慕感?
“你……對不起!”阿奴突然就開口道歉了,“以前是我不對,對你的态度惡劣,以後不會了。”
其實不是不會了,是不敢了。
月輕顔收拾好了心情,見這個臭屁到不可一世的臭小子竟然給她道歉,不禁長大了嘴巴,可是接下來,卻聽到更讓她驚訝的話,“人死不能複生,既然我和你認識的小白長得一模一樣,那你以後可以把我當成那個小白。”
說不感動是假的,誰會願意被人當成另外一個人呢?但是這個平時對她冷冰冰的阿奴卻願意的……
“你真的不是小白?”月輕顔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對于她的執拗,阿奴看在她心情不是很好的份上,就不和她争吵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小白,我陪伴了主子這麽多年,主子可爲我作證。”
頓了一頓,又道:“你的那個小白運氣不好,要是他晚點認識你,說不定你就有能力救他了。”
月輕顔心裏苦笑,阿奴是不明白,不管小白早認識她,還是晚認識她,她都救不了他的。不過,有阿奴在,也算上天安慰她了,也許冥冥之中,老天早有安排,誰能說得清呢,隻要無愧于己于人于心。
“對了,耶和和娃娃呢?”月輕顔想着和小白長得一模一樣的阿奴,心情也好些了,于是這才終于想起了什麽。
見她現在才想起那兩隻,阿奴不禁在心裏替那兩小隻默哀了三下,接着道:“耶和被主人派回他的老家去查探一些隐秘去了。娃娃被主人派出去曆練,現在已經往栖霞山脈趕去了。”
“哦,那我就不用擔心了。”月輕顔嘟囔一句,打了個秀氣的哈欠,問道:“還有多久到栖霞山脈?你這馬車趕得太有技術含量了,我都想睡覺了。”
“那你睡一覺好了,還有一段路程,到了我叫你。”阿奴見她全程沒有問瑤琴或者開陽的事,心裏的一個大石頭落了地。
不問就好,這要是問了,他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當初的瑤琴還好,開陽那個女人,真的很讓他讨厭。幸好這臭丫頭不負他所望,并沒有讓開陽沾到半分便宜。
相反,還幾次将開陽坑的沒有話說,這世上能坑到開陽有氣無處發的女人,除了這個臭丫頭,也沒誰了。
“阿奴,那你注意着點,我真的要睡一覺了。你又不和我聊天,真是讨厭。”月輕顔美眸迷蒙,又打了一個哈欠。
阿奴,滿臉的黑線,睡覺就睡好了,還那麽多的話……
月輕顔是在娃娃驚喜的叫聲中醒來的。
本以爲娃娃是因爲見到她而驚喜,可是沒想到,當她拉起車簾的時候,這丫的倒是挂在阿奴的身上,抱着他的頭嘻嘻哈哈的笑着。
“阿奴,能活着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娃娃雙眼晶亮的看着阿奴,接着又訴苦道:“你那主人太可怕了,将我一個嬌滴滴,白嫩可口的小姑娘扔到那樣可怕的,慘無人道的地方去曆練……嗚嗚,阿奴,你知不知道,有還幾次我差點被那些厲害的大家夥打回原形,給吃掉了!”
這兩小隻?幾歲的小娃娃抱成這麽暧昧的姿勢,這太不和諧了!讓她不多想都不行。
剛想喝止他們,卻見阿奴出聲了,阿奴先是揉了揉她的腦袋,接着毫不留情的道:“你又來這招了,我家主人不是特地給了你逃生的法寶?别想用那個借口讓我對你心軟。”
“切,真是讨厭,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娃娃氣惱,從他身上跳了下來,跳之前,還在阿奴的頭上狠狠的鑿了一個腦瓜崩。
阿奴隻是面無表情的看着娃娃,倒也沒有生氣。
奇怪,以前不是阿奴欺負娃娃的嗎,現在反過來了,變成娃娃欺負阿奴了?月輕顔看着這兩隻的互動,一愣一愣的。她錯過了什麽嗎?
“今日早晨主人交給你的事,你辦妥了嗎?”阿奴依然面無表情的問。
娃娃沖他做了一個鬼臉,傲嬌的道:“有我娃娃出馬,有鳳大人給的那些寶貝,什麽事辦不成?自然是辦的妥妥的。”
“那就好,既然已經到了栖霞山脈,我們叫醒你家主人吧。”阿奴看了下天色,道。tqR1
月輕顔在娃娃和阿奴打鬧的時候已經下了馬車,此刻正站在那裏,面無表情的道:“不用了,我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