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當他是她的父親,她就會一直忍下去嗎?月淩雲還是月淩雲,隻要他的女兒中有人能成長的壓過她的風頭,他的眼裏就不再有她這個嫡女。
那麽好,正好她手癢了,想打打渣爹賤人的臉……
“住口!”月淩雲十指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凸暴,看起來分外的可怕,他陰着臉,不善的盯着月輕顔的清麗小臉,“要不是你的母親作的孽,我會傷心冷心十年?我不是不疼愛你,誰讓你沒有投個好胎!”
“是啊,我是沒怪父親大人啊,我就怪我自己爲何沒有投個好胎,成了月家的女兒。”月輕顔杏眼一眯,美眸冷凝的掃向眼前這個儒雅的中年男人,壓低聲,“所以,你要怪就怪你自己沒用,沒有保護好母親和我,還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母親的身上!你拍着胸口說,母親真的是作了孽嗎?你确定沒有人陷害她?”
嗯哼,今日發生的這件事,愈發的讓她心冷,前幾日好不容易升起來的那一絲絲溫暖也化爲無形了。
什麽投錯了胎,都把責任推到母親的身上,真是諷刺!
既然這個父親隻是一心想利用她,那麽從今以後,他也别想再得到她一絲親情,更别想沾她半分光。
她的木靈天賦不管是治療技能還是控制技能修煉到最後,肯定會大放異彩,且她還能修煉出絕技。tqR1
再說她現在已經邁入靈藥師職業的法尊級别,而且她現在就是坐在寶山上,不缺寶物不缺錢,她怕月淩雲什麽?
她願意在乎月家,那是她的人情,不願意在乎月家,也情有可原了。
當然,月輕顔說這些隻是拖延時間,隻等娃娃趕過來,本來不想對月木風那支趕盡殺絕,現在麽,既然敢一再追着陷害她,就要承受的住她的怒火!
因爲月輕顔那些毫不客氣的嘲諷,月淩雲的臉像是被人狠狠的抽打過,青紅交加的,煞是可怖。但是他沒有反駁,因爲當年的一切,他确實沒有好好的查探,不過那樣的賤人,還要查嗎?
甯氏見月淩雲如此窩囊,連一個晚輩都壓制不住,心裏實在是氣悶。
這個賤丫頭現在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膽子變得如此大,不将她們這些姨娘姬妾放在眼裏也罷了,對家主都一副無懼怕的樣子。
還處處頂撞家主,哼,不就是依仗她身後有個國師大人?再過些時日,看國師大人站在誰的身後!
“五小姐,你也不要太過覺得你的高卓天賦當回事,月家不是你一個人是頂級的天賦。”甯氏一想到她的蓮兒,眼裏就掩飾不住的得意。
月輕顔淡淡一笑:“是啊,一個是先天的,一個是後天的罷了。”
甯氏臉色一僵,接着一陣青一陣白的。
而一直未出更聲的月淩雲也一臉的郁悶,将茶盞往桌子上狠狠的一頓,一臉的惱怒。卻是不知道該怎麽發落她。
就算要發落,那也要等到家族大比以後。
擡了擡眼看了看天色,月淩雲的臉上就現出了一絲焦急,對着衆人道:“今日大家都散了吧,這事容後再議,家族大比的事耽誤不得!”
“且慢,父親大人。今日的事必須有個了斷,我日後要專心修煉,沒有時間今天被旁支來打擾,明天被姨娘來教訓的。”
見這女兒如此不懂的進退,月淩雲又是氣悶又是氣惱。
但那旁支的族老自從聽了月輕顔說的真相後,一直像是失了魂一般,木呆呆的坐在那裏。
突然聽到月輕顔說要将事情做個了斷,老眼裏閃過一絲恐懼,立刻彈坐起來,對着月淩雲拱手道:“家主說的是,家族大比才是最重要的,如此老朽就率族人離開,等家主事了再來讨個公道!”
月輕顔美眸轉了轉,冷然道:“你老人家别走啊,不止是你,我也要讨個公道呢!你的證據,大家都看到了,一個滿嘴謊話的狗東西罷了。”
見那族老臉上現出不服氣的神色,嘴角勾起一絲輕嘲,水靈透亮的雙眸看向甯氏。
淡淡道:“幾年前我都是在月家和月家藥田兩地穿梭的。而押解我的人,正是你大夫人甯氏的人,難道才不過十歲左右的小丫頭還能在你的人眼皮子底下和不三不四的人相識?那你這個大夫人是怎麽當的?”
見這賤丫頭又将她扯了進來,甯氏一甩衣袖,怒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不可能,說出去都沒人信。既然幾年前我不認識那個戲子,那麽之後我的行蹤國師大人都是清楚的,若是還有人不信,我想我還是有那個面子将國師大人請來替我作證的。”月輕顔柳眉輕舒,揚起一抹輕靈的笑意。
接着看向那個族老,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老人家聽到了吧,你的那個證據,大夫人可以幫我證明,根本是莫須有的……根本無法成立。那等會我得讓你們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證據。”
“你這個小娃娃,真是不知好歹,家主和老朽都明明表示此事改日再議,你怎的還抓住不放了?家族大比豈是兒戲?耽誤了你吃罪的起?”那族老被月輕顔的話,弄的一陣心驚肉跳,強壓着内心的恐懼才沒有現出異色。
看這臭丫頭那副自信笃定的神色,他已經信了她的話,木風之死的真相,恐怕真的就是她口裏說的那樣了。
而那人爲他提供的證據,根本就站不住腳,該死的……這不是坑了他嗎?
若是真的那樣,他卻是真的像月輕顔那個臭丫頭說的,是被人利用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他得罪不起那人……如今也隻好打着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主意了。
聽了他色厲内荏的話,月輕顔淡然一笑,揚了揚柳眉,淡淡道:“那你老人家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耽誤家族大比的。”
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嘲的看着他。月輕顔那雙比黑曜石還晶亮的雙眸,看的他深藏的心思毒無所遁形,“倒是你老人家這是什麽意思?眼見的事情不對了,想大事化小?那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你這倔丫頭,老朽真是一片真心爲月家打算,你竟然這樣污蔑老朽,真的以爲你是月家的嫡女,就不把旁支長輩放在眼裏嗎?”那族老氣的老朽幹枯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月輕顔卻直直的望向他,冷哼一聲:“是嗎?那你帶領你那一支陷入嫡支嫡女可是什麽罪?”